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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结局(1 / 1)

她的话分明有另一层深意, 然而沈千容懵懵然, 耳边再也听不进任何话。她澄澈的眼眸, 现下满是空洞, 而那空洞深处,却是一望无尽的恐慌。她不知如何想, 如何面对, 那个人就这么离开了。

她拼命地想要逃开这样的现实,却又无法劝说自己, 这沉闷的钝痛来自于虚假的梦境。

直至两个时辰后,楚云苍命人来带她出宫。皇上御驾亲征,她在龙撵内随行。

马车经过一段坎坷的道路时,车身晃动了片刻, 沈千容方才猛地惊醒,颇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现下的情景。而后掀了帷幔,直直的看向那个一身铠甲的男子,他大约是感知到她的视线,顷刻便回望过来,随即放慢了速度,同她所乘坐的龙撵并行。

沈千容身子仍有些虚脱,但并不妨碍她目光冰冷的凝着他道:“楚云苍, 我不去。”

楚云苍剑眉飞扬, 忍不住轻哼一声,略有些鄙夷道:“你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晚了。”现在距离长安已然有了些距离, 她这时方才醒转,可不是玩笑话!

“我不去!”沈千容坚决的强调着,“我要在长安等他回来。”

楚云苍不知为何,瞧见她眼底的悲痛和绝望,只觉得碍眼的很,当下便冷了脸,沉声警告她:“晚了!他已经死了,你等着也不过等来一个尸身罢了。怎么?你还要为他殉葬不成?还是说,你要将军府和柳之祁一起为他殉葬?”

“你卑鄙!”沈千容咬牙切齿道,她一惯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纵然师兄也是如此,但师兄尚有软肋。而这个男子,除却手段卑劣阴狠,竟没有软肋可寻。

她当日为了长安哥哥,确然是认为楚云苍是个合适的人选。现在,却还是自食苦果。

沈千容狠狠地瞪他一眼,终是无力地垂下帷幔,心下只得默默盘算着离开的法子。

他的胁迫又如何,那人已然离去,其余所有,与她何干?

楚云苍却似是瞧见她心中所想一般,当即便翻身下马,纵身跃到马车之上,掀了帷幔顾自坐到她身边。

“他们带兵打仗,本就是报效国家,战死沙场,总好过勾心斗角利益所迫。”

沈千容听着,忍不住冷哼,他说得倒是义正言辞,也不知是谁一环一扣的贪得无厌。

沈千容挪开身子,离他远一些。他这样的人,多待一刻都令她恶心。

然他却是突然被惹恼一般,大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扣得她骨头生疼。却还是不得不听着他警告的话语:“随我去,日后我自会告诉你他葬在何处。倘或你不愿,朕便将他挫骨扬灰!”

沈千容猛地抬起眼,满眼的震惊。良久,方才轻笑道:“果然是我低估了你,狠毒算什么,楚云苍,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不是人,那是妖不成?”楚云苍顺口说着,脑海里突然想起有段时间长安城流传的有关沈千容的流言,不由得笑道,“你呢?不也是妖女,我不过做些恶事,你却是魅惑人心。我们有何区别?”

沈千容别过眼,再是懒得同他多说一句话。

既如此,那便随他去了又如何。这一战,师兄不会输。只是,她再见不到那个人。沈千容每每思及此,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若非楚云苍仍坐在她身侧,她怕是要哀嚎出声。

幸好,她一惯嗜睡。这些日子在路上又是周折,除却不得不应付楚云苍的时间,她多半都陷入梦境。

只是叶阑青,从不曾入她的梦。只是在梦里,她会忘记,他已然离去的事实。梦里是她的少女时期,无忧无虑。她奔跑跳跃,师兄飞身到她眼前,速度快得仿佛鬼魅一般。她总被吓到,师兄却总是乐此不疲。

