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怎么会?神镌设计的银戒都是这个价,要是银镯子,那可要贵上好几倍的价了。”

“陈兄所言有理,不过在下恐怕无力负担两箱黄金的钱,只好辜负陈兄的好意了。”一顿,拉着路晓香起身。“对了,在下还有事,先走了。”

“咦?权放兄你等等啊,价钱好商量,你若是嫌贵,咱们……”

华元朴没有停下脚步,他二日下发地快速步下楼梯,不一会儿,就出了客栈。

走在大街上,他表情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严肃的事,而一旁的路晓香瞧出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开口询问为何他要假冒身分,更不敢开口问为何要欺骗别人他们是新婚夫妻,只是贴心而沈默的跟在他身边。

“香傻蛋,咱们明日就离开夏府。”

“您……又要上青楼了么?”小手抚上胸口,不明白里头为何会发酸。

看着天边的一弯弦月,华元朴做出一个决定——

“不,咱们回绚银坊。”

“绚银坊?”

“对,回我的家。”

看来他是离开绚银坊太久了,所以才会有人乘机作乱。

盗取他弃之不用的设计图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冒用绚银坊的名义将银饰卖出以牟取暴利,这根本是诬蠛神镌和绚银坊长久以来的名声!

他一定得回去将事情调查个清楚,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个狗胆,做出这样的事!

第八章

马车里,金色的阳光自半掩的竹帘下射进,洒了一角金辉,也照耀了路晓香秀静的侧容。

她肘倚窗台,掌心托着腮,双眼瞧着左手上的书册——事实上,她不识字,只是按照华元朴的要求,摆出这姿势。

她是很开心主子又重拾画笔,不过主子到底有没有必要又画她?画她一点也不能赚钱吧?

“香傻蛋,想知道为何昨夜我在客栈会假冒身分过去看那只银戒么?”此刻,华元朴手拿小狼毫,正快速地在矮桌的白纸上勾勒一弧曲线,他的笔法顺畅而俐落,丝毫不受马车的震动影响。

“想。”

“因为那只银戒是我设计的。”

粉唇微张,忘了自己正给人作画,她抬头看向那执笔的昂藏俊影。“原来主子您也会设计银饰啊?”

笔尖微颤,瞅着那张单蠢可爱的小脸,俊脸有些僵硬。“你的反应完全错了吧?你应该惊讶原来我就是“神镌”吧?”这才是最正常的反应不是么?

“神镌?”秀眉皱了皱,似乎有点忘了这号人物。

深吸一口气,试着不要跟她太计较。“我就是昨日那两人口中的神镌,那只陈中花了一箱金子所买的银戒就是我设计的。”这下总该懂了吧?

小脑袋瓜总算懂了,只见小脸上,不只粉唇,就连一双秀眸也瞠成了圆形。

“什么?原来您就是那名黑心商人?”

小狼毫笔差点自手中飞出去。

瞪着眼前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华元朴表情有瞬间的扭曲。

自他十四岁那年因设计一款银饰而一鸣惊人后,神镌之名便不陉而走,之后只要他设计出的银饰谁不抢着要?

而她这个井底之蛙下学着赞美他几句话就算了,竟然说他是黑心商人?

“你再说一次,我是什么商人?”黑眸微眯。

“呃……”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将真心话给说了出来,小手立刻慌张的左右摇晃,试着解释:“对不起,晓香不是骂您黑心,晓香只是觉得一只银戒就要一箱黄金太过黑心,所以晓香才会觉得“神镌”是个黑心商人,可既然您就是“神镌”,那陈公子应该是胡乱说的,那只银戒根本没那么贵。”

“是没那么贵,因为那只银戒是个瑕疵品,若真要为它定个价的话,大概只值半箱黄金吧。”

“什么?”粉唇又逸出低呼。

“不过问题不在价格,而是那只银戒根本就不该出现!”黑眸内闪过一丝严厉,然而当他瞧见小脸上那抹不安后,立刻又绽放笑容。“算了,不提这个,你还记得在绘香楼时,我跟你提过绚银坊和华家银矿么?”

“还记得。”一顿,又道:“昨日那两位公子也提过绚银坊,可主子您却说绚银坊是您的家,绚银坊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绚银坊是卖银饰的铺子,位在江南,至于华家银矿所开采出来的银矿,自然是提供给绚银坊制银,而华家银矿的所有人,同时就是绚银坊的老板。”

路晓香听了又是一阵惊奇。“这么说来,主子您家里不但有银矿还是开银铺子的?”

