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你……你怎么可以?”红晕飞上了脸颊,她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问得不太流转。

这里可是玻璃花房呢,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望进来,都可以将此刻上演的春色一览无遗,她急慌慌的将被褪下的衣服拉起来,遮住裸露在外的雪白,瞥了眼仍神色自若的楚昊,她羞得差点忍不住要替他遮掩。

这男人,总是这么目中无人,凡事随心所欲,也不怕被别人看了去。

然而,楚昊又怎会容人在旁窥伺,早在他进入花房前便吩咐,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这里一百步。在楚家,他的话就是圣旨,没人可违逆。

她惊惶的神色让他蹙起眉。她拒绝了他,她竟该死如此明显的表示抗拒!

“我不可以,那谁才可以?!”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悦,难以控制的他又忍不住想到她的心上有着别人,“记住,妳已是楚太太了,除了我以外,不允许妳再去想其它人,记住了没!”

好霸气的宣告。望着他眼里翻腾的怒气,她顺从的点点头。

她从来就不怕他,只是舍不得他生气,在心里,她没骨气的承认,顺着他只是因为她想取悦他,希望他快乐。

“过来。”楚昊伸出手,她柔顺的靠了过去。

不含半点怜香惜玉,他狂暴的吻住她柔软的唇瓣,辗转且猛烈的吸吮着,在她的身体留下他专属的气味。

一旦吻了,他的温柔又起,才降温的爱火,瞬间又炽烈高涨。

紫嫣任着他,不再有半点抗拒。他本是她的丈夫、她的天,因为爱,她甘心任他拥有,却不知他是用怎样的一颗心在拥抱她。

激情归于平淡后,紫嫣枕在楚昊的臂弯,柔顺得像只小猫咪,他的手时而顺顺她柔细的发丝,时而轻抚她细嫩的脸蛋。

她犹自沉浸在方才的温存中,浑然不觉他的眼中已漾上了层讥讽。

“妳的诚意够了,说吧,我可以答应妳任何的要求。”他早明白的,女人为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往往不惜任何代价。

“要求?”她早已忘了激情的导火线起因为何。

“是呀,我亲爱的老婆,妳已取悦了我,现在换我来满足妳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嘲弄。

可是她同样也得到了满足啊。她聪明的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善,于是用沉默代替回答。

“说吧,妳都付出了代价,我又怎么会吝啬。”他起了身将衬衫穿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扣着扣子。方才这手指才在她身上引起阵阵战栗。

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不禁动了气,低垂的眼眸闪着火花,甚至还有更多的悲哀。

这就是他们的婚姻。

这样的戏码,在这个月以来,以着各种不同的风貌,不断持续上演着,每每在激情过后,他都是这般的嘲弄,总将他们之间的欢爱当成是她索求的代价。

然而,他不明白的是,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哪怕再多的诱因,她也不会献出自己的。

从来也没有隐瞒过爱他的心,但他却像完全感受不到似的……

“我什么都不要。”她悲哀的摇摇头,拾起衣服缓缓的穿上。

“我有没有听错?”楚昊靠在柱子上,眼里仍是满满的不以为然。

紫嫣深吸了口气,硬是压抑下怒气,“只要我开口的,你都愿意给吗?”

“说吧。”就说嘛,女人怎么可能在付出了代价之后,还什么都不要,这种欲拒还迎的手段他可见多了。

她的贝齿咬着下唇,她想要的其实只是他多一点的关切与爱意,只是,这却是他最吝于付出的。

“好,那么我恳求你,现在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内,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她挺直腰,一字一字的说。泪水可以留着等没人的时候再流,而骄傲却是一刻也不能等的。

楚昊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深深睇了她一眼之后,大步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她所有伪装的坚强全数崩溃了。

他们之间有着好大一道鸿沟,任凭她怎么努力,都跨不过去。

这个月来,她为了改善他们不正常的夫妻关系做了不少努力,然而成效却一点都看下见,楚昊还是那个依然故我的自大男人,而她,却在他身旁失了愈来愈多的自己。

她的心全都给了他,可他却随手置放,一点也不珍惜,只是,已然托付出去的心,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呢?

是奢望吧,她总盼着能改善两人之间的情况,但说来可悲,她的丈夫似乎从来一点都不想了解她。她的身体,他认识得透彻,而这就是他对她所有的认识了。

他们之间唯一共同的相处就仅有欢爱的时刻,除此之外,他和她根本就是两条完全不搭的并行线。

他不似她,总在日常点滴中收集对他的认识,然后将心、将爱点滴放入。

肉体会消灭,心却可以永远,她只盼呀,能爱他到永远。

她曾在结婚前问他,“为什么你要娶我?”