“傻丫头……”梦境的最后,总是他温柔的叫着她。

沈千容在醒后,总会率先想起先前楚云苍说过的话。他说,是师兄同长公主通了信,叶阑青的行踪方才泄露。

可当真如此又如何?她爱着的那人,自是师兄恨不得要了他性命的那个。师兄此般做法,已然足够思虑她的想法。

同一时刻的麟州城外。

南国太子率十万兵马压境,麟州城新任城主日日守在城墙,诚惶诚恐,只盼着皇上能早些抵临。

南国主帅营帐内,应儿微微躬身同主座上的男人禀告:“公子,不出两日,楚云苍御驾亲征便到了。”

“小姐呢?”主座上的男子头也不抬道。

“小姐整日酣眠,状况还算良好。”

“长安城内可安排妥当?”

应儿道:“一切妥当,公子放心。”

“嗯。”主座上的男子应了声,再无别话。

应儿下意识地抿了抿嘴,终是没忍住:“公子,这一战后,便是您的大婚。您看,是否要属下做些准备?”

“准备什么?”夏翊风略有些心不在焉,只随声应着,转念又是脸色淡漠道,“不必,我同她各取所需,没什么亏欠。”

亏欠?应儿怔了怔,她的意思可不是公子是否亏欠了别人。而是……

她顿了顿,终是没有多说。只道,是啊!公子已然许了那女子至高无上的后位,自然没什么亏欠。

不过这一世,得了人,得不到心罢了。

应儿退身出去,一时间竟不知是为那素未谋面的女子觉得可惜,还是为公子惋惜。

原本,楚云苍的密信便是直接送至公子的手中。公子自然也不会让南国国主知晓。应儿知晓信件的内情,是要公子他日登基,主动臣服于楚国。

倘或是别人,公子必然顷刻要了那人的性命。公子的秉性她素来还是了解,何曾受人胁迫?可对方抓在手中的人却是小姐,那时应儿便想,公子多半要咽下这口气了。她还从未见过公子能够忍受小姐出一丝一毫的意外。

可那日公子同国主商谈了一晚,次日,国主竟允准了公子带兵攻打楚国。这番儿女情长不顾一切的举动,怎么都不该是一国之主能够允准的事?

应儿想了许久都没能想通,直到后来圣旨下,择某千金小姐入主东宫,成为东宫内唯一的女主人。

应儿猜想,大抵是公子同国主做了某些交换吧!

她黯然的叹一口气,却原来,即便这世上有情花蛊,在爱而不得的故事里,却还是没有人如愿。

两日后。

两军对阵。楚云苍派近身使臣前去谈判,沈千容在他手中一事,必要好好利用一番。

然很快有探子传信回来,使臣前去还未曾见过南国太子,便被击杀。

楚国士气高昂,怎能容忍这等折损掩面之事?楚云苍更是怒不可遏,然他还未曾发泄,便得了南国太子的一封信,要他带沈千容前去谈判。地点就定在两军的中间地带。

两军各派两人,撘一个营帐出来,而后主帅进行谈判。

楚云苍的几位副将,仅两人持反对意见,生怕南国太子另有阴招。但楚云苍已然决定赴约,他们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谨遵皇上命令。

沈千容被带到营帐时,同几位副将擦身而过,营帐内只余了楚云苍一人。

楚云苍瞧见她来,眉宇间的笑意更甚:“你猜,为了你,夏翊风肯不肯舍了一国之君的位子?”

沈千容这一路行来,自知与叶阑青越来越来远,既算是有他日,她也不过能够拜祭他一二。倒是眼前这个男子,她再是容不得他。

当下,便颇为冷漠道:“你若是真以为我有那般倾国倾城的能力,你便去吧!”

“哼!”楚云苍轻哼一声,起身走向她,“他对你,可是比叶阑青对你用心多了。谁人不知,南国太子二十余年不近女色,却是在这时突然纳了太子妃。你可知,这其中有些什么缘由在?”

