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帅 亡(1 / 1)

勿勿又勿勿,时光流逝如水,但军中千篇一律的生活令人感觉不到年华的逝去。

“花将军,元帅急迢军中议事。”卫兵荒马乱勿勿来报。

“知道了,我马上就到。”她忙起身向军帐而去。

帐中,其它将军也忙忙赶了来,副元帅也摇晃着身子在元帅下首坐下。

“元帅,有什么紧急军情吗?”众将皆问。

“据探子来报,匈奴军在西南方向有异动。”元帅展开行军图,在图上批示出方向,“这里有一道峡谷,穿过峡谷向东走,再越过这座险山就是我大唐的国土了。”

“匈奴按捺不住要绕道进攻了。”众将齐惊。

“这山高而险,匈奴军若要绕过去是难上加难。曾经匈奴也有几次行动,皆折损在这座山下,无功而退。怎么今天又想重蹈覆辙呢?”宋将军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们是不耐与我军久战,真的想绕道而战,攻我大唐吗?”李轩皱起眉头。

“这个可能性不大,匈奴不可能不知道这山的险要,就算越过了这座山,匈奴也会损兵折将的,再说他疲劳之兵也打不过守城的士兵,他们决不会自寻死路的。”木兰摇头,以她看来,这其中只怕另有蹊跷。

“这一次只怕不同,匈奴出动的全是精英,粮草也相当充足。也许他们真的想越山而战。”元帅道。

“那么战马吗?战马越得过山吗?没有战马,这仗就难打。”木兰再次置疑。

“战马?”

“是啊,战马。”

“越过山后就找不到战马了吗?”副元帅忽然睁开一直紧闭养神的双目,说道。

“除非有人为他们提供战马,只是如此多的数量,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木兰皱起眉头。

“也许有人私通匈奴,为他们备下战马,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副元帅摇头晃脑的,“这一仗看来是避不了的了。”

“这一仗确实是避免不了的。”元帅一拍桌子,断然道:“不管匈奴意在何为,我们一定要阻止他,明攻也好,暗斗也好,这一仗我们打定了。”

“元帅,我愿领兵前去阻止匈奴大军。”李轩站起来请命道。

“元帅,我也愿往。”宋、王、赵、陈四位将军也纷纷请命。

“元帅,还是我去吧。”木兰虽仍有疑虑,但仍想接下这一战。

“不,这一仗我亲自领军。”元帅手一挥,下了决定。

“这……”

“匈奴军这一次出动了大部分精锐,想来必有大为,我亲自出征,由王、陈两位将军及李副将相随,军中就由副元帅坐镇,花将军、宋将军、赵将军,”他看了三人一眼,“你三人听从副元帅调遣。以保军中安危,防止敌人调虎离山。”

“是!”众将齐声应道。

“好。你们先下去准备,两天后开拔,最好能抢在匈奴前面,阻断他们的去路。”元帅手一挥,示意众人退下。

“是!”众将齐应声后退出帐外。

浩浩荡荡的大军,廷绵数里,向敌军追去。

木兰目送着大军远去,心里有一咱忐忑不安的感觉,敌军为什么向西南方向进军?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将军,他们去远了,我们回去吧。”两位将军招呼道。

副元帅只是象征性地出来站了站,早已回营帐了。木兰与两位将军也返了回去。

“宋将军、赵将军,为防敌人调虎离山,我们需加紧防范”她说道。

“花将军说得有理,我们立刻下令,命营中将士加强防备。”宋将军点头道:“我打算让他们增加守夜的人数,以防袭击。”

“加强守夜固然可行,只是怕敌人偷袭时仍是难防。”她略皱了皱眉。

“那么花将军的意思是……”

她略略思索道:“在营外十里处建高台两座,置烽火台,再命人日夜守候,若有敌军异动,立即点燃烽火,营中将士见火光就可立即备战迎敌,不至于临危忙乱。两位将军认为可行吗?”

“好,好,我们立即着手去办。”赵将军赞道。

“晚上除值夜的人外,一律不许聚众喧哗,尽量早睡,以养足精神。”她再说道。

“嗯,就这么办。决不能让匈奴动我大唐半分。”两位将军急急去准备。

夜,静静的。军营中,除了巡逻守夜的士兵,也是一片静谧。

“当、当、当……”尖锐而急促的锣声如一把利刃,割开一片沉寂。军营中炸开锅般乱开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从睡梦中惊醒的将士们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面面相觑着。

“匈奴军偷袭?!”不知该喊了一声。

“匈奴军偷袭?!”

“匈奴军偷袭?!”

喊声波浪般传开来,众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忙乱地穿衣服、抓军器,向帐外冲去。

木兰站在校场上,冷冷地望着乱成一团的军营。

队伍终于乱糟糟地在她面前排了起来。

“一柱香的时辰。”她面罩赛霜,“从锣声响起到现在排成队共用了一柱香的时间。”顿了顿,她厉声道:“若真提匈奴军来偷袭,他们会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穿戴吗?他们不会!在这一柱香的时间里,他们就会要了你们的命!”

