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错影恍惚间,他如玉的脸近在咫尺,酒劲上了头,她眯着眼,只睁了丝缝隙。

轻殊在想,这是在做梦吧,否则怎会心里想到他,睁眼就恰好看到了他。

酒壮怂人胆,她此刻浑身发热,酒精的热度甚至在血液里流淌。轻殊贪恋他身上的冰凉,忍不住伸手过去,环住他的脖颈,想要缓减酒精的热度。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扶渊一愣,直直盯着眼下那人的眼睛,若非他撑着手臂,人早被她扯下去了,而此刻,他只半压在她身上。

轻殊抱着他的脖子,那处冰凉却怎么也拉下来,不满地咕哝了声,直接扬起头蹭了蹭他脖子间的凉意。

脖子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勾着他的心跳,扶渊一把捏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按在枕边,低哑道:“别动!”

他在梦里怎么凶巴巴的……

轻殊头昏脑胀,委屈得很,“头疼……”

扶渊努力忽略她的存在,沉默了会儿,才找回了些许理智,在她耳边哄道:“乖,睡一觉就好了。”

她半眯着眼,听着耳边那人轻声温淳,不禁低低唤了声他:“师父……”

“嗯。”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句句戳心之问。

轻殊大人什么时候嫁给君上?……丫头,喜欢君上?

“我说谎了……”她懵懵懂懂,没来由地说了句。

扶渊仍按着她的手,免得她乱动,闻言垂眸凝视她一眼,柔缓道:“说什么了?”

那时候,孟婆问她是不是喜欢他,她矢口否认,“我说……不喜欢师父……”她的声线低软,如虚无缥缈的云烟,“我说谎了……”

一人酩酊,一人清醒。

扶渊按在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低下头,静默良久,才低沉开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她眼神涣散,不甚清醒,他想知道那是醉后糊话,还是酒后真言?可轻殊没再支声,兀自和迷离的意识做着斗争,他的唇近在眼前,燥热让她觉得很是口渴,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

喉结滚动,扶渊高估了自己对她的意志力,眸色渐深,突然他手臂一收,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封上她香软的唇,不等她反应,便重重的吻住她。

那一刻,他只想要吻她,纾解心里的渴望。

一碰到她的唇,便不由自主地加深这个吻,沉溺在她的香暖,尝遍她的香唇,想要夺取她全部的气息。

轻殊猝不及防被吻得不能呼吸,纤手攥住他胸前衣襟,一丝细微的声音逸出,像是抗议,却又那么若有似无,欲拒还迎。男人身上的气息将她口中的味道吞没,尝到嘴里,是他的最爱喝的茶香。

心底流波荡漾,和她青涩的反应,直到她喘不过气,趁着最后那丝薄弱的意识还清醒,扶渊才倏地放开她,深深埋入她颈间,喘息平复。

轻殊的唇瓣被他吻得微肿,微启樱唇,露出好看的贝齿,静谧良久,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扶渊冷静了几分,半晌后才找回理智,又似在沉思,过了会儿,他才呵着热气,认真又温柔地在她耳畔轻喃:“嫁给我,好不好?”

“……”

“轻殊?”等了半晌无人回应,扶渊轻唤了她一声,仍是未听闻任何声响,他抬起头去看她时,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呼吸平稳,沉沉睡着了。

扶渊愣了一瞬,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失笑一声,坐直了身子,轻轻捏了捏她娇红的脸。

竟在这种时候睡着,扶渊好笑又无奈,夜很寂静,他就着她身边的床延,半靠坐着,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陪着她。

“能被你喜欢,实在万幸。”他低声温和,满目柔情。

第二日醒来时,轻殊头痛欲裂,浑身涣散,在床上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支撑起了半个身子。眼神稍微清明了些,正待要下床,脑子忽地一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师父的寝殿?她怎么会在这,还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夜?

轻殊拼命思索昨晚发生的事,可惜从她一拳打晕小白后,其他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尽是浆糊。

“嘶……”她突然吃痛捂住嘴巴,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破了,甚至有些肿,那阵痛感,将她激清明了些,脑子蓦地闪过些许零碎记忆……

她不会是酒后失态……强吻师父了?

