雷丰收没有动静，唐雪柳先奔过去。
她带着哭腔，喊：“老雷，别死啊，别死啊！”
见势不妙，那云芳也到雷丰收身前，探手试他的鼻息。
就在这时，雷丰收一拳击在那云芳前胸。
他是竭尽全力！
那云芳被击打的坐在地上。
她捂住胸口，欲言又止。
她倒不是怕疼，她想说的话是，“练功呢，你摸我咪咪？”
雷丰收推开唐雪柳，一跃而起，还蹦来跳去，说：“咋样儿？我这一招诱敌深入不错吧？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唐雪柳看着他额头上的血泡，说：“老雷，要不然，你抹一些药？”
“一边儿去！”雷丰收呵斥她。
话毕，他攻击那云芳。
那云芳还在地上坐着呢！
她凌空而起，在空中，又是一脚。
这一脚，依然是雷丰收的额头！
雷丰收又摔倒在地。
这次，血泡破了，血迹满脸。
唐雪柳急忙拎着一条毛巾上前，要为他擦血。
雷丰收生气地推开她，呵斥：“你这娘们儿，捣什么乱？再捣乱，滚回家去！”
他将毛巾裹住脑袋后，继续攻击那云芳。
那云芳冷冷一笑，说：“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爷们儿！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随后，她拳脚并用，如疾风闪电，揍了雷丰收一个稀里哗啦。
雷丰收如倔驴一般，倒下后再爬起，倒下后再爬起，倒下后再爬起……
终于，他爬不起来了！
他瘫倒在地，如烂泥一般。
“休息，一会儿吧！”
他断断续续说。
那云芳将双手关节扼压得咔吧咔吧作响，轻猫淡写说：“我才热好身，你就怂了。算了，今天到此为止。我去饭店看看！”
她出门而去。
留下雷丰收和唐雪柳。
唐雪柳一边为雷丰收擦拭血迹，一边责怪那云芳。
她还说，“老雷，你幸亏娶了我，要是娶了芳子，她还不天天打死你？”
“老雷，娶了我，是你几千年修来的福分，可别再出轨了！”
“我多好啊，有工作有工资，还好看，还不花你钱。”
“那句话怎么说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是说我这样的好女人啊！”
她叨叨咕咕，雷丰收也随声附和。
说着说着，唐雪柳劝说雷丰收别再练习散打了，太伤身。
“咱家有钱，可以雇个保镖啊！”
她真诚地建议。
“散打必须学习，因为许多事情，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雷丰收坚持己见。
他考虑的是，不仅仅是应付何雨柱，还有农场空间。
因而，他每天都会抽时间练习散打。
一个多月过去了。
进入七月份，天气越来越热。
这一天练功时，那云芳还是长衣长裤。
雷丰收劝说：“芳子，你真没必要避嫌，放心吧，唐雪柳不会说什么的！”
“今天，太热了！你穿短袖吧！”
“何况，今天，唐雪柳也没来看我们练散打！”
雷丰收说着，手指唐雪柳常坐的那把椅子。
那云芳，凝视空空的椅子，良久良久。
她脸色一沉，哗啦一下，脱去外面的长袖上衣。
里面，是紧身的短袖衣。
她又脱去长裤，里面是短裤。
她这一套，早就准备好了。
这一脱，那云芳彻底没了负担。
她尽情教习雷丰收。
雷丰收，这段时间进步很快。
当然，进步快，是被那云芳亲手调教出来的。准确而言，是被她揍出来的！
这次，雷丰收竟然能击倒那云芳了。
第一次击倒她后，雷丰收挥拳高呼，为自己加油。
那云芳默默无语。
二人继续对打。
雷丰收击倒那云芳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那云芳的脸色越来越差。
终于，那云芳爆发了。
她叱责：“老雷，你别老攻击我的私处。你一攻击我私处，我就会尴尬的分心。我一分心，你就偷袭成功！”
雷丰收正色回答：“战场上，不分兄弟，更不分性别！”
那云芳气的，教训说：“毕竟男女有别，练武之人，首先得将武德！”
雷丰收辩解：“我没把你当女人！”
那云芳不说话了，疯狂反击雷丰收。
雷丰收我行我素。
然后，那云芳又被击倒了。
她躺在地上，直接脱去上衣，说：“你要是喜欢摸我，随你摸吧！”
雷丰收急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
说着，他赶紧把衣服盖住那云芳的私处。
那云芳趁机抱住他，一通猛亲。
雷丰收挣扎，说：“练功呢，练功呢……”
那云芳说：“练功！”
她翻身而起，抱起雷丰收，呼一下，抛了出去。
雷丰收被抛到墙角，被摔的鼻青脸肿。
“芳子，你玩美人计！”
雷丰收抹一把鼻孔里流出的血，说。
“我又不是美人，玩什么美人计？”
那云芳套上衣服，拔脚出门。
无奈，雷丰收只好自行练习。
一个人，好无聊！
他想了想，自己都能击倒那云芳了，功夫应该马马虎虎了。
于是，他准备到外面实践一下。
如何实践？
揍流氓！
八十年代初，许多返城的年轻人找不到工作，他们便走上了歪门邪道。
其中，一些变成了流氓。
他们成群结队，在街上抢东西，甚至光天化日之下强抢。
雷丰收想，替天行道，痛揍流氓。
他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真去。
他走出饭店，向右而行。
他也不知哪儿有流氓，便茫无目的前行。
这是午后，阳光燥热，蝉鸣声声。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哗啦作响。
瞬间，雷丰收回忆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
那时，他血气方刚！
血气方刚？
对，血气方刚！
雷丰收振臂高呼，“血气方刚，痛揍流氓！”
说流氓，流氓到！
胡同的拐角之处，几个流氓正堵住一个姑娘。
远远的，雷丰收望见那姑娘好像是小草。
于是，他疾步而去。
果然是小草。
小草头戴遮阳帽，身穿素雅的连衣裙。
她正恐慌地躲避流氓的骚扰。
见状，雷丰收大喝一声：“尔等狂徒，速速住手！”
一个秃头的流氓目视他，说：“老东西，你唱戏吗？拽什么戏词？”
而小草，则急忙躲在雷丰收身后。
“老板，救我，救我！”
小草如受惊的小兔子。
雷丰收也顾不得询问她为何不在饭店上班而来此，他大手一挥，说：“别怕，有我呢！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
秃头流氓耻笑：“老东西，还懂怜香惜玉啊！”
雷丰收反骂：“你个小杂种，你敢骂我老东西，我有那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