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笨狗!来吃饭。”苏逸槐冷着脸呼唤道。

自从害芸芸受伤之后,苏逸槐对阿娇就提不起什么好气,更不准芸芸独自牵着阿娇出门运动。

“别这样,阿娇又不是故意的,你跟狗闹什么?”他对狗儿莫名其妙的计较,让她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苏逸槐没有说话,沉默地将狗食碗放到狗屋前。

芸芸看了一下狗食碗,还好他心中虽然对阿娇有气,在喂食上倒是没有故意苛待它。

神经大条的阿娇,没发觉苏逸槐的冷脸,一看到食物,就兴冲冲地奔过来,对他猛摇尾巴汪了一声后,就开心地低头享用晚餐。

苏逸槐看看阿娇,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阿娇的头。“以后别再害我老婆受伤了。”

“你跟阿娇讲,它哪听得懂啊?”花芸芸一听,受宠的感觉让她的心里暖烘烘的,脸上也漾出娇羞的红晕。

话才刚说完,阿娇突然抬起头来,对着苏逸槐用力地摇摇尾巴,再低头继续吃饭。

“我可不可以把它摇尾巴的动作,当作是它在对我保证下次下会再犯了?”他迟疑地转头问芸芸。

“我哪知道?”芸芸笑了出来。

最近苏逸槐几乎很少加班,每天都准时五点回家。

他除了主动张罗晚餐以外,还天天帮她上药、擦澡。甚至她因为两手擦伤,不能碰水,所以他还会帮她洗头、吹干,整个晚上几乎都会和她在一起,两人相处的时间相对的增加了下少,她才发觉他似乎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木讷和拘束。

有时他说出来的话,或是表现出来的反应,偶尔会带着一些不自觉的喜感。

“我们也可以吃饭了。”他伸手扶她。

“今天吃什么?”她点点头,将身子的重量交给他,倚赖他的手站起来。

他还没回答,门铃就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你等一下。”

苏逸槐走到门口,打开门,发觉门外站了一个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一看到苏逸槐,突然激动万分地哭了起来,嘴里冒出一大串的日文,接着便紧紧拥住他。苏逸槐登时傻了,愣愣地低头瞪着女人,忘了把这个奇怪的女人推开。

不只他傻了,连花芸芸也呆了。这是什么情形?为什么他会让这个陌生女人抱得紧紧的?难道……难道这个说日文的女人……是他在日本偷吃的对象……

胡思乱想的芸芸,咬唇瞪着苏逸槐的后背,心口像被戳了一个大洞,觉得好痛、好痛……

第五章

以前就算有身分不明的女人打电话来找她老公,她也从不觉得有任何的威胁性,因为那些打电话的女子没有在她的现实生活中露过面,没有面孔的人,通常对她面言也没有多大的存在感。

但眼前这个女人完全不同,她不但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还紧紧地抱住她老公,说的又是只有老公能跟那女人沟通的日语,她的心里下禁涌上一阵阵的不安。

苏逸槐没有挣开那女人的拥抱,只是一脸震惊地瞪着她。

“逸槐?她是谁?”花芸芸倚着门边问道,眼神很不安。

苏逸槐没有回答,只是凝着一张脸,听着那女人满嘴的日文如急风骤雨似地扑洒向他,越听脸色越难看。

忽然间,苏逸槐沉下脸来,毫下客气地伸手把女人推开,并重重甩上门,“砰”的好大一声,吓了花芸芸一大跳,胆小的阿娇也吓得缩进狗屋里,还差点踏翻它的狗食碗。

门外的女人静默了好几秒,大概是吓傻了,接着电铃声开始急切的一声响过一声,焦急的呼唤声及拍门声也不绝于耳。

苏逸槐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打算回应那名奇怪的女人,板着脸走到花芸芸身边,扶着她的手肘带她进屋。

“我们进屋去。”

“可是……”花芸芸迟疑地回头看向大门。

急切而催促的电铃声一直没断过,听得人心浮气躁,而且那女人的叫唤声,甚至隐隐约约地传出了疑似哭泣的嗓音。

很明显的,那女人十分执着,非常想见他。

“不必管她,她等一下就会走了。”他铁青着脸,关上门后,带着她坐到他已经摆好饭菜的餐桌旁。

他添好饭后,沉默地拉开椅子坐下来,迳自拿起碗筷开动。

“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花芸芸跟着坐下,皱起眉头不安地望着他。

“不认识。”他没有看她,回答得冷淡又简短,摆明了不想多说。

骗鬼!