沈千容无心于此,只想着该在哪一日,让这个人受尽折磨。遂只抬眼瞧了他一眼,也不应声。

楚云苍不以为意,继续徐徐道:“他为了说服国主让他出兵,大军压境,好使朕能够放了你。”

沈千容微垂的眼眸到底是怔了怔,随后道:“师兄本就是太子,有一个太子妃有什么稀奇?”

“太子妃不稀奇。稀奇的是……”楚云苍特意顿了顿,故意勾起她的好奇心似的,“据朕所知,夏翊风本无意皇位,这太子妃入主东宫,可也是定了他未来的君主之位。如非为了你,他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况且,他派人送来的这封密信里可是说了,如是谈不成,自会拿朕想要的东西来交换。”

沈千容垂下头,良久方才嗓音清冷道:“楚云苍,你便是不怕我想不开么?”

“什么?”楚云苍沉浸在愉悦之中,一时间竟不能确认入耳的言语是她所言。

“我已然没有念想,何必被你拿来要挟人?”沈千容冷冷道。

楚云苍上前一步,双手紧握住她的肩膀,照旧弄得她骨骼生疼。唯有唇边特意扬起的笑意,阴冷中似透着些暖意:“你当然可以选择死,只他不能知道罢了。朕该得到的,还是要得到。”说罢,便将她一人留在营帐内。而营帐外,自是许多人守着,要她逃离不得。

两军中间的营帐内。

楚云苍携近身侍卫入内,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一侧的青衣男子。他只着了寻常衣裳,墨发也散在身后,看样子,竟是随性的很。对比他这一身铠甲,倒显得他的警惕过高了。

夏翊风晓得他进来了,眉宇微挑,抬手为他斟了一盏茶。随后端了自己杯盏放在鼻尖轻嗅。他的姿态过于悠然,倒瞧得楚云苍心下略有些不安。

夏翊风抬眼睨一眼楚云苍身侧之人:“有些话,只怕不宜旁人听见。”

楚云苍知晓夏翊风身手非同寻常,只迟疑了片刻便道:“不必,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夏翊风垂下眼,倒也不曾开口多言,道,那他怕是活不成了。

“楚皇认为,这一战我军十万压境对战你的五万兵马,你可有胜算?”夏翊风声音悠然,同他作出的姿态一般无二。倘或沈千容在此,必然清楚,这是师兄要放大招的节奏了。师兄他惯常狡猾,却是甚少这般悠然自得。他的狡黠一惯是藏在眼眸深处,这一刻竟是看不出丝毫,那便是拿准了更狠毒的方式和手段。

可惜楚云苍并不自知,他仰起脸大笑:“胜算?便是朕独自一人,你也得乖乖交出朕要的东西。”

夏翊风闻言,一侧的唇角微扬,极为淡然的嘲弄。

“要我交出臣服的诏书,也未尝不可。我本就无意于国主之位,臣服于楚国,得一个虚名,我也得了悠闲自在。况且,千儿在你手中,我自是要她无忧。只不过……”

他特意停顿了好长时间,久的楚云苍险些有些忍耐不住,方才听见夏翊风更加无畏道:“本公子臣服的楚皇却未必是你了。”

楚云苍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至极:“你什么意思?”

夏翊风终于抬眼看他,眸中气定神闲,只微微一笑道:“先太子已于三日前于长安落脚,这时,怕是你的江山已经不够稳固了。”

“你说什么?”楚云苍一掌击在桌面,整个人猛地站起身。

然他此刻的勃然大怒,落于夏翊风眼中却与小丑一般无二。继而仍是幽幽道:“你困着千儿本也没什么,但你万不该给她下毒。楚云苍,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楚云苍再是反应不及,这时亦是猛地飞身到夏翊风眼前,挡住他的去路,厉声道:“你这般做,便不怕我杀了她吗?还是说,你愿意为了江山舍了美人?”

