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只见大街小巷的茶楼酒馆四处传送着这个好消息,“你知道吗?佟泷科那老贼七日后就要被处斩了,哈哈,斩得好啊,这样我们老百姓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可不是,有他在的一日,我们就休想过一天好日子。”

“他的那帮子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父亲被斩,嫁出去的女儿没有一个肯出来救他。”

“哈哈,听说是他那幺女婿办的,还亲自跑去淮北捉了他的同伙。这就是那个老贼的报应啊,最后让自己的女婿送上断头台。”

“说起他那个女婿啊,可威风了,年纪轻轻就被赐封为镇国大将军,而且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哎,即使让我的闺女去当他的小妾也愿意啊。”

……

临窗一角,一个被白裘裹着,看不清面孔的背影晃动了一下。而临桌一白衣男子品着茶,三分邪气的俊眼若有似无的盯着这个背影。

很明显,这个背影是个女子。只是这么热的天,她为何披着裘衣?随性的他只是来喝喝茶,却被这个身影弄得好奇了起来。也莫怪,她这身打扮在一群衣着清凉的人中间实在是显得突兀。

女子侧着身子望着窗外,她不喝茶,只是怔楞着。修长纤细的身子似被定了穴道,一动不动,只是在客人谈到佟府的事时晃动一下。她,跟佟府有关?他的脑海霎时浮现出一张绝色的容颜。

郡王府后院的九曲桥,有个素衣女子曾经让他惊鸿一瞥。当时她站在花丛中,婉约得犹如画中仙子。远远的,他有一刻看得痴了。他帮了她,却得到她一番义正严词的奚落,所以,他记住她了,那个清丽可人的倔强人儿。更刺进他心窝的是,她是傅垏帧的妻,佟府的蔗出小姐。佟府,好象所有的事都跟它有关联啊。太惹人注意确实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对方还是个不愿露出面容的女子。这不,有两个流里流气的壮汉往窗户这边过来了。

“小娘子,这么热的天还把自己包裹得这么紧,别热坏了那身细皮嫩肉,来,让大爷帮你脱下。”

两壮汉左右各一边朝女子直逼过来,嘴里调戏着,四只手也不客气的探向女子身子。

女子裹紧裘衣站起来就要往楼梯口走去,却被他们挡住了去路。果然是她!此刻裘衣的帽落了下来,那副令人屏息的丽容布满着不能摆脱骚扰的急切。她还是那样出尘绝俗,青丝,黛眉,水眸,倔强的鼻,娇艳的朱唇。一抹忧愁,一身素衣。他又是一嘁,这个女子真是见鬼的吸引他啊。

虽然他不太爱管闲事,他也不怎么喜欢傅垏帧,但是他对她有种特殊的感觉,所以他决定挺身而出了。

一束白粉突的从天而降,洒了两汉子一脸。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突觉脸部一阵奇痒,他们放弃挣扎的女子,正打算解痒。

“千万别挠!”一俊俏的白衣男子阻止他们的动作。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中的是‘桃面红花’。”顿了顿,男子扬起那邪气深邃的眼开始吓人了,“恩……意思就是只要你们一开始挠痒,你们的脸就会烂掉。”

两壮汉果然被吓到了,连忙放下作势挠痒的手,“扑通”一声跪下磕起头来。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请大侠给我们解药吧。”

弘珏邪气笑了,对付这种人啊,只能用这招。于是他道,“我不是什么大侠,只要你们求这位姑娘,她会给你们解药。”

依若望着面前的白衣男人,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毒又不是她下的,她何来解药?她用眼神询问着眼前笑得正畅快的男人,她怎么感觉他好象在捉弄人。

“姑娘如果不介意刚才的事,你们的毒就有得解。”捉弄够了,他开始点醒某些人。

听到这话,两个跪在地上的五尺汉子转头向依若不断磕起头来,嘴里不停喊着“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姑娘饶命”。两人额头上青红一片,可见他们磕得多用力了。

依若不忍,刚才的事其实她并不怎么在意,她现在的心只满满的想着怎么救出林姨。

“你们起来吧,我不怪你们就是,只是以后,你们不能再欺负其他良家妇女。”

说也奇怪,她话刚落,两汉子的脸就不痒了。两人吃惊不小,谢过依若,转身就逃得无影无踪。

依若看到这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笑得一脸神秘。

他是郡王府大贝勒弘珏,上次见他,他也是一身白衣,却是靠轮椅行走。那日的苍白虚弱,今日被丰神俊朗所代替。这样带着三分邪气笑意的他,是个翩翩美公子。她和他,没有交集。今日,他却帮她解了围。她忽的想起了那次他的冷漠无理,与今日的他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呀。难道果真如杨夫人所说,他是被那病折磨了心志,所以才变的暴戾?

