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殿下觉得嘉钰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呢?”

祝惜承认自己很小心眼, 如果李冀昶要报复何驸马,那最好连嘉钰公主一起收拾了,不然的天天看她摆着长辈的架势来教训她, 那很难过清净日子。

“公主势力, 喜欢拿捏人。”虽说春/药不是嘉钰公主亲手做的, 但她必定知道皇帝的意思, 何驸马胆小怕事,不与公主商量他不敢做这么大的事。

“那殿下就先让何驸马栽个跟头吧,他们一家窝里斗才好看不是?”祝惜坦坦荡荡说明她的意思。

“妹妹说得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祝惜沉默片刻, 才道:“殿下说的好像是我要做坏事似的。”

她是好人, 坏事都是大反派做的。

“夫妻一体, 但凡此事为人所知, 那一定有妹妹的份儿。”

“妾身和殿下保证一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祝惜举手保证, 男主的光环在晋国,楚国李冀昶是一人独大,背靠大树好乘凉,她才不会给李冀昶拆台,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冀昶没有再说什么, 呼吸平稳, 似乎是睡着了,祝惜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睡意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良久后, 她身侧躺着的人忽然掀开被子撩起帷帐到桌边倒来一盏凉茶,凉茶下肚后欲/火消退,他躺回床上,祝惜没有察觉,并且……往床中间挪了挪。

要不要换一张宽敞点的拔步床?李冀昶心里存着这个念头,也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祝惜睁开眼身边人已经离开,她惬意的翻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桑枝来叫她起床:“娘娘,外头下了好大的雪,您不去看看?”

下雪了?作为一个从前没怎么见过雪的南方人,这是第二次见到雪,祝惜立刻起床到外面去玩雪了,不过她身子虚,桑枝叮嘱她:“姑娘,您可得小心点,万一冻着就不好了。”

“我……”祝惜很想说我戴个手套玩,转念一想没有手套,只玩过雪球就乖乖坐到房里。

“昭王殿下什么时候走的?他要去上朝吗?”

“殿下一个时辰前离开的,说是去京郊大营拜会好友,让王妃今晚不用等他。”

祝惜一喜,那她自己可以占据整张大床,昨夜她又被昭王殿下往墙角挤,在这么下去,她自己要么减肥,要么睡到地上才能避免一觉醒来会被昭王殿下挤死的厄运。

用过早膳,祝惜原本打算继续去书房写自己的书稿,还未坐下就听有人来禀报,宝阳公主正在门外下轿,求见王妃。

“他们都喜欢大雪天出门吗?”

祝惜不解,但小姑子冒雪来了不见又说不过去,只好让人请进来。

宝阳公主进门后规规矩矩福身行礼:“见过九皇嫂。”

“公主多礼,快请坐罢。”

桑枝端上来一些点心茶水,其中有宝阳公主最喜欢的糖霜柿饼,宝阳公主很高兴,捏起一块糖霜柿饼吃了,对祝惜态度很好:“九皇嫂竟然知道我的喜好,真是费心了。”

都是别人的功劳,但好名声都落在祝惜头上,她没有多解释,反而委婉问起宝阳公主的来意,李冀昶不在府中,要她单独与公主接触,实在吃力。

“那九皇兄何时回来?”

“今晚不知会不会回来。”祝惜实话实说,她大约能猜到宝阳公主的来意,应当是为了婚事来求李冀昶帮忙。

果然,宝阳公主请她遣退下人,羞红着脸颊,声如蚊呐:“九皇嫂,宝阳今日来是想请九皇兄帮忙同陛下提我的婚事。”

“公主但说无妨。”原著中并未出现宝阳公主的痕迹,连李冀昶都是匆匆出场的反面人物,何况一位并不起眼的薄命红颜。

她犹豫许久,羞答答说出如意郎君的姓名:“我想嫁与蔺家二公子蔺叶成,想让九皇兄帮忙说和,咱们那次去醉仙楼吃饭我突然出去,就是去和蔺二公子说话。”

祝惜脑海里有一闪而过的内容,原著里有一位痴恋女主的蔺姓男配,是叫蔺叶舟,是个身世凄惨的人物,蔺叶舟本是楚国人,幼年和母亲逃难到了晋国,被卖到祝家做奴仆,原主救过他的命,使他免于一死,蔺叶舟因此将原主奉为仙女般的存在,蔺叶舟是司马颢的至交好友,剧情后期说明他是为司马颢派来在楚国的细作,李冀昶身死与他脱不了的关系。

蔺叶舟是蔺叶成的兄长,两人同父异母,不知关系如何,但如果宝阳公主嫁给她哥哥死敌的弟弟,那可真是热闹了……

“公主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告知殿下。”

