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选择的这个职业，没有你看到的这么轻松，实际上还是很悲催的。”于哲准备娓娓道来。
“怎么这么说？”木垚有兴趣听。
“我能够召唤这俩骷髅，并不是说，画个契约魔法阵，进去打败它们就完了。”于哲看了一眼小红、小蓝，“关键是学习魔法阵的时候，是有智力和精神要求的，如果数值不够，魔法阵都画不出来，就更别说进去了。”
“法师加智力提高攻击，很正常啊。加精神虽然有点儿浪费，但也不是毫无用处吧。”木垚分析道。
“是，《乾坤世界》官方给出介绍，不是说召唤生物的强弱由召唤师的精神力高低所决定啊？”于哲开始皱眉，“可是，小红和小蓝却不适用于这条，他俩的攻击力，是由我力量的大小来决定。”
“这么操蛋吗？”木垚难以置信道。
“可不！前期属性点儿本来就少，加完学习契约魔法阵所必需的智力和精神之后，哪有多余的加到‘力量’属性上？”于哲表示很是捉襟见肘。
“咱们‘零阶’的时候是这样，可是突破到‘壹阶’之后，属性点儿不是增加了不少啊？”木垚思路难得清晰。
“杯水车薪。”于哲依旧苦闷，“要是多余的加力量上，我就废了，我自身的攻击可一点儿也不提升，难道还真指望小红、小蓝混一辈子啊？”
“那你就加智力上呗。”木垚又被绕回来了。
“我当时也这么想，但总感觉加智力，又担心力量不够；加力量，又害怕智力不足；何况还有‘精神’也要分一杯羹。”于哲一边说着，一边相继伸出左手和右手，最后还抬起一只脚，置于双手中间，“我是左、中、右都为难。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都加体力了？”木垚开玩笑道。
“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血厚，抗揍，但是没理由。”于哲当真似地看了一眼木垚，继续说道，“我没加体力，都加到敏捷上了。”
木垚闻言，张大了嘴巴，下巴颏都快掉到地上了。
在他的传统观念里，没有“敏捷法师”这一说。因此认为，法师增加“敏捷”属性，这是纯纯粹粹的浪费！
他对于哲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行为彻底无语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于哲眉头开始舒展，“居然有了意外惊喜！”
“小红、小蓝的攻击提高了？”木垚瞎猜道，已经忘记最初讨论的话题是什么了。
“没有。”于哲说道，“但是我发现，学习了新技能‘初级怪物召唤’之后，我竟然可以和小红、小蓝产生心灵沟通了。而且通过今天的测试，我发现自己的‘敏捷属性’越高，和它俩产生的共鸣就越强烈。”
“还能这样？”木垚吃惊又好奇，“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最初小蓝在河里，我想着是小红跳下去把它救上来，可是小红却伸手把小蓝拉上来了，这说明小红只实现了协助小蓝上岸的结果，却没有按照我脑海中想的那样行事。”
于哲看向骷髅兄弟，继续道：“这应该算是，我和它们的低级心灵沟通，只能初步达成一致的目的，却不能左右它们行动过程中的更多细节。”
木垚点头。
“后来，也就是刚才，咱们知道蝙蝠脑袋是弱点之后，我发现小红和小蓝几乎是完全按照我想象的方式和动作对蝙蝠们展开了攻击。”于哲说着，双眼都仿佛更明亮了，“显然是我们的心灵沟通能力得到了进一步提升。”
“厉害，算是能控制它们的具体行动了。”木垚看向于哲，打趣道，“那为什么你们彼此的心靠得更近了？是不是因为常年在一起的过？”
“显然不是。”于哲摇头，继续道，“这正是我要说的，就是在我把多余的属性点都加给‘敏捷’之后，我们才变得更加亲近了。”
“你事先不知道会这样？”木垚问道。
“显然不知道呗。”于哲道。
“那你就敢把宝贵的属性点，随便加到对你来说有可能完全没用的‘敏捷’上？《乾坤世界》可没说能洗点，你也不怕自己彻底废了？”木垚的怀疑是有依据的。
于哲笑而不语，其实心里有数，但又怕猜测是错误的，所以暂时没有说什么——一切答案，等待时机成熟便可揭晓。
“好意思说我心大？我感觉你心最大，不是大到没边儿，而是大到无极限——大得都没有了！”木垚见于哲不说话，自我发表了一个非常思辨的“物极必反”的理念。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开始我也是为了赌气，瞎加的属性。”于哲笑道。
“没看出来，和蔼的三哥气性还挺大。你这是打算‘一气误终身’啊。”木垚笑道。
