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陛下,您英俊潇洒,貌比潘安,治国武功都是一等一地厉害。”

这些朕都知道,用得着孙和德在眼前给朕吹吗?

“朕是问你朕与先太子相比如何?”

孙和德面上微微露出难色,他大概是想不明白朕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吧,其实朕也想不明白,就当是朕盐吃多了,闲的吧。

孙和德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皇上,先太子虽也是相貌堂堂,文采风流,但到底比不过皇上您。”

孙和德这个马屁怕得丧不丧良心啊,他要是敢在皇陵前说这话,他晚上就能梦见先皇了。

朕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孙和德应了一声,很快就从朕的眼前消失了。

朕打了个哈欠,将枕头旁边的小木人拿了起来,屈指在小木人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恍惚间朕竟然有一种打到司徒风脑袋上的错觉,朕低声失笑,想了想,在木头人的脑袋上又敲了两下。

等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朕才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的幼稚。

将手里的木头人放下,望着不远处帘子下面坠得明黄色流苏,朕轻叹了一口气。

不管司徒风是真断袖还是假断袖,他跟先太子是没有半点可能了。

只不过真是要是哪天司徒风快死了,他让朕把他埋在先太子陵寝的附近,朕是该答应他,还是拒绝他呢?

真是令人头疼啊!

这事主要还是得怨先皇,他当年要是不把司徒风从朕的身边给调到太子的身边,朕现在跟司徒风肯定是好兄弟,司徒风说不好也还是直的。

幸好先太子死得早,要不然哪一天他跟司徒风一起到先皇面前求先皇成全去,先皇还不得直接气得嗝屁去。

诶呦这么一想朕觉得司徒风还有点可怜,当年先太子归天,他在外面打仗,连先太子最后一面也没能见着。

朕摇了摇头,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了许多,今天晚上应该能做个好梦。

自从庆贵人被朕打入冷宫之后,朕最近都没有再神游碧溪宫了,不过说起来,朕的后宫里朕能叫上名的妃嫔似乎是没几个了。

齐天伟还没有放弃自己要搬出养心殿的计划,朕只要一去偏殿坐一会儿,保证能够听到他的哀嚎声。

朕最后也被他号得烦了,反正现在庆贵人被打入冷宫了,她的碧溪宫是闲置的,朕正好也想要试一下,究竟是什么与什么的作用,会使朕经常出现在那些玉器之中,朕打算做个实验,便让齐天伟搬去碧溪宫先住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碍于宫规,怕屁股挨板子,齐天伟搬到碧溪宫的那天他都能在朕的养心殿前放两挂鞭炮。

后宫里的嫔妃们都觉得奇怪,这庆贵人前脚刚被打入了冷宫,后脚齐天伟就住进了人家的宫殿,朕不会是为了让齐天伟住进碧溪宫才弄出这么一套操作的吧。

这本来是个玩笑话后,后来不知怎的就被一些人给当了真,弄得后宫人人自危,生怕齐天伟看中了自己的住处,那些本来打算去齐天伟面前挑事的嫔妃,最后只得将这口气给咽下,继续与齐天伟装好姐妹,齐天伟的小生活过得还挺滋润,只是与杨妃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齐天伟搬进碧溪宫之后,朕并没有向之前那样夜访碧溪宫,看来只有某个人与某座宫殿对应的时候,才会触发某种神通。

很快就到了朕秋猎的日子,九皇弟说他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恐怕是赶不上这场盛事了。

朕是无所谓的,少一个人少两个人对朕来说都是没什么差别的。

奴才们早在前几日就已经在围场之中放好了猎物,等着朕今日来大显身手,但其实吧,朕的武功不怎么样,箭术和马术也没好到哪里去,先皇还没死的时候每年秋猎,在众皇子中,朕保证是那一个垫底的。

先皇的记性不太好,每次看到朕垫底都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的样子,一定要将朕给冷嘲热讽一番才算完事,朕在那些个兄弟的面前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现在好了,再也没有人敢说朕这不行,那也不行了,当年嘲笑朕的兄弟们也都九泉之下安眠了。