夏翊风眼底终是泛过狡黠的光,轻哼道:“楚皇不妨回营看看,你困着的人可还在原地。”说罢,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言辞,听得楚云苍浑身发颤。

他道:“我说过,要你疲于奔命。”

果然,南国十万兵马不过是为了诱他离开长安。而他要救下沈千容,分明多的是方法。他夏翊风,竟是如此睚眦报复之人。

楚云苍气恼的回了营帐,召了一众副将商议应对之策时,方才惊觉,丢失的不止沈千容,还有三名副将。

“去给朕查!”楚云苍一掌劈碎了桌子,阴狠道,“朕钦点的副将怎么就和那个女人一起消失了?”

“是!”底下的人连忙应下,紧接着便听到楚云苍继续厉声道,“还有,长安城的情况仔细给朕探听清楚了!”

同一刻的南国主帅营帐,夏翊风大步走入,一眼便望见瑟缩在椅子上的女子。那女子瞧见他来了,愣怔了片刻,方才慌忙跳下来,飞奔进他的怀里。

夏翊风这一生都从未见过她这般柔弱不堪,像是风一来,她便能够倒下一般。

夏翊风轻柔的抱着她,生怕弄疼了她,但还是附在她耳边痛惜道:“对不起……”

“我以为我可以不要得到你,可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千儿,”夏翊风嗓音沙哑道,察觉到沈千容要挣脱出身,他不由得多用了些力气,“最后了,让我多抱一会儿。”怀中的女子果然安稳下来。

夏翊风唇角微扬,笑意却是苦涩的厉害。

千儿,我不能伤你,唯有困住自己。这天下安稳,我便守上几年吧!

沈千容撤身而出时,他的胸前已然湿了一大片。

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道:“千儿,你想去哪?”

沈千容闷了闷,方才道:“我想去长安。”她见不到叶阑青最后一面,也坐到他的坟前,同他说几句话吧!

夏翊风倒没几分意外:“好,我命人送你。”

却是应儿送她去往长安,路过竹林外的那个小镇时,突然在她们休憩的客栈房间内,猛地单膝跪地:“属下知道小姐心意已决,但还请小姐听我一言。”

沈千容略有些心不在焉,但也不曾反驳,只微微点了点头:“你说吧。”

“属下恳求小姐晚些日子再去长安。”

沈千容瞧她一眼,眸中略有些不解,她便继续道:“属下知道,小姐对于两国战事并不曾放在心上。但公子为此接了未来国主之位,也娶了一位并不喜欢的太子妃。还有……”她停顿片刻,依是徐徐道,“几日前,公子已然令楚国先太子赶往长安,与楚皇争一争这皇位。并非属下阻拦小姐去见叶将军,只是……故人已逝,此番长安城必定一片混乱,公子虽是加派了人手暗中保护小姐,但只怕万一,还请小姐晚些时候再去往长安。毕竟,叶将军的坟冢在那里,总不会生了变数。”

沈千容听她说了许多,真正进了脑子的却没几句话。良久,方才缓缓应了声:“长安乱不乱的,和我有什么相干?”她想那个人,哪还有心思顾及别的?

“小姐!”应儿虽知自己此番委实残忍了些,可她必须要护着小姐周全,也要为公子思虑。当下声音便大了许多,“倘或小姐再出了意外,公子能够交付的便只有国主之位了。小姐,公子已然没有筹码了。您只当……心疼他一点点,好不好?”

“况且,楚皇被逼到这番境地,必是要反击的。”

沈千容沉默许久,终是凝向她低低道:“也罢,我们回竹林吧!”

“是!”应儿重重应下,一颗心陡然落了地,竟有些不现实感。

及至很久以后,她同小姐聊天,方才知晓,却原来公子的心疼和对楚皇的阴狠报复,小姐都是看得清的。

她无以为报,也不应再给他找别的麻烦。

数月后。

沈千容一早拜祭过了叶阑青,便拉着应儿在江湖上行走。师兄说过的要楚云苍疲于奔命,不过是将长安哥哥送到了长安,便让他全然乱了套。近日来,听闻长安的情形方才稍稍稳固些。而长安哥哥也早已带了江南絮归隐,现下,却没人知晓他的去向。

