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散打，必须有地方。
雷丰收又租赁火柴厂一个仓库，简单装修后，变成练功房。
听说雷丰收要学习散打，唐雪柳第一个反对。
唐雪柳嗔言：“老雷，你都多大年纪了，去学习散打？别散打没学了，胳膊腿儿先折了。”
雷丰收拍拍自己肚皮上的膘膘，说：“散打能学多少，无所谓，最起码健身，耗去几两五花肉。”
唐雪柳脸色一变，说：“呦呵，健身啊，是想勾搭漂亮小姑娘吧？！”
雷丰收嘴一撇，说：“你想多了。”
唐雪柳冷哼一声，说：“不是我想多了，是你做了啊！”
闻言，雷丰收苦笑，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雪柳轻笑：“那我就提开的这壶，你与那云芳怎么回事？”
雷丰收一怔：“我和她非常清白！”
唐雪柳目光阴沉，说：“小当说了，那云芳和你有一腿。”
雷丰收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了那云芳亲自己的那次，小当就藏在内室。
虽然那云芳亲时，并没什么动静，但小当又不是傻子。
现在，小当为了自保，转移唐雪柳痛恨的目标，便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那云芳与雷丰收的关系。
雷丰收死不承认，他还指责小当是故意搅混水。
于是，唐雪柳说：“那行，你们每次练习散打时，我都要在场！”
“放心吧，你是我特邀嘉宾！”
雷丰收承诺。
果然，第一天上课时，雷丰收特意邀请唐雪柳观摩。
唐雪柳坦然前往。
她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嗑着瓜子，一副淡然的模样。
倒是那云芳，有些紧张。
上次唐雪柳发飙踹雷丰收裤裆后，那云芳没有再对雷丰收有非分之想。
毕竟，她是经历过岁月洗礼的人。
她自我克制能力很强。
这次，为了避免唐雪柳吃醋，她故意穿了宽松的长袖衣裤。
马上六月了，近期温度又飙升，大部人都穿上了短袖。
即便那云芳，平时也穿短袖。
因而，看到她的长袖衣裤后，雷丰收问：“芳子，天这么热，稍微一活动，你会就出一身臭汗。快去换短袖吧！像我一样！”
雷丰收说着，展示自己很清凉的衣裤。
他上身是背心，下身是大裤衩。
那云芳淡淡一笑，说：“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教给你动作后，你自己练习就行了。”
顿了顿，她补充，“功夫，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关键是个人！”
雷丰收没明白她的真实意思，执意劝说：“换短袖吧，真的，天太热了，稍微一动，就一身臭汗！”
这次，那云芳还没答话，唐雪柳插言。
她一边把手里的瓜子皮抛向雷丰收，一边嘲讽：“老雷，你是学功夫呢，还是想揩芳子的油？你总想让人家换衣服干嘛？怎么着，脱衣服让你看看？”
她的话，没有任何掩饰。
雷丰收摆摆手，说：“你闭嘴！我们练功呢！”
当然，他也不劝说那云芳换衣服了。
教学正式开始。
那云芳先简单讲解一番后，又示范了几个简单的基本动作。
雷丰收先将动作谙熟于心，再练习得如行云流水。
“芳子，我觉的，我挺有天赋啊！”
雷丰收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我觉的，很笨拙，如鸭子一般！”
唐雪柳嘲讽。
“你懂个屁！”
雷丰收呵斥。
“我懂你！”
唐雪柳反诘。
两口子打嘴仗，那云芳默笑不语。
雷丰收不再理睬唐雪柳，而是对那云芳说：“你再教我其他的动作吧，越难越好！”
那云芳微微一笑，说：“我对散打的理解是，动作不需要多大的难度，更不需要太花哨，关键是实用。”
“比如，我教你的几个简单动作。你看似学会了，其实，并没学以致用！”
“没有学以致用的动作，都是花架子！”
“你现在，就是花架子！”
她点评雷丰收的动作。
雷丰收不服，说：“咱俩练一练，看看是否花架子！”
那云芳沉吟一下，说：“你还是自行练习吧，我担心伤着你！”
雷丰收一听，呦呵，你伤着我？你细胳膊细腿的，你能伤着我？
“我们来个实战练习，你把我当真正的对手！”
他鼓励那云芳。
那云芳还是犹豫，她是真担心伤着雷丰收。
这时，唐雪柳插话：“芳子，你这老师不合格啊！练习时不流血不流汗，战场上就得用命换！”
“你下的手越重，下的脚越狠，就是越有责任心！”
“这是什么？严师出高徒！”
“对了，我保证，你弄死老雷，我不追究责任！”
“实在不行，我们签个协议，签个让你免责的协议！”
唐雪柳似乎为那云芳着想，也似乎为雷丰收着想。
其实，她心里气呼呼的，暗自心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让你们好好的狗咬狗！
当然，那云芳不用签协议。
她叮嘱雷丰收：“虽然是练习，但我下手会重，要不然，你进步太慢！”
雷丰收一拍胸口，说：“放马过来！”
他话音未落，那云芳飞脚而去。
脚法凌厉！
脚踹击在雷丰收的额头上。
雷丰收眼前一黑，仰面倒地。
“疼！”
他喃喃而言。
见状，那云芳正要去搀扶，唐雪柳早已奔过去，抱住雷丰收的脑袋。
“咋了？没事吧？老雷，你看你，都这么大个人了，练什么功夫？”
她一边埋怨，一边心疼地擦拭雷丰收的额头。
她还瞟一眼那云芳，责怪：“芳子，不是不让你踢，你踢之前，你先提醒老雷一声！”
“是是是，嫂子，我不对！”
那云芳急忙道歉。
雷丰收捂着额头坐起，说：“芳子做的对，倒是你唐雪柳，你捣什么乱？我正练功呢！你一边儿去！”
嗤！唐雪柳轻嗤一声，返回座位，“我才懒得管你！”
她继续品茶水，嗑瓜子。
雷丰收站起来，做好准备动作，说：“芳子，刚才你做的很好，打架的时候，对手会提醒吗？都是偷袭！”
“芳子，你不要留情面！”
“芳子，我也不会留情面！”
“芳子，我动手——”
他叨叨咕咕，准备动手时，那云芳又是一脚。
这一脚，还是踹击在雷丰收的额头上。
雷丰收再次眼前一黑，仰面倒地。
姿势，与上次一模一样。
“真疼！”
这次，他无限感慨。
他再度起身，再次吆喝着，“好，就这样，就这样……”
他还想先下手为强！
可是，他的招式只出了一半，就被那云芳再次一脚踹倒在地。
还是额头！
雷丰收躺在地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