“不是我家里,我就是华家银矿和绚银坊的所有人和老板。”黑眸笑吟吟地对上那一双瞬间瞠得大大的秀眸。

“可……可您说您是画师啊。”路晓香就快不能呼吸了。

银矿所有人?银铺子老板?那不就代表主子很有钱,不,是非常有钱……也不对,应该是有钱到花不完!

“我的确是个画师没错,不过谁也没规定画师就不该有座银矿,又不该有间银铺子是不是?”专门设计银饰、整天埋首画银饰图的人也算是个画师吧,呵呵。

路晓香被堵得语塞,忽然觉得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可是又好像不是被骗。

因为主子早说过他有的是钱,也同她提过华家银矿和绚银坊,是她自己迟钝,完全没有联想到主子也姓华,迳自以为主子只不过是普通的富裕人家,而且按照他花钱的速度,不用半年就会败光家产。

呜,她真笨!真笨!小手忍不住敲了下自己的笨脑袋。

看来过去根本就是她在穷担心,亏她早已做好准备将来要帮主子赚钱呢,根本是自不量力!

“怎么了?瞧你一脸不开心。”原以为自己应该会得到一朵开心的微笑,不料却只等到一张苦瓜脸,华元朴忍不住挑了挑眉,用怀疑的目光看向那总不能用常理推断的小脑袋瓜。

一般人要是听到自家主子是富贵人家,早就开心大叫了,就只有她一脸哀怨,彷佛他哪里对不起她似的,她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是不是?

“晓香没有。”粉唇微瘪。

“要是没有,做啥苦着一张脸?到底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晓香以为自己可以帮主子很多很多忙的,可是原来主子一点也不需要晓香帮忙,晓香一点也不重要……”主子既然是富贵人家,家里的奴仆一定很多,多一个她根本就没有差别嘛。

说不准主子在自己的府里早已有几十名婢女在伺候着他,到时她入府之后,也许只能被分派到厨房里做事,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继续留在主子身边了!

当没见面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后,一个月后,主子还会记得她么?一年后还会记得她叫什么名么?

会不会总有一天,当她捧着主子最爱吃的食物站在他面前时,他却早已不认得她了?

喉间,一股酸涩正上下浮动着,眼里有一股热烫在凝聚着,缩起身子,路晓香突然好害怕自己会在华元朴的记忆里完全消失。

在夏府时,主子曾说过她是特别的,她可以相信那句话是真的么?

若她真是特别的,他会愿意让她在他的心里住一辈子么?

头一次自粉唇里听到抱怨,而且还是别有深意的抱怨,华元朴几乎想仰头狂笑。

看来他的香傻蛋还不是真的笨到无药可救,至少她还是懂得怨怼和忌妒了呢!

虽然她本人一点自觉都没有,不过这不也显示出她对他早已有所渴求?

她希望能在他的心里扮演重要的角色,也希望他能够需要她,这种反应,除了她喜欢上他,还能是什么呢?

推开身前的矮桌,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与狂喜,快速朝她靠近。

“主子?”看着那迅速朝自己靠近的高大身影,路晓香一下子就忘了心里的忧伤,眼看那双黑眸里闪烁的光芒是那么的灿烂,却又带着一种危险的侵略,她的心跳不自觉又是一阵急促。

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撑起小屁股,偷偷摸摸就往另一边逃,结果粗臂一捞,还是被人逮了回去。

她低叫一声,接着就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晓香。”低醇的声音夹带着热气,轻轻染上了她的肌肤,震动了她的耳膜,带给她一阵颤栗。

“什、什么?”

“你当然很重要,对我而言,你最重要,晓不晓得?”这个迟钝的小笨蛋,终于也懂情了,太好了。

“是……晓、晓香晓得。”凝望着那环绕在肚子上的一双手,路晓香浑身僵直,根本无力思考。

那昂藏的身躯此刻正紧紧贴在她的身后,她可以敏感地感受到那沈稳而有力的心跳震动,更可以感受到属于他的气息正不断地侵袭她的身子,将她裹入属于他的世界里。

虽然主子没有再用亲吻惩罚她,可是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体温也开始升高,连带的,就连身子好像都怪了起来。

虽然两人相偎的体温还是燥热得让她难以适应,但她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挣扎,甚至,当那沈稳有力的心跳震动着她的耳膜时,她的心底竟然还莫名地浮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觉……

“所以别难过,笑一个给我看,嗯?”感受到怀里那香软的身子正微微颤抖,丰润的嘴唇怱地飘过一抹狡诈的微笑。

“好,笑给您看……”困惑间,小脑袋瓜怎么还会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听着耳畔沈稳的心跳声,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在脑心一闪而逝:心头那份幸福却稳稳的搁浅,望着近来总让她感到脸红心跳的胸膛,秀眸里瞬间盛满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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