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眼皮动了动, 甄昊倏的睁开眼, 刺眼的金光迅速挤进他的眼中, 闭眼再睁眼,淡金色的日光盖在他们的薄薄的被褥上, 暖烘烘的。

甄昊抬起手,略微一动, 只觉得浑身上下是又酸又累, 浅浅一个哈欠,他不由得抬起手去拉身旁的纱帐帘子,但手上的点点红印让他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在日光的照耀下,本就白皙的手臂显得更加莹白,而那形状不一红色的点印看起来也是愈发的醒目。

呆呆的往外看去, 阳光正艳,略微估算便知如今已经是正午十分了, 胃中有着明显的饥饿感, 甄昊想了想,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晚,但是并没有人来唤醒他, 四周安静的异常, 夏蝉的嘶鸣也愈发的闹耳。

放松的躺在床上,下面是软绵绵的褥子,好像将他整个托举一般,虽然疲倦, 却又有着一种说不明白的畅快淋漓的感觉。甄昊平躺着,正好看见的是圆圆的帐不出的妩媚,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女子的朱唇上,小口恰如如刚刚剥开的红石榴子般莹润小巧,即使是陷于沉睡中,依然是说不出的魅惑。

仿佛是漫天华光全部凝聚在女子的脸上,甄昊的目光根本挪不开,接着目光一寸寸的轻抚着女子的睡颜,惹眼的是脖颈上小小的红点,往下蔓延,在锁骨,在雪白如凝脂的香肩。

目光自然下滑,才发现女子雪白的臂膀正压在他的胸前,再往下,那是,甄昊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回忆转瞬间在脑海中迅速闪现,他猛地转回身,背对着姜嬴,随即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不安分的手,却又立刻握住,唯恐自己大幅度的摆动惊醒了身旁的人。

屏住呼吸,用着余光偷看身旁的人,姜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一丝变化,心微微放松,甄昊仰头看着帐,被他这样一弄,也作罢。

二人携手回了长乐宫,一同洗漱,一同用膳,甄昊便对随身的侍从道:“你们去把奏章运过来,寡人乏了,不欲再动身,若是王叔等有急事商讨,就让他们往泰兴殿去等候。”得了他的旨意,宫人即刻就下去准备了。

甄昊看着手中的后玺,心却抛锚去了,也不知转了多远,跨过无数山水,脑海中浮现的是戴国的风光,他并没有去过,所以只是按照他的记忆,配合着山水画表现出的部分而有了个大概的轮廓,宋国与戴国比邻沿海,但与姜国都离得较远,听说在那里,温暖如春,繁花似锦,宋国王都也被称为冬青城,而在宋国大败于戴国后一蹶不振,而戴国商业发达,国都金华被誉为最繁华的都城。

甄昊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纸,金色的牡丹灼人眼,富贵逼人,这戴国与姜国隔着晋国,晋**力强,而戴国繁华,而当今戴国最值得称道的不是在为三十余载的老戴王,反而是那年轻的相国,郦砚歌,少年天才,听说模样也不错,履历传奇,他原本不过是一个抚军的小官,却因为机缘巧合,临危受命率领大军,却得以大败宋军与晋军,自此名震天下,拜为相国,位居万人之上。

相对于本就尊贵的王公贵族,人们更喜欢郦砚歌这种有有谈资的传奇人物,但除了那郦相,也还有一人更流传于人们的口中,戴国太子的胞妹,九公主,世称金牡丹,年纪轻轻但却甚有名望,也是传说不少,当今的戴王虽然平庸,但是胜在一个稳字,太子地位稳固,不存在废立之变,为储君内斗的问题也就没有了。

想到这甄昊一声长叹,声音飘摇而上绕于房梁,姜嬴看着他,他便轻轻道:“眉城的战事,有华阳将军与大将军坐镇,寡人能插手的地方不多,但是小夏国……”

他刚说着就听见宫人通传,是六公主来了,甄昊点头让她进来,不多时少女走了进来。

“马上就要出发了,你害怕吗?”甄昊朝少女笑道。

华阳莲跪拜在地,坦言道:“害怕,白天吃不下,夜里睡不着。”

“即使害怕也还要去?”甄昊笑看着她,少女点头又垂下。

“那为什么要去?乖乖的待在这后宫里不是更加轻松吗?你做你的丽妃,日常用度,一应俱全,皆有人为你准备,”甄昊话音一转,“可你也要知道,无论你做什么,你的地位都不会有任何变化,莲公主,要知道你的位置已经到不清道不明,妘姬却笑道:“这是收拾东西好准备逃难,要是失败了,咱们可得感觉逃才行。”

华阳素听她这样一说,心下一沉,她其实还从来没有想过会失败呢,她总觉得顾清漪一定能行的,可是要真的不行,能逃得了吗?

