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这个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那你还牙痒痒什么?"

"我也拿不准。是我心里的一种滋味。"

"那好,你干吗不尝尝这个呢?尝尝这个滋味:有了一张床睡,人家却绞尽脑汁琢磨,你每天该干些什么来挣它。尝尝这个滋味。要是这还不够,再尝尝做一个黑女人四处流浪、听天由命的滋味。尝尝这个吧。"

"那些滋味我全清楚,塞丝。我又不是昨天才出娘胎的,我这辈子还从来没错待过一个女人呢。"

"那这世上也就独你一个。"塞丝回答道。

"不是俩?"

"不是。不是俩。"

"可黑尔又怎么你啦?黑尔总和你在一起。他从不撇下你。"

"没撇下我他撇下谁了?"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你。这是事实。"

"那么他更坏,他撇下了他的孩子。"

"你可不能这么说。"

"他没在那儿。他本来说他会在那儿,可他没在。"

"他在那儿。"

"那他干吗不出来?我为什么还得把我的宝贝们送走,自己留在后头找他?"

"他没法从厩楼里出来。"

"厩楼?什么厩楼?"

"你头了什么吗?"

"没有。"

"一个字没说?"

"一个字没说。"

"你对他说话了吗?你什么也没对他说?总得有句话!"

"我不能,塞丝。我就是……不能。"

"为什么?!"

"我嘴上戴着个马嚼子。"

塞丝打开前门,坐在门廊台阶上。没有太阳的天空变为蓝色,可她依然能辨认出远处草地上黝黑的树影。她来回摇着头,听凭她那不听话的大脑摆布。它为什么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呢?不拒绝苦难,不拒绝悔恨,不拒绝腐烂不堪的可憎的画面?像个贪婪的孩子,它什么都抢。哪怕就一次,它能不能说一声:不要了谢谢?我刚吃完,多一口也塞不下了?我塞满了他妈的两个长着青苔般牙齿的家伙,一个吮着我的乳房,另一个摁着我,他们那知书达礼的老师一边看着一边作记录。到现在我还满脑子都是那事呢,见鬼!我可不能回头再往里添了。再添上我的丈夫,他在我头,"他们套过嚼子后看上去总是那么疯狂。谁知道他们因为什么给他们上嚼子,反正那一套根本行不通,因为它套上的是一种从前没有过的疯狂。我看你的时候,却看不见那个。你的眼睛里哪儿都没有那样的疯狂。"

"有把它放进去的法子,就有拿出来的法子。两个办法我都知道,我还没想好哪种更糟呢。"他在她身旁坐下。塞丝打量着他。在昏暗的日光里,他瘦骨嶙峋的古铜色面孔让她的心趋于平静。

"想跟我讲讲吗?"她问他。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讲过。跟谁都没讲过。有时候唱唱,可我从来没跟谁讲过。"

"说吧。我听得了。"

"也许吧。也许你听得了。我只是不敢肯定我能说出来。我的意思是,能说得准确,因为并不是嚼子的问题---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什么呢?"塞丝问道。

"公鸡,"他说,"路过公鸡时,我看见它们那样看着我。"

塞丝笑了。"在那棵松树上?"

"对。"保罗·d同她一起笑了,"上边肯定落了有五只公鸡,还有起码五十只母鸡。"

""先生"也在?"

"一开始还没看到。可是我走了不到二十步就瞧见它了。它从栅栏上走下来,坐在木盆上。"

"它喜欢那个木盆。"塞丝说着,心中暗想:不好,现在停不下来了。

"可不是吗?像个宝座似的。知道么,是我把它从鸡蛋壳里提溜出来的。要不是我,它早憋死了。那一只老母鸡走开时,身后跟了一大群刚孵出的小鸡崽。就剩下这一个鸡蛋了。好像是个空壳,可后来我看见它在动弹,就把它敲开了,出来的就是"先生",脚有点瘸,一身的毛病。我眼看着那个狗崽子长大,在院子里横行霸道。"

"它总是那么可恨。"塞丝道。

"对,它倒是挺可恨的。又好斗又凶恶。曲曲弯弯的脚尽瞎扑腾。冠子有我巴掌那么大,通红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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