这想法萌生后,唇上的痛觉像是在坐实她的回忆,轻殊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就往殿外逃。

这时寝殿的门被人从外边打开,和轻殊稳稳当当打了个照面。

扶渊打量了她一眼,酒劲恢复得倒挺快。

轻殊小心看他,他像是刚从曦池沐浴回来,墨发微湿,衣袍随意松散地穿着,透着淡淡水气。

扶渊见她明眸静垂,应当是酒醒了,“我让小白端醒酒汤来了,你……”

轻殊再也听不下去,站不下去了,也不等他说完,捂住万分悔恨的脸,蓦地就从他身侧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跑掉,留下扶渊不明所以站在原地。

昨日在书房也就罢了,这回是真的没脸见人了!怎么能色入膏肓,趁着醉意亲了他!

阎摩殿上,轻殊陷在御座里懊悔不已,对自己强吻扶渊的事耿耿于怀,她以后要怎么面对师父呀!

“大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只见小白端着个瓷碗,小心朝她走来,“君上让我给你端碗醒酒汤来,我这后脚刚到寝殿,你前脚就溜了,平日里没什么要紧事,大人可以多在冥楼宫歇息,不必时刻在此。”

小白笑着将醒酒汤递给她,轻殊支肘抚额,想也没想一口饮尽。

见她喝完了,小白将空碗接过,不好意思地一笑:“嘿嘿,我这昨晚喝上头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时就醉过去了,后脑勺还有点疼,好在小黑没全醉,送大人回了冥楼宫,大人莫要怪罪!”

轻殊心里郁结,听闻他所言,没有丝毫心虚,却捕捉到了关键,她皱眉抬头,“昨晚是小黑送我回去的?”

小白摸了摸有些肿痛的后脑勺,点点头。

送她回去是小黑,她却在师父的床上睡了一夜,所以是小黑送她去了师父的寝殿,才酿成了如今的大祸?

轻殊将前因后果自捋一通,随即一拍御座,“把小黑叫来!”

她突然怒目沉眉,小白不明觉厉,总归轻殊大人生气了找的是小黑,跟他没关系,于是什么也没问,直接去将小黑拉了来。

三两句话盘问下来,小黑倒是句句如实回答,供认不讳,只是他非但没有感知到轻殊的怒火,甚至嘴角挂着笑意,对自己所作所为骄傲自豪得很,像是在说“大人不必谢我,这是基本操作!”

轻殊愤愤指着他半天,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吐出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小黑骄傲的脸一呆,难道不是应该夸他,可这情况怎么不太对?

“大人指的是……”小黑不懂就问,全然不知对面的轻殊大人已经气得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思索了一下,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她嘴唇红肿且被人咬破,分明是纵欲后的迹象,小黑顿时恍然大悟,笑道:“大人别害羞,君上绝对是个正经负责的好男人,你……”

小黑还未出口的话音戛然而止,只因轻殊二话不说搬起了边上的脚凳,上去就要打他。

“哎哎哎大人冷静!”小白反应快,将她拦住。

手上的脚凳被拉扯住挣脱不开,轻殊一拍时不得气绝,抬脚就要踹他,好在距离不够,只是空踹了几下。

小黑惊慌失措:“……???”我做错了什么……

轻殊的小脸因愤怒而飞红,指着他:“罚你去忘川捞鱼,捞不上一条别回来!”

小黑小白瞬间石化,呆若木鱼,忘川河里都是孤魂野鬼,哪儿来的鱼……

“小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一道隐含笑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三人皆一顿,循声看去,只见扶渊不急不徐踱步走近。

趁着轻殊怔愣,小白忙将她用来蓄意行凶的凳子抽下放到一边,随后齐齐同扶渊行礼。

“君上……”

扶渊径直站到轻殊边上,满目兴味看着她:“发生何事了?”

轻殊双腿止不住地发颤,眼神飘忽了几下,“我、我……头晕,先回去了!”说罢又直接跑走了。

扶渊眉梢轻挑,他到哪儿,她便火速逃离那处,这是个什么道理。

扶渊看了眼小黑小白,不用多言,他们便主动交代了,不过轻殊为何突然生急,他们也不可知。

小黑只觉得是君上昨夜对人家姑娘太不温柔了,才惹得人不开心,于是轻咳一声,语重心长:“君上,这姑娘家,是要哄的,下手重了些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事后得哄,哄哄就好了!”

小白像是颇有经验,老成道:“是啊君上,你看把人姑娘折腾的,不哄这不得行!”

扶渊沉目斜睨他们一眼,漠然须臾,“今日开始,都去忘川捞鱼,捞不到,你们这黑白无常的差事也不必当了。”说罢他负手朝殿外离去。

小黑小白瞬间苦了脸,不带这么夫妻同心,其利欺人的!

扶渊:嫁给我当酆都帝后,不好么?

轻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再多问一遍不行么!!!!!没听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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