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丰收继续表演吃播。
他把表演舞台转移到了外面。
这一天,观众是数倍增加。
职工们,一有空闲,就聚在食堂前观看雷丰收表演。
观众越多,雷丰收越兴奋。
他把韭菜的功能作用及制作手法,用更加浅显易懂的话语,讲解给观众。
期间,他不仅唱歌,还跳舞。
跳舞,是迪斯科。
录音机伴奏。录音机是借用轧钢厂宣传科的。
雷丰收,其实不会跳舞。
他就是模仿别人跳迪斯科。
为了显示自己艺术家的气质,他把裤腿撕开,把上身的秋衣剪破。
对了,再给头上抹一些菜油。
气质有了,音乐走起!
雷丰收又是扭屁股,又是蹦蹦跳跳。
很不标准!
他的舞蹈姿势,用21世纪的眼光看,就是尬舞。
职工们才不管舞姿是否标准,他们就是图个乐子。
他们,时而掌声如雷,时而哄堂大笑,时而起哄口哨……
雷丰收也不傻跳、傻唱,在观众特别多的时候,他就开始讲解韭菜的妙处,还讲述自己韭菜的来源。
来源?
国外!
80年代初,老百姓心里,外国的月亮比国内圆。
雷丰收就利用这一点,大谈特谈,自己利用特异功能,从国外转移过来的蔬菜,新鲜肥美,物美价廉。
韭菜,的确新鲜,在食堂存放几天了,依然是水灵灵,绿油油。
大家更相信外国的月亮比国内圆了,但是,却依然不敢随意吃他的韭菜。
大家都在观望,万一冒出个愣头青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
没有愣头青!
雷丰收就继续表演。他坚持一百天不拉屎——坚持不懈(泄)的精神。
时间到了第二天晚上。
雷丰收累了,很快鼾声如雷。
监督的许大茂却没有入睡。他心事重重。
他也有随身农场,他的蔬菜水果也是从他那名为无敌农场里采收的。
他心知肚明,韭菜没毒。
他在想,雷丰收表演后,大家肯定会相信韭菜无毒,到时候,他的老脸就丢到茅坑了。
他必须让韭菜有毒。
他早就计划好了,该行动了。
他瞟一眼打鼾的雷丰收,悄悄起身,进入食堂,走向韭菜的储存柜。
韭菜放在储存柜里,钥匙在何雨柱手里。
雷丰收担心有人破坏,提前想好了对策。
区区一把锁,难不倒许大茂。
他把准备好的钥匙,插入锁孔,咔嚓,锁开。
他又打开柜门。
面对新鲜的韭菜,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泻药——
蓦然,灯光亮起!
食堂亮如白昼。
何雨柱现身。
随后,马华,刘岚等人,也都纷纷现身。
最后,是雷丰收。
他们冷笑,一副预料之中的神情。
“许大茂,韭菜没毒,是你有毒!”
雷丰收冷眼冷语。
“我,我,我是检查韭菜的。”
许大茂结结巴巴,编一个借口。
“你拿着泻药检查韭菜吗?”
雷丰收质问。
“这,这不是泻药,这是白糖。”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疾步奔向洗菜池。
他想把泻药粉倒入洗菜池,然后用水冲入下水道。
雷丰收早就安排何雨柱堵他,何雨柱斜刺里奔过去,抢先一步,堵住去路。
门口,许大茂也逃不掉,马华等人气势汹汹候着呢!
雷丰收尽量和气,说:“许大茂,把泻药给我,我们新账旧账一笔勾销。”
许大茂呸一声:“给你?你正好抓住我的证据。”
雷丰收笑言:“你能跑掉吗?”
许大茂扫视一眼,嘿嘿阴笑。
他一口把泻药全吞入腹内。
见势不妙,雷丰收扑过去,想抢一些药粉。
许大茂挣扎着,不但把药粉吞的干干净净,还把包装纸也嚼碎咽到肚里。
甚至,他双手在地上摩擦。
摩来擦去,手掌上丁点儿药粉都没有了。
这一下,雷丰收等人面面相觑。
雷丰收不甘心:“许大茂,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人证。”
许大茂满不在乎:“我就说你们诬陷我。”
何雨柱等人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雷丰收吃韭菜的事是满城风雨,还没结束呢!
他再三劝说雷丰收,就此罢手。
雷丰收无奈,只好放许大茂一马。
许大茂却不甘心,气急败坏地呵斥:“你们合谋算计我。”
雷丰收轻猫淡写回一句:“不是算计,而是将计就计。”
原来,许大茂第一天就安排于海棠从外面的诊所内购买了泻药。
他又吩咐于海棠找到食堂的厨师胖子。
胖子,曾经是何雨柱的徒弟。
胖子,在阎解成的饭店顶替何雨柱后,何雨柱与他解除了师徒关系。
胖子在被阎解成解雇后,又托关系来到食堂。
于海棠利用美色,外加钞票,直接就搞定了胖子。
胖子悄悄配了一把储存柜钥匙,给了于海棠。
于海棠,把泻药和钥匙一并给了许大茂。
但这一切,都被马华和刘岚他们看在眼里。
他们是被何雨柱安排监督胖子和于海棠的。
因为韭菜一事案发后,何雨柱就怀疑是胖子捣鬼。
的确是胖子,还有于海棠。
于海棠,那日和雷丰收、唐雪柳聊天后,心里很是不爽。
她恨唐雪柳显摆,恨雷丰收看不上自己,恨——恨他们夫妻的一切!
她便与许大茂诉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大茂仔细询问后,又亲自询问胖子。
胖子告知,“雷丰收的确来厂里找傻柱,然后就多了许多韭菜。”
许大茂当即判断,何雨柱买的是雷丰收的韭菜。
于是,第二天,他便把这情况反映给冯厂长。
许大茂自以为做事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雷丰收与何雨柱也在查缺补漏,寻找内鬼。
然后,他们这次打个翻身仗。
双方斗了个平局。
何雨柱在食堂内看守储存柜,马华等人回家。
雷丰收继续在外面的表演地方休息。
而许大茂,则开始频繁地上厕所。
好几次,他没奔到厕所,裤裆里就窜了稀汤儿。
许大茂实在难受,说:“老雷,吃什么药?”
雷丰收爱答不理地说:“不知道。”
“你是医生!”
“我不但是医生,还是神农,正在试毒呢!”
“作为医生,你应该救死扶伤,否则,就是无良缺德。”
“吃韭菜吧!韭菜治疗拉稀的效果非常好!”
许大茂肯定不吃啊!
他心知肚明,雷丰收在耍自己。
可是,半夜三更,医务室无人,医院又距离很远,能指望的,就只有雷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