“不至于，也不是完全没用。”于哲笑道，“加敏捷也可以让自己更加灵活啊。你没看我躲铠甲大白牛和小蝙蝠们的时候，是多么游刃有余啊？就我这运动神经，搁以前早被弄死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现在弄得我也想加‘敏捷’属性了。”木垚“耳软心活”的毛病又犯了。
“该加！不光是我，俩骷髅也明显更聪明灵活了，我只需要在脑海下达砍掉蝙蝠脑袋的命令，不需要劳神费力地指挥它们采取细节动作，它俩就能准确地击中蝙蝠们的小脑袋。”
“你的意思是，连替它们瞄准的操作都省了。而且，它们还可以做到百分之一百命中！哪怕只是攻击一个小小的脑袋，它们也完全不会失误？”木垚问道，他更羡慕增加敏捷之后的于哲和骷髅兄弟们。
“就是这意思！”于哲点头道。
“那你……不是，那小红和小蓝不无敌了？你这是指哪儿打哪儿？弹无虚发了啊！哦对，那说明还是你无敌。”木垚替于哲开心，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老四你想多了。加敏捷毕竟提高的只是我们的灵活性，以及心灵沟通能力，并没有增加小红和小蓝的攻击力。”于哲头脑清醒，没有盲目自大，“还是那句话，它俩也就前期蹦跶蹦跶，后期不提高攻击力，谁也打不动。”
“命中率再高，对于防御力高的怪物也是白瞎，是这个道理吧？”木垚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白甲金牛。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在前期，我必须合理规划有限的属性点。”于哲解释道，“毕竟我这儿需要增加的属性太多了，不像你们，按着一个属性拼命点上去就可以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自己职业悲催的原因。”
“理解了。”木垚点头道。
“可是，我在不明就里的前提下，把多余的属性都加到敏捷上，结果误打误撞，提高了我对小红、小蓝的控制力，增加了我们的团队协作能力。
“这在不需要有太高攻击力的前期，显然是最好的选择！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自己加点牛的原因。”于哲饶了一个大大的圈子，终于回到了“王婆卖瓜”的原点。
“哦——”木垚看似大悟了，其实经过于哲的一番洗礼，好像感觉同情他比佩服他更多一些。
两人只顾着闲聊，没有注意到船早已前行多时，更没有发现山洞内这条河流开始变宽，而且两边出现了较为狭窄的河岸。
直到二人看到，行船的前方，山洞里若隐若现地发出微弱的红色光芒，才留意到这一切的变化。
“三哥，前面怎么回事？有光，会不会是出口？”木垚侧头问道。
“恐怕不是，现在外面应该已经是夜晚了，月光反射不能这么明显，而且颜色也不对。关键是，一条河，没有支流，怎么可能出现两团光？”于哲极目眺望前方，没有看木垚，“那边……像是两岸出现火把了？”
“有照明设施了？挺好。”木垚认为不用一直举着手机照亮，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刚要松口气，又严肃起来，“不对！无缘无故出现有利条件，不应该。八成前面要有厉害的怪物。”
“哎哟，不赖啊老四，学会分析问题了。”于哲看向木垚，“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准备迎敌吧。”
船速不减，红光逐渐清楚，并非两团，而是两排。
“真是两溜火把昂。”木垚从裤兜掏出青铜消防斧，先预备上，其实姿势和心态都没有进入战斗状态。
“看高度不像是挂在墙上，难道是在地上点燃了火堆？”于哲的眼力显然更好。
“是吗……”木垚抻着脖子，还没有来及细看，就见红色光团越变越大，并以极快的速度放大着。
“是火球攻击！”于哲大喊着，后跳躲避。
木垚想躲，但感觉如果是火球攻击的话，自己闪开，会烧到身后的船舱，于是便索性不动，很有一股“宁可烧自己也不想船被烧”的伟大自我牺牲意识。
当然，也正是因为面对危险，他首先产生了这种思想，才使自己分神，才导致行动变得迟缓，错过了躲避时机，甚至都没有想起用手里的青铜消防斧抵挡一下。
眼看着碗口大的一颗火球马上就要飞到自己脸上，而木垚此刻考虑的则是——【单体小恢复】可以解除灼烧状态吗？
万一脸被烧毁容，能够利用技能恢复吗？
饼子曰：
智力精神画阵法，骷髅需要力量大。
心灵沟通靠敏捷，究竟属性加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