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难违(1 / 1)

“好吧。舒骺豞匫”虽然这小子没有一回能斗得过她,但水清泽不得不承认,她再次被这小子给拿剑威胁了:“我来是要你去救一个人。”

“救人不是你最拿手的本事么?”

“这回是郁结成疾,只有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行得通。”

“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怎敌得过你的毒舌?”

“那不一样,我的毒舌只针对你来说,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却是对广大人民群众都管用,而且百试百灵,屡试不爽......謇”

“广大人民群众包括你吗?”

额......好吧,水清泽清清喉咙:“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治好他,我就当一回广大人民群众的一员,以资奖励,不过,你可得想好了,要是你治不好,我准一天三回地来刺激你......”嘿嘿,她可不是白让人讨价还价地!

曲意笑了,笑地是别有用心:“君子不逞口舌之快,我只要你在我手上摔一次就行了。巯”

“嗳?你就这么想看我摔?”

“那还用说?被你压迫了这许多年,没起意杀你就不错了。”

“那倒是,以你的性格,谁惹到你准被你惦记一辈子,不过,以你现在的进度,要赶得上我恐怕也是若干年后的事了,想来那时候我已经入土为安了吧,唉!可惜,可惜,我都看不到你进步的样子了......”

曲意气急,怎奈水清泽说话的功夫人已经跃出老远了,他就算想追也是有心无力。

“嗳,记得明天一早就去我家啊,我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早点......”

“.......”看在吃的份儿上......

“过时不候噢。”

“......”有吃的我就会心软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先吃了再报仇,吃饭报仇两不误。

出了华夏,她又径直去了皇宫。这不是她想要去的,无奈独孤皇一道密令下来,她小小一个大夫也不得不从。只是不知那人这回又想干什么,第一回明里暗里威胁她三月之内治好七王爷的病,第二回暗里明里提醒她“义弟”白心柔的案子可大可小,第三回,也就是这一回,不知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唉!人老了可真不好,尤其是这当皇帝的人老了更不好,爱疑神疑鬼爱打哑谜不说,又霸道又爱发脾气,动不动就砍啊杀啊的,多影响世界和平......

沉思间,她已经被领到了皇帝的寝宫,恭敬地叩拜又高呼万岁之后,她安静地立在一旁,静候老家伙的问话。

老家伙的气色比之前好像还要差一些,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想的,明知是毒却还故作不知,活生生地让别人来摧残自己......你说,有什么天大的事非得把自个二往死里整啊?养好身体努力活着不好吗?不愁吃不愁穿的,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整个天下都是你的,龙椅也都暖了这许多年,还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再说了,活着才有希望啊,活着才有钱花才有饭吃啊!不过,这些道理老家伙好像都不懂,她也不能说,否则老家伙准“吹胡子瞪眼睛”的说她“少年不知愁滋味”“一介草民”“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儿没资格说话”等等。

没资格说就没资格说,反正是你死又不是我死,我cao哪门子心呐,水清泽这样安慰着自己,立在旁边,决口不发一言,并且不制造出任何一丝响动。

良久,就在她几乎按捺不住的时候,独孤皇问话了,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你想抗旨不尊吗?”

没啊,我这不是来了嘛!水清泽暗里反驳,面上却是一脸恭敬之色:“吾皇英明,草民斗胆也不敢。”

“既如此,为何迟迟不归?”

不归?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啊,水清泽一躬身,垂首低眉道:“吾皇明察,草民实乃途中受阻,并非有意延误时间。”

“何人所阻?”

“草民不知,只瞧那帮人心狠手辣,出手极为残忍,若非有人搭救,草民的小命儿就撂在那里了......”言外之意,我还能有命来见你已经是万幸了,你怎么还能责怪我迟迟不归呢?

“那依你之见,会是何人所为?”

“依草民之见......草民其实也看不出来......”

“......”独孤皇不语了,只把两道老谋深算的眸光上下来回地扫射在水清泽的身上,似要把她盯个窟窿出来。

水清泽亦不发一言,心想:盯吧盯吧,反正你怎么盯我都会是人,绝对不会因为你雷达般的扫射而多长出来某个部位......

“小娃儿,依你看,朕还能活多久?”

啥?水清泽歪了眉毛,您说您老问啥不好为何偏问这个啊?您这不是为难我么!说您万岁万万岁吧,您其实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说您活不长了吧,不知我这脖子上的脑袋还坐不坐得稳......

“小娃儿,你也有怕的时候?”独孤皇见刚刚还淡定自若的水清泽转眼一脸菜色,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开怀、爽朗,瞬间传遍了整个寝宫,叫人根本不觉得她已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皇上......”水清泽苦着脸,心道:这不废话么!性命攸关的事谁不怕啊?况且,我家有四娇夫(有一个待娶的),连娃儿都在娇夫的肚子里落户了,这叫我怎么舍得下?!

“你但说无妨。”

“那......皇上可否容草民再给您请一次脉?”

独孤皇未语,陪在她身旁的诸于则扶她到床上躺好,又示意水清泽可以上前。

水清泽见此躬身行至榻前,专心为她把脉。

“皇上......”水清泽请完脉,看了看一旁的诸于,欲言又止。

“说吧。”

“是。”水清泽垂眸应道:“皇上,请恕草民斗胆,您的病......”

“怎样?”诸于似乎特别的紧张,水清泽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很害怕的样子。

“诸于......”独孤皇拍拍诸于的手背,只一眼,他便平静了下来:“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你且说说最长能活到几时吧。”

“这个......如果撤掉这些香草的话,加以调养,一年半载还是可以的......”