沈千容活动的范围多是在南国之地,应儿不至于那么紧张,她的心也不至于时时回想起那人,便疼痛如斯。

这一日。

天气晴好,甚至有些燥热的气息。应儿却是非要拉着她到街上走一走,说是有新的马戏团来了,定要她出去解解闷不可。

沈千容无力地歪在椅子上,很是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自打从长安回来后,她惯常不爱言语,应儿便是变得喋喋不休,她不作回应,也不耽搁应儿自说自话,直至她无奈做出妥协。

沈千容站起身,便要随应儿一道出门,却又猛地被拉住,颇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街上美景美人,又有那么好看的马戏团,小姐你……要不要换身衣裳?”自打从长安回来后,她一直一身素衣,也算是祭奠着叶阑青了。

这日应儿小心翼翼提及,她方才猛地想起,她确然是很久不曾穿她最爱的碧色衣裳了。

“罢了,就这样吧,懒得换。”

应儿扁扁嘴,也不再多说,说多了小姐再不肯出门才是她的罪过呢!

及至街上,马戏团的表演刚刚开始,只是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然而她终归是陪应儿出来,便也耐着性子站着。殊不知,在马戏团的另一侧,一道炙热绵长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她,未有一刻离开。

直至马戏团散场时,人潮汹涌。那人竭力的向她靠近,偏生被拥挤的越来越远。

人潮褪去,沈千容默然叹息道:“应儿,我们回去吧!”这些日子以来,叶阑青总不能入梦,她已然在琢磨,是否要请个道士来?

应儿眼见得那人飞奔而来,小姐却是已然先一步转身,不由得慌忙叫住她:“小姐!”

沈千容的步子却是未有半分停顿,只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低地唤:“千儿……”

沈千容陡地睁大了眼睛,她的身子僵硬在原地,手指缩在袖笼里不停地颤抖着。可她偏又不敢转身,不敢回头看一看。那人,可是那人?

“千儿……”男子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轻柔拢过她垂下的碎发,她一身素衣,面容也极是清淡。

他抬起手,将手中碧绿的发簪插在她的发间。

不知过了多久,沈千容方才怔怔的看着眼前人,抬手摩挲着那碧绿发簪熟悉的触感。

她垂下手,许久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真的是你?”顿了顿,又是垂下头,泪水落在地上,“大抵是我做了白日梦。”

“千儿……”男子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她一身素白,他却是着了她从前最爱的碧色。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沈千容不知为何下意识就退了一步,她抬起眼,男子面容映在明丽的阳光下,她竟只觉得这暖阳炙热,灼得她心口都是疼痛的。

她凝着那人不确切的面容,嗓音已是哽咽:“叶阑青,原来魂魄是可以出现在阳光下的么?”

叶阑青张了张嘴,不及开口,沈千容已是满脸泪痕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总不来看我?总不来?”

叶阑青用力将她拥入怀中,眼眸腥红道:“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地说着,直至沈千容终于确信了他的存在,直至她听见他胸前的心跳。叶阑青方才松开她,双手捧着她苍白的面颊,缓缓道,“对不起千儿,当日情形已是死局,唯有我死了,方才能够破解。”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叶阑青眸中剧痛,她的泪仿佛总也流不尽一般,他悄然深吸一口气方才开口:“我怕皇上怀疑,对不起,是我没有思虑周全。”倘或千儿事先知晓他并没有真正死去,到时怕会被楚云苍看出破绽来。可他终究还是伤了她。

沈千容素未想过能够再见到他,这会儿便是有千般怨言也抵消在了那汹涌而来巨大的欢喜当中。

她抬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手指轻轻地揪住他的袖摆:“叶阑青,我好想亲亲你。”

她的嗓音软软糯糯的,眸子里的泪水还泛着明丽的光。

不远处的应儿瞧着小姐被叶公子紧紧地拥入怀中,良久,方才默然感叹了一声:“小姐她……终于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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