“夫人,我来帮忙吧,”

妘姬挤开她笑道:“帮忙?你不必与我添乱,你只要勾住顾清漪就够了。”

华阳藤听了这话,心中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妘姬见她脸上有莫名的怅然,这才说道:“说不定大王会来,如果大王来北疆,到了这玉凉,咱们的准备就得更加周全才是。”

华阳藤听她这样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如果大王能来,这也说明北疆的事能够得到重视,也更加迅速的解决,大王能如此重视与小夏国的问题,是她所始料未及的。

小夏国在中州各国的心中如同掩盖住面容的女人,谁也不知道她是一个绝代佳人,亦或者是一个面容丑陋,如果真的能解决北疆存在的隐患,那么拓宽领土也不是不可图。

华阳藤心中百感交集,却看见一人坐在暗处,安安静静的以至于她一时都没有注意到,那藤椅上面坐着的是那个被救来的女子朱苏白。

朱苏白的眼睛里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癫狂,但那份仇恨似乎已经深深的埋藏在心间,妘姬见华阳藤不说话,也顺着目光朝朱苏白看去。

这个人不是个愚蠢的人,族人一夕几乎死绝,只剩下她一个人,这种孤独感是无法言喻的,她不由想到了她自己,当年她在异国得宠,她的父母自然也受到了优待,她作为人子已经尽力了。

朱苏白见她们看着自己,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黑黝黝的圆圆的东西,像铁块一般,妘姬走过去接过,轻轻拿起,却能感受到这是一个木牌的重量,只是不知为什么所染,上面除却黑色,是绚丽的眼神,她竟然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朱苏白抬起头,露出笑容:“承蒙诸位搭救,或许也是我命不该绝,只要你能将它送到虞仙子的手中,这东西有点儿作用。”

华阳藤打断道:“虞仙子是谁?”

朱苏白轻笑:“她是戴国人,如果弄得好,她会成为一根牵引的线为你们效力。”

妘姬听了,心下了然,华阳藤久居于北疆所以不知,但她却曾听说,这虞仙子也算是个名人了,都说她虽然不算绝色,但天生一个好嗓音,柔柔的腰肢,又个性极好,见过她面的人,莫不夸赞她蕙质兰心,温婉可人,她的舞曲甚至传入了陈国王宫,连她自己也曾欣赏过。

虽说是妓子,但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了,因此,况且又是人所喜爱,便有美誉为仙子,也是因为她尤其擅长水袖舞,外加模样清丽,淡雅超然,所以得了个这样的名头,但是能从无数人中脱颖而出,这虞仙子自然有她的妙处,每一个人都是一股力量,商贾各行的人也不容小觑。

不过再闲聊几句,妘姬又去忙了,华阳藤挨近着她坐,看她脸色不好,便问道:“你好些了?”

女子含笑道:“我都好了,只有肩膀还时时有些疼。”当初她拼命逃亡的时候,被打伤了肩膀,其他的好的快,这个却难。

“那我帮你捶捶肩。”华阳藤爽快道。朱苏白听了有些意外,还没推脱,就又听见华阳藤问:“苏白你之后要怎么办呢?”

女子立刻答道:“我已经求夫人给我做荐,我想去伺候三王子。”

给三王子做侍女?华阳藤的手一滞,心中微微叹气,她难道不难过吗?如果是自己,即使那三王子并不是杀害族人的人,她也是受不了的。

看见华阳藤脸色难看,朱苏白笑笑:“你很奇怪是吗?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们总是要走的,不是吗?承蒙你们搭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但是我总得做我自己要做的事。”

“你难道不想回戴国去?”华阳藤诧异。

“我其是宋国人,”朱苏白微微一笑,“但对于我们这种商客而言,哪国人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我们只想过富足的日子,只要安定就好了。”哪国人又有什么区别,她自幼就与爹娘兄长他们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如今他们都不在了,除了给亲人报仇,她再也没有别的念想。

华阳藤点点头,的确,苏白和她这种自幼在军营里长大的人不同,普通人想要的不过是和平的日子,至于是哪国人又有什么区别,只有一个家,只有一条命,凭什么要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去送命?