“如果不撤呢?”

“......最多三月......”

“不!”诸于终于压抑不住地扑进独孤皇的怀里,只见他紧紧抱着那人枯瘦的身子似要揉进自己的躯体一般,嚎啕大哭起来:“不!不要,孤皇,不要这样做,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做,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要陪我的,你说我们要游戏山水间的,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呜呜呜......”

“诸于......”独孤皇长叹一声,也紧紧回抱住怀中的人儿,一边轻触着他如瀑的秀发一边细语低喃:“朕,对不起你,是朕对不起你......”

水清泽被这二人弄得一愣一愣地,难道说独孤皇大半夜的宣她来其实不是为了看病,而是为了让她看这一幕的?实在忒刺激人了!

独孤皇安抚好怀中的人,水清泽已经不在跟前了,正要开口询问,就听水清泽的声音在离此很远的隔间幽幽响起。

“皇上,您还有话要问草民吗?”如果没有,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在这里杵了良久,腿都不听使唤了。

水清泽问这话的时候,委实有些忐忑,毕竟人家是皇帝,稍有不顺,一个咔擦就能把你小命儿给决定喽,更何况还是半夜三更的打扰皇帝的好事儿,那不是活腻了吗?

“上前来。”

“是。”

“这三个月,你就待在靖王府全力为霄儿诊治,无论如何,朕都要看到她站起来。”

什么?那可不行,我家里还有很多重要事情待处理,可不能天天窝在靖王府......水清泽张张唇,刚要寻个由头拒绝。

“抗旨不尊,杀无赦!”独孤皇的脸色突然一阴:“治不好霄儿的病,朕诛你九族!”

“......”

“退下吧。”

“......”

水清泽默默行至自家后门口,骂了一路,她这会儿口也干了舌也燥了,半点儿话都不想说,只想躲进被窝好好睡上一觉,怎知正欲翻墙进去,忽听得里面有异动,当下口罩往上一拉,身子一矮,缩到旁边隐蔽的小角落。

“哎哟......”

“嘘,小声点儿。”

“哎哟,知道,知道......我的爹!这家人真缺德!都种得什么鬼东西啊这是,扎死我了......”

(切!你才缺德呢,半夜三更摸进别人家里准没安好心,水清泽蹲在墙角无声反驳。)

“行了,别磨磨蹭蹭的,当心被半夜撒尿的人发现。”

(丫的,粗俗,谁半夜撒尿往后门口来啊!水清泽继续无声嘀咕,暗道被发现才好呢,否则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边正想着呢,那边很准时地传来一声如进了滚烫油锅般的鬼叫。

“哎哟!大壮啊,你这是怎么了?你,你怎么......”

“快别鬼叫了,扶我起来,真是的,我......我动不了了。”

水清泽长叹一声,拍拍衣袖,悠闲地随后而至。

其实这家伙不是进了滚烫油锅,而是掉到了夏竹和秋菊专为坏人准备的大坑,水清泽看着两人的悲催样儿,万分庆幸那俩小子不在这儿,否则这会儿肯定笑掉大牙连带着激动地一夜睡不着觉。

“他爹的!我就说这家人缺德,你还不信,瞧瞧,挖这么大的坑儿白放着,连块牌子也不立......”

“真傻!立牌子人家还挖陷阱干嘛?再说了,立牌子你能看得到写得啥么?”水清泽在那矮胖女子身后提醒。

“也是噢,呵呵......我真是没脑子,还是你脑子好用啊,大壮......”矮胖女子说着殷勤地去给瘦高女子拍打衣服。

“哎唷!别碰我!”

“咦?大壮,你怎么了啊?很痛吗?我拍的是屁股啊,屁股也会骨折啊......”

水清泽闷笑,看瘦高女子那姿势定是满屁股扎的都是刺,矮胖女子这一拍打不要紧,瘦高女子怕是要痛地脸色发紫了。唉!都怪当初她没有坚决反对那俩小子这样做,否则今天就不会看到这么让人痛(憋笑憋得痛)彻心扉的一幕了。

“不对啊,大壮,怎么你痛成这样还会笑啊?你不会又是骗我的吧?这回又想唬弄我干嘛?”

“猪!你往后看看......”大壮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矮胖女子,真想一掌劈昏她,也省得她尽在外人面前丢人。

矮胖女子疑惑地回头瞧,还没瞧清楚呢,就一个趔趄差点儿撞倒站立不稳的大壮,只听她语带颤音地大叫:“大,大壮,贼啊!”

“是啊,我是贼,那你们又是什么?”水清泽不怒反笑,也不打算就此与她们动手,因为她觉得这矮胖女子实在太有趣了。

“我们,我们是......”矮胖女子结巴了两句,突然大怒:“你管我们是什么!反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噢?可如果,我非要河水犯井水呢?”

“你,你无赖!你......”大壮及时阻住矮胖女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壮士,既然大家都是一个道上的,刚才若有冒犯,还请莫怪。”

壮士?水清泽低头看看自己,这么高,的确够壮的:“那敢问阁下是来这里偷什么呢?”

“你管得......唔唔......”大壮捂住矮胖女子的嘴巴,为难地道:“这个......还请壮士莫怪,在下不便相告。”

“我看你们像是中了毒的样子,应该撑不住了吧?”

“我就说......”矮胖女子顿时如醍醐灌顶:“怪不得,浑身软......软绵......绵......的......”

水清泽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个人软倒在地,再施施然地上前一手一只拖着去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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