宝阳公主感激万分:“多谢九皇嫂。”

祝惜笑着摇头:“公主客气。”

她原以为宝阳公主是来找茬的,没想到是来给李冀昶找事做的,她当然不会拦着。

宝阳公主也松一口气,没想到祝惜做了昭王妃还是那么和气,她生母只是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成了皇妃生下公主都不知道家人在哪儿,她没有外家,孤立无援,只有和昭王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而然的愿意亲近祝惜,毕竟她不能时时刻刻粘着皇兄,更多时间是和嫂子在一处相处。

对于宝阳公主的友善,祝惜十分乐意接纳,谁也不想无缘无故多一个敌人。

宝阳公主在昭王府吃过午饭,直到半下午仍旧不见李冀昶回转,才不得不失望回宫,再不回宫就是宫门下钥时间,她作为公主也不可擅自在外头留宿,否则回宫会被皇后斥责。

傍晚时分,祝惜吃过饭洗了头发坐在火盆边,冬雪帮她把头发一点点绞干,她头发生得好,黑亮顺滑,长到腰间都没有分叉的迹象,握在手中仿佛一匹上好的绸缎,冬雪手劲不大,祝惜舒舒服服靠在那儿看话本。

“对了,你们可知道宝阳公主为人如何?”祝惜随口问桑枝,她们仿佛对这些贵人的喜好信手拈来,想必也知道性情。

桑枝笑着回道:“公主从小无依无靠,与各位兄姐相处融洽。”

一句简单的话饱含信息量,一个没有母族依靠,又无皇帝疼爱的公主,应当是聪慧机灵的,今天祝惜的思路都被宝阳公主牵着走,倒不是说她包藏祸心,但装起可怜手段高明,进退有度不会让人觉得烦,又将让心软的可怜拿捏的刚刚好。

祝惜不自觉对她同情,现在回头想明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并不好,她确实玩不过皇家这些七巧玲珑心的人物。

她绞干头发后心里不太高兴,正要上床睡觉时,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凝霜等人弯腰行礼:“殿下。”

李冀昶身上还带着风雪痕迹,斗篷上的雪花迅速化成水,他解下斗篷交给秋月,缓步走到卧房来。

“殿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的手冰凉,从她手背擦过时,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怕王妃在府中担忧,着急赶回来陪你。”李冀昶淡淡一笑,话语中的温柔情意差点让人就信了。

“这一路风雪大,殿下要小心才是。”祝惜不遑多让,搞不懂他为什么在丫环们面前还要演戏。

李冀昶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右手竟然放在她肩上不肯离开:“本王记下了,来,王妃陪本王躺着暖一暖。”

他招招手,示意祝惜坐到床上去,眸底尽是戏谑,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匆匆从京郊大营赶回来,或许是两人睡的床比一人睡着暖和,他暂时不打算换个宽敞的拔步床了。

桑枝已经铺好床,祝惜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到床上坐着,李冀昶甚至握着她的手当暖炉,不大一会儿就热了起来。

“殿下,今日宝阳公主来了,说有一件事请你帮忙。”祝惜怕场面太尴尬,连忙将宝阳公主所托之事说出来。

李冀昶听后半晌没有言语,骨节分明的大掌开始将她的手包起来,祝惜觉得手上酥酥麻麻的很不习惯,挣扎着将手收回来,为什么没有定下关于这些亲密接触的约定,李冀昶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

“妹妹怎么跟宝阳说的?”

“妾身跟公主说一定转达给陛下,并未答应此事。”这点人情世故祝惜还是清楚地,若是她充大头一口答应下来,那此事要是办不成,宝阳公主找她哭闹,她赔出来一位驸马吗?

李冀昶颔首,终于舍得将她的手放开,沉吟半晌道:“妹妹说的不错,日后若是有人找你做什么事,都要这么做,切勿一口答应。”

“是。”祝惜答应过才反应过来,难道日后要她处理很多昭王府的家事吗?不是说好的假夫妻?

“可是殿下,日后都要我与她们来往吗?”

李冀昶做出思考的模样:“也是,妹妹喜欢清净自在,贸然让妹妹处置这些琐碎杂事是不大合适,你看这样如何,妹妹若是帮我这个忙,从今日起将妹妹的月钱提至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祝惜迅速算起来,比五两涨了十倍,三年之后就是一千八百两银子,闲着也是闲着,她努力淡然:“既然殿下这么说,妾身自当遵从。”

“妹妹聪慧,一定能做好。”李冀昶眸中漾出一抹笑意,舒心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上教妻,很纯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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