他的僵硬脸色跟那女人的激动反应都十分的不寻常,明眼人一看就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很不对劲。

“门铃还在响耶……”她坐立不安地咬咬唇。

“不必理她。”

“你真的不认识她吗?那她为什么——”

“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重重地放下筷子,他的语气忽然转为恶劣。

花芸芸吓了一跳,立即噤口,脸上浮起受伤的神情。

她不再试图询问,深吸一口气后,拿起碗筷默默挟菜,拚命地想吞下喉头的硬块。

看到她受伤的神色,苏逸槐的心情也变得十分糟,他重重吐了一口气,抬手烦躁地扒梳前额垂下的头发。

不知何时,电铃声已经停止,餐桌上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他们两人都没有什么食欲,捧着碗,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菜。呆坐了一会儿,花芸芸放下碗筷,起身默默地收拾。

“还没吃完,为什么收起来?”他沉声问道。

“谁还有心情吃?”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端起碗盘将菜放入冰箱后,便走进卧室去。

苏逸槐出神地坐了一会儿后,也跟着起身离开,把自己关进书房去。整个晚上,低气压笼罩着他们,两人分据房子两边,没有说过一句话。花芸芸在房里东磨西磨,一直等到夜深了,苏逸槐还没进房来。

她在房里咬牙跺脚,被老公闷葫芦的个性气到快内伤了。

“臭木头!大木头!嘴巴像蚌壳一样,不说就不说,我希罕啊!可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竟然还跟我说不认识?真是喵你个喵喵喵!”花芸芸坐在床上,气得猛捶他的枕头。

但是生气归生气,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认命地下床去,拿起一件薄被后打开房门,打算去书房看看他的状况。

他常常在书房看书看到很晚,偶尔会下小心趴在桌上睡着,因此如果他没有在就寝时间回房,她都会在睡觉前先去看看他。

如果他睡了,她就会帮他加件被子:如果还醒着,她则帮他弄些宵夜给他填肚子后才去睡。

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书房里却没有任何回应时,她猜他一定是又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没想到推开书房的门之后,书房里根本空无一人。

“咦?人呢?”她呆了一下。

想了想,她转身走到大门口,打开大门,一缕菸味飘向她。

她眨眨双眼,四下梭巡,这才发现门廊边有一点微弱的红光,阗黑的人形剪影静静地坐在那儿。

她有些讶异,他居然在抽菸。

他并没有菸瘾,只有在心情极度抑郁的时候才会抽。

想也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的原因,一定是黄昏时找上门来的那个女人。

花芸芸向他走去后,才发现阿娇正乖巧地偎在他身侧,而他的大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狗狗的头。

她静静地在他身边坐下,仰头看向天空。

今晚的云有些厚,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

就像他跟她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的状况。

他心里有事,却什么都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觉自己没有完全被他的心接纳。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够深,所以他才无法信任她吗?

“那个女人……这么让你烦恼啊?”她试着诱导他开口。

他没有说话,夹着菸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她有些泄气地双手托腮。

“逸槐,你觉得夫妻之间的相处,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她望向院子里的某一点。

“我不知道。事实上,我是个孤儿,别说是夫妻了,连家人之间该如何相处,我根本就不明了。”他冷笑一声,口气含着浓浓的嘲讽。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心口一阵阵的揪疼。

今晚的他,情绪似乎下太稳,有些愤世嫉俗。

“在我的想法里,我觉得所谓的夫妻,比有血缘的亲人还要亲,是心灵交流、互相依赖、一起养育新生命的亲密共同体。没有心灵交流的夫妻,根本连亲人都不算。”她真诚地直视他的双眸。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的话很少,我也知道我无法带给你太多的信赖感。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提供你不虞匮乏的生活。”

“所以你才这么拚命地工作?”好多赚些钱来养家?她的心溢满感动。

“你错了,当初我就是看上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信赖感,才会嫁给你。你有一双令人安心的眼眸。”她抬手细细地描摩着他的浓眉。

“我很高兴嫁给一个这么认真踏实的老公,但是我更喜欢最近的你。”

“最近的我?”他专注地凝视她。

“最近你很少像以前一样,没日没夜地加班熬夜,甚至会回家陪我吃饭、讲话,这就是和家人相处的感觉。很简单,没那么复杂的。”她抱着他的手臂,脑袋轻轻倚上他的肩头。

他微微一愣,接着唇边牵动一个微笑,反手抬起,温柔抚着她柔嫩的脸颊,并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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