那时他只是淡淡的说:“因为我想要妳。”

是不是因为这样起的头,所以注定了她对他的感情,只能在他还对她有欲念时得到响应?

心沉了,她的泪滑过晶莹剔透的脸庞,滴落在白色郁金香上,形成了一滴透明的水珠。

第二章

楚昊一路走回主屋,沿路上碰撞声不绝于耳,用力甩上书房的门后,他在书桌前那张超级大皮椅上坐了下来。

他一向是个很冷然的人,可他现在却发起了脾气。

他气的是自己,方才怎么会为了她眼里那抹悲凄心痛,又怎么会为了她什么都不要而心喜,他难道忘了这只是女人争宠的一种手段吗?

望着窗外远山,他很快的按捺下满腹莫名的怒气。

紫嫣的公司会负债累累他并不意外,因为不好与人竞争的她根本就不是个从商的料,也因为那全是他故qi書網-奇书意的杰作。他是个惯于掠夺的男人,他想要的,就非到手不可,否则他宁可加以摧毁。

而她是他想要的。

在她十七岁那年夏天,他在她叔叔的郁金香园看到她一身白衣白裙,置身于白色的花海中,唇边漾着甜蜜的笑,南风轻轻吹拂起她的裙襬,阳光照得她小脸犹如苹果般通红,也在她身旁洒下无数金沙,她就像是个无瑕的天使。

远远望着她,一丝轻柔的笑在他尚未察觉时已攀爬上他美好的唇,冷硬的心也似起了柔和变化,察觉到了自己这极微的心绪起伏,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然后重新武装起他的心。

冷凝了二十几年的心第一次泛起涟漪,她在阳光下笑得灿烂,随着她的款款摆动,他的心愈加晦涩,黑眸微瞇,迸射出寒冰。

掠夺的冲动,起自那心动时。

他向来孤傲,从来也没将谁纳入眼中过,一切但凭他的喜怒行事,唯独她例外。虽排拒她的俏颜干预了他的情绪,但已缓缓刻人心版的身影又岂能随意抹杀而去,于是他一次次出现在向来排斥的宴会上,任着莺莺燕燕骚扰,只因想看到那抹美丽的倩影。

不懂如何传达已然蠢蠢欲动的爱潮,关于爱人的课题,他从没那个机会及环境将它学好,他只知道喜爱的东西就该纳为己有,即使是不择手段。

只是,那一个雨夜她会来求他着实让他意外,他当然是故意要为难她的公司,别说她对商场的尔虞我诈不了解,即便知悉,又怎斗得过从小就在这样的漩涡中打转的他呢?

但他以为她会向他的对头罗杰求援的,毕竟他们是大家口中所谓的青梅竹马,他见过他们无数次成双成对的出入在各种大小场合,每每她都是笑语嫣然,也致使他冷凝的心更加沉冷,所以他连打击罗杰的计划也早拟定了。

可她却这么直截了当的找上他,眼里带着哀戚与企盼对他说:“只要能保住我父亲遗留给我的公司,什么我都愿意付出。”

那时他的眼里闪动着胜利的光芒,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据我了解,妳对经营公司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我是没有。”她坦白的说,“但这是我父亲唯一遗留给我的,我就必须保存住它。”

“妳拿什么来跟我谈条件?妳都自身难保了。”他冷血的看着她。

“我知道,所以我求你。”她明白败者为寇的道理,也因为对象是他,所以她的臣服没有半点挣扎。

不承认是拒抗不了她轻软的哀求,却仍是要了她,然而太轻易了,连终生的契约她都毫无疑虑的点头答应,不禁使他疑心泛起。

从小到大的经验都告诉他,别轻易相信人,尤其是女人。

在他还是个孩子时,见着一宗又一宗的家产争夺,见识到了人性的贪婪,见到太多的黑暗陷阱,所以纯真的心灵从此蒙上了对人性的怀疑。

长大后,他在身旁无数的床伴身上印证了这令人厌恶的贪婪人性,他不再相信世上有纯然的爱,只相信一串珠宝足以击溃贞节牌坊。

所以他不得不怀疑她别有所图,是他庞大的财富,或是与罗杰串通想整垮楚氏企业?疑窦开启,他本该一贯的先采取摧毁的手段,可是他没有,而是反常的等待着敌人先采取行动。

婚礼举行那一天,在上帝面前他许下一世相爱的誓言,但这种自欺欺人的誓言他向来不以为然,也以为她必定与他一样的想法,但在瞥向她绝美的容颜时,见到她的神情竟是如此的神圣且认真,有那一刻,他几乎要以为她嫁他是心甘情愿,是出于……爱!

但下一刻,他随即否定自己这荒唐的念头,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爱,他要她的人,她要她的公司,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利益的交换,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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