她婉转的谢过他的解围之恩,看到弘珏带笑的眼多了份小心翼翼,她不明所以,也不想和他有着太多的交集,于是她戴上帽檐,匆匆告别了他。

第十八章 怀孕

现在的她整日为着林姨的事奔忙着,可是父亲的那些旧友在父亲被抓进天牢后,人人开始自卫。傅府的公公与婆婆,他们除了同情,别无他法。公公身为镇国公是没有办法为造反的乱贼说话的,而傅垏帧,他除了待在他在外置的别院,再无回府。

这一刻,她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助。除了每日去茶楼打探外面的消息,她,别无他法。身子的日益不适也让她烦躁起来,清晨起床的时候她甚至吐了口血,可是这一切无人知晓。瞒着春儿,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府里的人,重心都放在了红屏身上,因为红屏的肚子越来越大。

她想念起傅垏帧来,这个时候她是多么的需要他的温暖啊。可是,现在的她,没有了权利,没有了勇气。从赐他毒酒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失去他了。她不想知道他是如何避过那毒中之王的毒性,她只知道他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她悬挂的心落地了,她欣喜着,期盼着,也绝望着。她绕到了他的书房,门前仍是那个老伯看守着。书房门开着,傅垏帧坐在书桌前,旁边一白衣女子临窗而立。她欣喜起来,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可是,老伯拦住了她前进的脚步,示意她不要进去。她眼睁睁看着气宇轩昂的他站起身,走到女子的身边,搂着她的腰,两人一同看着窗外。

她的心咚的一下掉了冰窟,原来他找到了画中的女子,原来画中的白衣女子果然存在,原来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爱人!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而后却又前进一步。不,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一定要救出林姨,即使是用她的生命!于是她又向前几步,不顾老伯的阻拦,冲进了书房。

他转过头,剑眉飞扬,看着她的眸一片复杂,搂着女子的手却并未放开。

白衣女子也转过头,娇媚的眼诧异的看着门口的闯入者。

“垏帧,她是谁?”女子开始询问了。

她感觉一阵难堪,感觉自己再次做了一个多余的闯入者。这个时候,她分不清心中到底是疼痛还是麻木了。她只知道,傅垏帧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傅垏帧并不回答女子的问题,他走回书桌,冷淡的看着闯入的依若,一如新婚时的冷漠。他又回到了从前,仿佛那三个月的甜蜜从不曾出现。

“找我,何事?”

找他何事?那么冷淡,那么不耐烦啊!他这句话再次将她被冻伤,往昔的关怀,往昔的甜蜜呢?她凄楚着,清泪成串,“垏帧,求你救救林姨。我没有办法了,只有你能救她。我愿用我的命来换林姨的命。”

傅垏帧剑眉跳动了一下,而后讥诮起来,“你的命?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别忘了,你也是佟府的人。这次你能躲过此劫,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他深邃的眼,犀利了起来。面对跪在地上的女子,他更是不客气,只有那身侧握得死白的手掌透露了他激动的心。

他一把将近乎绝望的她推出门外,不顾她的恳求,重重关上了门。同时也关上了他与她之间的那道门。

这一夜,大雨倾盆,雷电交加。

她跪在雨里,不停的磕头,不停的哀求。雨湿了她的发,湿了她的衣,也湿了她的容。到最后,她已分不清她的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而门内的他,始终没有再出来。

第二日,春儿寻到了一夜未归晕倒在书房门前的依若。她湿着青丝和身子,满脸泪痕倒卧在雨水中。春儿拥着她滚烫的身子,惊恐的感觉小姐的气息在一点一滴消逝。

在被春儿弄回床塌换了湿衣后,依若醒了,只说了句,“不要告诉任何人”便又昏死过去。

大夫被春儿偷偷带进傅府,把了依若的脉象,然后一脸沉重,“等你家小姐醒来再说。”

只见大夫拿出银针给床上一脸苍白的女子施了几针,霎时女子幽幽转醒。

“我……死了吗?”依若只觉有种痛疼到了骨子里,她刚刚仿佛见到了母亲,母亲对着她笑,向她招手。

“夫人……”大夫开口了,“夫人昨夜淋了一夜的雨,所以染了严重的风寒。夫人身子骨本来就弱,这一场雨只怕要让夫人的身子更加消瘦。刚刚老夫为夫人把了脉……”语气沉重起来。

“大夫但说无放。”依若苍白一笑,有种不好的预感破壳而出。

“夫人怀孕了,三个月。”

这几月为林姨的事奔忙着,葵水的事她倒忽略了。难怪这段时间很想吃酸东西,而且心情无端烦闷。原来是怀孕了,这是多么大的好事啊,她终于有了垏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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