她四下边走边看,“看看你,剑呢?一个士兵没有兵器,怎么上战场?”她将一士兵手中的空剑鞘举起来,那名士兵胀红脸垂下头。

“还有你、你……衣服都没穿好,绊手绊脚的,怎么打仗?”她大怒,“难道你们就真等着匈奴军来砍下你们的脑袋,要了你们的命吗?”

大部分的士兵都震憾在她的言语中,只有少数人嘀咕着。

“又不是匈奴军真的来了,用不着这么紧张吧。”能说得这么大声的,只有副元帅了。

“若匈奴真的来了,再紧张也就晚了。”木兰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不再理睬。“好了,现在回去睡觉,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是以后的任何一天,我都会采取紧急集合的方式,若再是这种乱糟糟的现象,就都得给我受罚。”说完拂袖而去。

第二天夜晚,平静度过。倒令早做好准备的士兵白等了一夜。第三天,半夜集合,要强了许多,少数几个不合要求的被木兰罚他们围校场跑了十圈。那半睡半醒中跑步,令他们吃足了苦头。第四天、第五天……集合越来越迅速、越来越整齐。现在,只要一听见锣声,他们就会一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穿戴齐整,整齐有序地站在校场上。

然而,匈奴军一直没有出现。

“情况有些不对。”这天,木兰与宋、赵两位将军及胡清文等一起商讨军情,她将心中忧忡道出。

“有何不对?”宋将军问。

“匈奴这么久都没来攻我大营,看来志不在调虎离山。那么他们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她锁眉问道。

“难道他们真的想翻过那座山吗?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胡清文有些不信,“匈奴也不是傻瓜,他们应该不会做这种傻事才对。”

“匈奴确实不是傻瓜,那元帅耶律雄才更是个聪明绝当日的经过。

“谷中很平静,我们很平安地渡过了。我命挥起旗帜,示意大军可以通过。爹带领人马开始过谷,刚开始也很平静,可是……”他身子一颤,目光一凛,“当所有人马进入谷中时,两边的岭上突然出现无数匈奴军,他们居高临下,抛下无数巨石,更用利箭向下攻击,首先就将进口封锁,我军张皇之下,队形大乱,又由于敌高我低,一切都暴露在敌人的射程之下,一时间,惨叫声响彻谷底。那叫声……那叫声……,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泪水又滑了下来。

木兰咬紧下唇,想象着那凄惨的一幕,心中颤抖着。

“我想冲进去,可爹在谷中大喊‘不要过来!保住性命,不要过来送死!’是啊,进去,也只是送死。”李轩擦了擦泪,可泪水去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尽。“这一仗,打得好惨,乱人未伤一人,却令我军死伤过半,好不容易逃出山谷的士兵,几乎没有一个是不带血的。王将军的右臂也中了一箭,但他仍主动请缨,要求出谷去搬救兵。”

“王将军在山谷中阵亡了。但他仍不辱使命,亲口将消息告诉了我。”木兰心头沉重,这一役,阵亡了一名元帅,一名将军,大唐军队,是败得彻底了。

“王将军!”李轩闭目长叹,泪水夺眶而出。

“爹不敢迎战,更不能出谷,只好就地扎营,将我手下未受伤的人分出一半交于王将军,安排他们晚上突围搬兵,其他的人则看护伤者,并警防敌人再袭。”李轩继续述说着,“天终于黑了,王将军带着人马出发了。他这一去,能否带来救兵,谁也不知道;这万余人是生是死,也没有人知道。大家都静静地坐着,谁也睡不着。三更天,敌人来了!”

“白天的一场大战,已令士兵们身心俱乏,在他们刚刚入睡的时候,埋伏在山林中的敌人一拥而上,那情形真是势如破竹,那些在睡梦中还未清醒过来的将士们就这样被他们轻易地夺去了生命。”

“当时,我正和爹爹在商讨军情,思忖着怎样突围,却被阵阵惨叫与厮杀声引出帐外。”眼前又出现那令他痛苦一生的画面。

“帐外就如同人间地狱,匈奴军如同一只只利鬼,手执兵刃,击杀着我军士兵。帐篷、粮草全被烧着。火光下,匈奴军的脸异常诡异、可憎……”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不要说了!”木兰大叫着截住他的话,心头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一阵阵的痛。

长长地叹了口气,李轩接着说:“我和爹忙冲进战场,由于主帅出面,士气大振,敌军也见势退去,可没退多远,就反身乱箭齐射。当时我正与一劲敌对战,对射来的箭雨毫无抵抗的能力,爹立即冲上前,舞动手中的剑为我挡住箭雨。此时,与我对敌之人转身欲逃,我一个轻敌追了上去,当时又一阵箭雨袭来,我舞动剑抵挡,却不防敌人回身一剑,在我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爹扑了上来,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爹……爹……”他一口气说完,泪水又如泉涌,“是我害了你,爹,是我害了你!”

“你别再自责了,元帅为了你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在他心中,只希望你平安、快乐,你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关爱。”木兰拍拍他的肩,劝慰道。

李轩低垂着头,默默地流着泪。

木兰轻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花将军……”胡清文等上前。

“让他去吧,泪终会干的,痛苦也会过去的。”她轻叹一声,自回帐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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