可是复仇的道路上是无尽的黑暗,那是一条没有希望的路,尤其是苏白,她还是孤身一人。

“可是难道你不怕被发现?”华阳藤帮她揉捏,继续问。

朱苏白冷笑:“那些高高在上的贵胄何等健忘,怎么会记得我?我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贱民,就连他们的亲妹妹兰公主,只怕也早就被遗忘了。”人是健忘的,如果没有她,那还有谁会记得在那些枉死的人,那些冤死的灵魂,即使在土里,她们也无法安眠,她们的气息好像风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要报仇!每当闭上眼,她就觉得心如刀割,她那温柔的兄长,为了兰公主,天真的人儿,死于甜蜜的幻想,甚至连累整个家族。

月影换日光,直至入睡,华阳棠心中仍旧回荡着各种念想,迟迟无法入眠。

叹一口气,正当她准备抛弃杂念入睡时,却感觉一阵风刮起,哪来的风?从床上探起身,她诧异的往外看去。

长发如花在风中含苞绽放,轻柔的发丝掩住了人脸的半面,露出一双眼眸,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那是一个人,轻轻的站在树上,恍若夜魅精灵,美得逼人,天地无声,像是害怕掩盖美人的华彩,连树叶似乎都不敢抖动。

华阳藤不觉自己已经完全从床上爬起,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鬼魅,还是仙人?这样的身影绝不是凡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美的人?一个绝美的身影倒影在她的眼瞳中。

人影一动,她也毫不犹豫的跳窗跑了出去。

月圆如巨蛋,冷月清辉,照亮人世,华阳藤终于回过神来,但却不能如往昔一般嬉笑,她好像醉了,醉于美酒之中,她不愿打破这场静谧。

虽然她已经认出来眼前人,他是顾清漪,即便有些气馁,但她无法欺骗自己那时的惊艳,于是在此刻,她的心中有了答案,眼前人自然不是仙人是女鬼,当然这是一个绝世的女鬼,轻纱倩影,倾世绝色。

眼见那朱红的小嘴微张,如离弦的箭般,华阳藤冲上前去,捂住了他的嘴,“你可别说话!”一张嘴就没有那种感觉了,顾清漪的声音不难听,但和他现在的外貌相比,那就太突兀了,这样的风景并不得多见,好歹让她再多欣赏一下!

眼前人,一身素淡,外罩梅花点纱衣,虽然没有繁杂的发髻,但经过妆容的修饰,可以很明显的让人感觉到眼前人是个绝色美女,除了胸部是平坦的之外,并没有丝毫违和感,原本分明的棱角也在巧妙的妆容的抹去。

凝视着,因为刚才太过激动,冲得太快,所以此刻她们的脸挨得比什么时候都近,凝望着那双眼睛,她根本移不开眼,她甚至忘记将自己的手从顾清漪的嘴上移开,看得出神,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掌心上有一股湿润的感觉,这是?是顾清漪舔了一下她的手!

华阳藤下意识就要抽开手,但却被搂的更紧,少女的眼中是惊慌,但少年的脸却与她贴的无限近,越是挣扎,抱得越紧,而顾清漪那张美丽的脸上依旧是一脸淡然,用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而那双因为太过漂亮所以无论看着什么都很深情的眸子,在此刻却是漠然地看着她,就好象他的动作,这个姿势根本没有任何不寻常。

终于回过神来,华阳藤眉一挑,对着楼着自己的手臂是狠狠一掐,“顾清漪!”从贝齿中蹦出几个字,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这死小子居然敢调戏她?

华阳藤开始猛烈的挣扎,但每每当她感觉自己就要挣开的一瞬,又是一个旋转,她再次倒入少年的怀中,被禁锢的更紧。

顾清漪简单的发髻上只带了一个绿簪,她看着绝美的面容,不由有片刻失神,随即又挣扎,然而她的挣扎对于顾清漪而言无异于白费力气,随着华阳藤的动作,女子耳上明珠摇晃,顾清漪只觉得自己心她也被如这耳珠一般,摇动不停。

华阳藤挣扎半天,终于认命般的气馁了,知道自己是无法挣脱的,因为少年灵巧的手带着十足的力气,无论她如何出招,都会被顾清漪化为无形,此刻连脚也被压制住,被他用力一揽,她的腰更是加紧贴在了他身上。

深吸一口气,涨得通红的脸,稍稍去热,华阳藤努力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顾清漪低头只看见少女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剪秋水,他轻笑起来,华阳藤狠狠一瞪,对着他狠狠要咬,而她心念头还未有一转,少年的呼吸就扑面而来,柔软的,那是顾清漪冰冷的唇压在了她的唇角上,随即包含。

华阳藤支吾半天根本无法出声,她努力的使劲推开他,往后仰头,连脚都用上来,怎奈何体力悬殊,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顾清漪紧贴着她的唇,尝试了几次,却发现她紧闭着,根本不让他有机会,顾清漪不满,遂抬箍得更紧,眼睛余光中,他看见华阳藤眼睫一颤,突然间,女子柔软的唇微张,他闭上眼,深吻,同一瞬,华阳藤挣开手,握紧拳头,蓄力往顾清漪的腹部打去。

顾清漪瞬间抽开身,但还是被她的余力一震,而华阳藤还要再出手,却被他截住,反剪在背后。

“你还要不要脸?”华阳藤忍无可忍。

顾清漪看着她,眼中却带着丝丝嘲弄,他低头,唇轻轻贴在她的脸颊,她听见顾清漪说:“难道那日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么?无论我怎么样都可以,你不还说愿意陪我一起去死,不是吗?”少年凉凉的嘴唇在她的脸颊唇瓣间厮磨,又道:“可我都往心里去了。”

华阳藤眼一瞪,这死小子,好贱的一句话!重要的是她还真是说过,对于这等人,真是不能说几分真诚的话。怒瞪着他,想开口反驳,但她又确实是这样说了,一时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怒声道:“滚吧你!”

