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梯上的两名黑衣人突然跃下,on眯眼看向不速之客,心神一动,觉得极不对劲。
他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就听见“啪”的一声,全场灯光瞬间熄灭,颈际也在同时爆出剧痛。
绑架?!
脑中才刚浮出这两个字,还来不及开口呼救,他便软倒在黑衣人手里,痛晕过去。
灯光一灭掉,众人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中,根本看不到方才在台上发生的状况,只听见直升机的螺旋桨呼呼狂啸,“笃笃笃”地离去。急速的风流强力拉扯着每个人的头发衣服,于是尖叫声此起彼落。
灯光再亮时,只剩团员们呆立在舞台上,而乐团主唱早已杳无人踪。
歌迷们揉揉眼,呆愣两、三秒后,开始大声尖叫鼓掌,为这出人意料的退场方式欢呼。
没有一个歌迷注意到台上的团员们面面相觑,更看不见后台人员乱成一团的仓惶场面。
乐团团员们僵着笑脸谢幕,匆忙下舞台后,忍不住对工作人员破口大骂,大声指责。
“你们在搞什么鬼?搞这个大噱头为什么没有事先通知?”
“我们也不知道这架直升机打哪儿来的啊!”
“on他人呢?”
“on?”
所有人面面相觑,迅速翻遍舞台前后,并拨了无数通电话后,才发现那架直升机根本就是不速之客,完全不是大会所安排的惊喜节目。
那,on人呢?
“见鬼了,我们又不是在表演大卫魔术,on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不见?”团员之一喃喃念道。
所有人的心全凉了。
on似乎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呃,是乌漆抹黑之中,被驾着直升机的大胆匪徒给掳走了……
天地,规律晃摇。
头,又晕又痛。
on闭着眼,不舒服地挣动一下,发现手脚完全不听使唤,太阳穴及后脑勺也胀痛不已。
还没开始思考,脑际的晕眩感让胃腹里的酸液瞬间涌上来,引发强烈的呕吐感,他难受得忍不住呻吟出声。
“喂,他似乎要醒了。”
一道谨慎的陌生嗓音似远似近地飘过on耳际。
“怎么办?这次要打他哪里?他的头不能再打了,再打头的话,他就要变佛祖了。”阿弥陀佛,满头的肿包实在惨不忍睹,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好痛。
on听见自己又要被打,忍不住虚弱地低吟出声,不料却反倒提醒了其他人他就要清醒的事实。
“快下手!他如果醒了,就难办事了。”
“唔……这次砍他的后颈好了。”喀啦几声,有人在扳折手指暖身。
“下次给他喂安眠药好了。再打下去,老大会以为我们故意凌虐人家。”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说得也是。好吧,这次是最后一次砍昏他,下次用药,反正船也快开到利利亚岛了。”
船?他在海上?
利利亚岛又是在哪里?
on一面思考,一面奋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干痛的喉咙勉力发出声音,想阻止自己的头再一次被人当成砖块练劈掌。
“啊喳!”手起手落,结实有力的掌缘重击他后颈。
“唔……”痛啊!
闷哼一声,on紧闭的眼角痛飙出一颗泪珠,熟悉奇书网jar乐园+qisuu.oon的眼睛真的有电,真的会迷惑人心啊!”她一时失神,张大眼着迷地低喃。
“小姐,咳!”老人斜眼瞥了女孩一眼,自然地抬手掩唇低咳一声,暗示她注意自己的形象。
女孩很快清醒过来,一手捂着心跳得飞急的胸口,对着床上的男人换上一张殷勤的脸色,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好灿烂。
“on先生,你醒了?要不要喝水?还是要吃点什么?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说。”
趁着男人缓缓坐起,夏蒂儿迅速抽走掉落到他身后的缎带,并飞快向后退了一步。
on随意撩开遮住视线的长发,揉着后脑,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笑得像个小白痴的女孩,及女孩身后面无表情的老人。
他看到女孩藏到身后的一截缎带时,眼瞳瞬间闪过一簇火花。
“是你绑我来的?”他对女孩挑挑眉。
如果没弄错,他记得自己是在演唱会中被绑架了,但眼前诡异的状况却让他十分迷惑。
一般来说,被掳的肉票会受到绑匪的上等贵宾式对待吗?他身上不但没有任何绳索缚绑,还被安置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
“是咱们老……”老人回答,几乎看不到唇上的白胡有任何抖动的痕迹。
“对!是我绑你来的!”女孩突然插嘴,硬是打断老管家的回答。
老管家转头对她挑挑眉。“小姐,明明是……”
“管家,你去准备一些餐点给月先生,还有,也帮我跟雪琳准备一份,好吗?我饿了。”她迅速把想要开口的老人推向门边。
“小姐?”老人固执地站在门口,不肯再移动半步。
“唉呀,不管怎么说,老爸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不想再把老爸拖下水。有事的话,我自己扛就好。”她压低嗓音急急说道,双手不断推着他。
老管家低头淡淡地看她一眼,接着微微弯腰,服从地退出房门外。
趁着女孩跟老人在门口拉扯时,on不动声色地把房间周遭巡查了一遍,发现房内几乎没有一件可以当成武器的东西。
看向窗外,楼下正巧经过数名神情谨慎的巡视者,显示这栋房子正被人严密地守卫着。
他若有所思地转回头看向那名娇小甜美的女孩。
“你胆子真大,敢与我单独共处一室,不怕我伤害你?”
“你会伤害女孩子?”夏蒂儿天真地歪头问道。
“不会。”他摇头。
“那我有什么好怕呢?”她露出小甜甜式的笑容。
“你对我还真放心。”唇角微微一抽。
这女孩,该不会脑筋有问题吧?
“那当然,月先生是全世界最温柔的绅士。”
他凝视她好一会儿,突然有种想叹气的冲动。
看样子,这女孩不是笨,而是一朵被过度保护、不知险恶的温室小花。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蒂儿。”得到他的注意,她快乐地自我介绍。
“小鹿?还是习惯要每个人都叫你亲爱的?”他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不是英文字deer,也不是dear,是花蒂的蒂。”她不以为意地笑一笑,早已习惯她的名字被人调侃。
“请问蒂儿小姐,你绑我来这里有什么用意?”他小心地揉着颈,长指没入发根里,数着头皮上的肿包,越数越心惊。
一个、两个、三个……怎么这么多肿包?难怪他觉得头胀得快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