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这个故事,我们可以在那位名史家的著作中看到1。

在这里,各种情节似乎都给这个证据加了一种力量而且现在如果有人愿意给这个久已打破的迷信加强它的证据,那他正可以借雄辩和论证的一切力量,把那些情节扩大起来。那样伟大的一个皇帝,又严肃,又可靠,又年高,又诚实,而且他在一生中和他的朋友同廷臣也只是照寻常的样子来谈话,并不曾装出奇特的神圣气概,如亚历山大和狄米特里(detrius)那样。至于那个史家,又是和那位皇帝同时的一个作家,他素以坦白和忠实见称,而且他在一切古人中或者是最大和最明敏的一个天才。他是完全不受“轻信”所影响的,所以人们竟然有相反的控诉,说他不信神明,妄加亵渎。至于他在叙述这件神迹时所根据的那些人,我们也可以猜想他们是富于判断,诚实不欺的;他们是亲眼见过那种事实的,而且他们在法洛维家族(flavianfaly)失掉了皇权,不能给他们以撒谎的报酬以后,才来证实他们的证据(无论如何,在场的人都分明知道,后人对于他们的撒谎并不给任何奖酬)。此外,我们如果再说,这些事实是被人共见共睹的,如人所述的那样,那我们看到,对于这样彰明较著的一种虚妄事情,再没有比此更有力的一个证据,来证实它了。

雷茨主教(ariana)

、比德(bede,基督教徒)或任何僧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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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理解研究331

历史家所记载的神迹,其间的矛盾正是一样有力的。

一个聪明人对拍合于报告者的情感的任何报告,总是存疑的,不论那个报告是来赞扬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庭,或报告者自己,也不论它是在别的方面能拍合他的自然的倾向和天性。但是要当一个从天上来的使者、先知、和大使,那种诱惑不是大过别的一切诱惑么?

谁不愿意冒万险,经大难,以求来充当这样崇高的一个角色呢?而且一个人如果因虚荣心和狂热想像力的帮助,使自己先相信了自己,认真地将无作有,他还能不决心利用虔诚的骗术来拥护那样一个神圣而有价值的事业吗?

在这里,星星的火花会燃成最大的火焰;因为燃料常常是准备好的。贪听消息的耳朵和张目注视的民众,往往不经考察就贪婪地接受了凡能拍合其迷信、助长其惊异的任何消息。

我们不是看见在各时代有许多这一类的故事在一产生出来就被人揭穿了,驳斥了么?我们不是看见有更多的故事曾传遍一时,以后就消沈了,被人忽略,被人忘记么?

因此,在遇到这一类传闻散布时,解决这类现象的方法是很明显的;我们正可用“轻信”和“欺骗”那两个人所共知的自然原则来解释它,而且我们这种判断是合乎有规则的经验和判断的。

难道说,我们不求助于这种自然的解释,而允许最确定的自然法则被神迹所破坏么?

对任何私家历史甚或公家历史的荒谬事实,不用说,即在人们所传说的那个事实的发生地,我们也很难把它揭穿出来;至于发生此事的地点如果稍为远一点,那更是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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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人类理解研究

个法庭虽有莫大权威,虽然侦察准确,虽然判断得当,他们也有时茫然不知所措,不能分辨出最近发生的行动是真是假。

但是我们如果信托普通争论和口角方法和流言,那我们永远不会得到结果,尤其在人们的情感有所偏袒时更是如此。

在新的宗教方生之初,聪明而博学的人们往往觉得那事无关重要,不值得注意。可是到了后来,他们纵然愿意揭穿骗术,以提醒受骗的群众,但是时机已经过去了,而且能揭露此事的那些记载和证据已经消灭了,不可挽回了。

因此,要想揭穿这类事情的虚妄,我们并没有别的方法,只能根据报告者的证据本身所推求出的那种方法;这些方法对聪明而有学识的人虽是很充足的,但是它们是过于精致,不容易被俗人所了解的。

总括起来看,我们可以说,任何神迹的证据从来连“可然性”的地步也达不到,至于证明的地步,那更是达不到的。

我们纵然假设它可以成为证明,但是它仍然会被另一个证明所反对;那另一个证据正是由它所努力确立的那种事实的本性中推出来的。使人类证据得到权威的,只有经验,但是同一经验又使我们相信自然法则。因此,这两种经验如果相反起来,那我们没有别的方法,只能由这一个经验中减去另一个经验,而且我们不论接受那一面意见,我们的确信程度也只能同所余的力量相应。但是按照我们在这里所解释的原则说来,在通俗的宗教方面,两相抵消之后,就等于它完全消灭了;因此,我们就可以确立一个公理说,任何人类的证据都没有充分的力量来证明一个神迹,使它成为任何宗教体系的一个正当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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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理解研究531

但是我虽然说,我们并不能证明一个神迹,使它成为任何宗教体系的基础,不过我这个话也有一层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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