不对,他们看到是朕登上了皇位,大概是没有办法安眠的。

可这与朕又有什么关系呢?朕只要每年给他们烧点供奉,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今日司徒风穿着一身黑色窄袖长袍,袖口和领口绣着银色的祥云图案,身下骑着白马,身后背着他常用的弓箭,身姿挺拔如竹,一头青丝被束在脑后,随着白马奔腾剧烈地摇摆起伏,十分潇洒。

朕盯着他身后的头发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被司徒风给察觉了,他转过头来想要寻找那目光的主人,朕却早早地就转过了头,看向另外的方向。

像往年一样,朕在前面跟大家说了几句话,主旨是比赛第二,友谊第一,打架切不要为了争夺猎物而结下仇怨。

然后就放他们出去了,朕骑着自己的小黑马,慢慢悠悠地走在后头,环顾四周想要找找司徒风现在在哪儿,却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看到,朕估摸着他已经冲到前方去猎杀猎物了。

一只兔子正在树丛后面慢悠悠地闲逛,朕停下马,将弓箭举了起来,眯着双眼对准那只可爱的小兔子,拉开弓箭。

然后,朕射偏了,而且好像偏的有点大,那只兔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它差点见了死神,除了嘴巴哪儿也没动。

朕感觉,朕好像是被一只兔子给侮辱了。

“皇上你这个箭术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司徒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来朕的身旁,他的话音刚落,手中的箭矢也跟着射了出去,正中了那只兔子。

兔子倒在地上,伸了伸腿,就再也不动了。

朕刚刚还寻思着以后没人敢说朕了,司徒风就过来打脸,朕都要怀疑司徒风是不是得了先帝托梦,这才有的此问。

司徒风跳下马,走过去把兔子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上面的那根箭矢抽了出来,又把朕射偏的那只箭矢拾了起来,插在了兔子的伤口上,他把兔子举起来,对着朕道:“现在是你的了,皇上。”

朕轻笑了一声:“朕谢谢司徒将军了。”

司徒风对朕笑了笑,两只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了:“不用谢。”

朕忽然发现司徒风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好看的,比他平日里板着脸好多了。

“司徒将军应该多笑笑。”朕说。

司徒风没有说话,对朕拱了拱手,然后骑着马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朕看了看被司徒风放在地上的猎物,出乎朕的意料,这只兔子竟然还是活的,被司徒风那么折腾了一番还能保下一条命来,这只兔子也算是命大。

一旁的奴才们要过来把这些猎物收起来,好一起记数,朕犹豫了一下,对那小太监说:“把这兔子给拿去包扎一下,尽量要活的。”

小太监把兔子抱走以后,朕看了看四周,忽然间就没了打猎的心情,掉转马头,回了帐篷里。

傍晚的时候,那些打猎的官员大臣们都回来了,往年的时候,为了保证自己的猎物不超过朕,他们只会猎一两只算是保底,今年也是如此。

但是这里面就有一个司徒风坚决的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猎了三十多只猎物回来,这些人跟被司徒风这一比,实在是废物。

不过朕之前也说过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于是过去在那些个失败者们的肩膀上挨个拍了两下,算作是安慰。

依照往年,朕应该把朕自己的猎物送给第一名,但想起那只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兔子,朕打消了这个念头,正好再过两个多月就要入冬了,边疆苦寒异常,朕将自己今年新做的斗篷赐给了司徒风。

晚上一些年轻人围在篝火旁唱歌跳舞,朕没过去破坏他们的氛围,只和孙和德待在帐篷里面,拿着青菜逗兔子玩。

这只兔子的心是真大,刚刚捡回一条命,现在就开始胡吃海塞,那张小小的三瓣嘴一刻也没停下,不一会儿就把朕手里的青菜吃得干干净净。

孙和德找来一个笼子把兔子关在里面,朕睡觉的时候它就安静地缩在笼子一角,陪着朕一起入睡。

可惜它不能陪着朕一起灵魂出窍。

朕都出宫了,结果睡了一觉,竟然还能转回皇宫里头。

朕又想骂人了,可朕现在连一张嘴都没有,就只能憋着。

那憋得是相当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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