顾清漪只是低声笑,又往前倾了倾,嘴在她耳边,一面轻柔地逗弄,一面轻声说:“你这脾气还是这样,不要急。”

华阳藤只觉得被顾清漪紧握着的手腕是愈发的热,有生以来,她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全身无力,四肢发软,感觉身子越来越热,可她的心却越来越冷。她深吸了口气,定下心神,轻声一笑,轻呵一口气,然后紧挨着顾清漪耳畔说:“既然这样,那你什么时候向我爹娘去提亲?金银这等黄白之物,我爹爹肯定不会计较的,而且我娘见了你这张脸,她估计也是很中意的。”

话音落,明显感觉到顾清漪身子一僵,华阳藤顿了顿接着轻笑道:“如果你用强的,那你和那个顾先生也没有什么区别,可你明明知道,我有求于你,你就这么喜欢折磨我吗?”

顾清漪听完,缓缓直起身子,盯着少女的脸,华阳藤脸上带着几丝冷笑,抬起下巴,斜睨看他。然而少年唇角缓缓展开一个笑容,华阳藤只觉全身一个激灵,好像瞬间被冻住,她看见顾清漪一面笑着一面俯下头,冰冷的唇又印在了她唇上。

下意识间,华阳藤身体努力后仰却无法躲开,只觉得寒意从少年那没有温度的唇上带过,传到她的心里。正是全心冰凉,如坠冰窖时,顾清漪猛地松开禁锢放开了她,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本就往后仰着的她差点摔坐在地上。

云掩圆月,风动疏影,她怒目仰视,却见少年在冷冷看着她说:“你这么凶,我才不会娶你呢。”看着华阳藤腾一下站起身,跳起来拍了拍自己被揉皱的衣裙,少女怒意满脸,顾清漪心中却莫名的快活。

“你若说这样的话,我们就得分离了!”华阳藤脸上的潮红退散,“不过我们本就没有在一起过……”华阳藤自顾自道,如果是在寻常她一定会离开,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忽然就明白了昨日妘姬所说,缘分将两个毫不相干的捆绑,即使你想努力的松开。

“我要走了,”华阳藤转身就走,却听见一声呼啸,她立刻转过头去,一把软剑。

“这是?”抚摸着剑身的花纹,剑身如水倒映着她的脸,“你给我铸的?”华阳藤满脸欣喜。

顾清漪鄙视一眼,“你当铸剑是吃饭吗?”

并不理会顾清漪的嘲讽,她兴冲冲问道:“什么名字?”

“秋水。”

“秋水?”挥舞软剑,软剑在手中如灵蛇般扭动,华阳藤笑道:“这把剑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顾清漪一笑。

看着忽冷忽热的少年,华阳藤心中突然起了一股莫名的怨念。

寒雾漫山,黑色的军旗被沾湿,看见帐中隐隐有火光露出来,麋姬绕过所有人,独自一人轻轻掀开帘子走进来。

楚符端着酒的手停在空中,脸上是惊诧与淡淡的不乐,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也不避嫌?”

麋姬径直上去,从腰间抽出一个图卷,摊开图纸,但目光却不由落在楚符光秃秃的脑袋上,这人一赌就拿着自己的头发做赌注,还也真是个奇怪的人。她轻轻笑道:“既然你要避嫌,那咱们就出去说话?”

“这不是浪费时间吗?”楚符皱眉,况且外面光线又暗,眼睛也得怀了,得不偿失。

听他这样说,麋姬便一掌拍在桌案上,轻笑道:“那不就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况且就是要编排,也不至于同你,也得比我夫君强上十倍的人。”她又笑笑:“不过这种人应该不会有吧,”

“行了,知道你们伉俪情深,不必再在我面前炫耀。”楚符苦笑一声,这女人缠人的很,丝毫不肯退让。

不再废话,麋姬正色道:“胶着了这么久,只怕晋王比我们更急,粮草,听说与戴国得了盟约,就算未得,东西也来了,咱们这边只怕比晋军轻松多了。但虽是如此说,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楚符握着印的手微微一松,他笑道:“这自然不必你说。”

二人正在洽谈,却听得外面铁蹄沉沉,二人心中诧异,此地军纪严谨,怎么会有这样的嘈杂吵闹声?二人齐齐往外走去,一看却是一支先行军,高悬的黑色王旗,在破晓的朝阳下异常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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