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1 / 1)

卯时已至,段华瑜该更衣洗漱,前往青英殿上朝。

轻巧起身,下龙榻更衣,更衣之时,黑眸掠过抱着锦被翻身继续睡的人,俊美面上忽而一笑,弯腰抱起娇软困顿的人儿,“来,替我更衣。”

没有睡醒的颜泽芝是最听话的。

金珀半睁,睡衣惺忪朝扶着她的人点了点头,“嗯,”迷糊中,颜泽芝拿起衣往段华瑜身上罩去,衣才穿上,颜泽芝的脑袋已然倒在段华瑜肩膀,手半搭与段华瑜腰际,玉锦宽带松松散散握着,一半在手一半垂落在地上。

看着自己一身凌乱的衣,段华瑜唯有一笑,无奈却有掩不住的宠溺,托在颜泽芝后背的掌稍稍用力,将已然合阖上双眸的人唤醒,“还有发。”

颜泽芝趴在肩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闻言点了点头,手上拿着腰带往段华瑜额头移去。

段华瑜摇头一叹,真让她这么束发戴冠,他如何见人?

握上娇懒的皓腕,段华瑜低头咬上白生生的耳,“不会更衣,那便宽衣罢。”

颜泽芝闻言再点了点头,人靠在段华瑜怀里,丢开手里的束带开始为段华瑜宽衣,宽衣是比更衣简单,她不用看也能做完,只是动作会慢一点,不知道段华瑜能不能赶及早朝。

段华瑜未曾料到颜泽芝会这般听话,还是说颜泽芝一点都没醒来?

随口一说只是玩笑,身上那双柔荑已肆无忌惮,只因金珀未曾睁开故她只能靠双手去摸索,若有似无的触感隔着衣料带着温润贴上段华瑜的肌肤,无疑是极具引诱的蛊惑。

颜泽芝未意识,段华瑜已感受到。

任由惹祸的双手继续游走着,段华瑜扶着整个身子都依靠他的人重回龙榻。

衣散落一地,是段华瑜才着的,还有颜泽芝身上披的。

忽感肩头一凉,颜泽芝金珀微睁,泛着不解带着朦胧,所见却只有彷如她一般的黑发,段华瑜在哪儿?

“唔~”为曾想明白,耳际传来一阵温热触感,人随之倒回龙榻。虽未睡醒,颜泽芝也明白眼下的情势了。

“你该去早朝,不然……唔。”

好不容易,颜泽芝逼迫自己清醒了些,锁骨之上传来一疼,接下来的话都淹没在喉间,再想说,唇已被含住,薄唇温柔却不由分说将她所有话吞入口中,吻,缠绵悱恻。

颜泽芝再次醒来辰时已过,用早膳时宫女回禀她,段华瑜在御书房。

大多时日,是颜泽芝前往坤弘殿,主要是凤萝宫有一箩筐的孩子,颜泽芝觉得他们尚幼,住凤萝宫便可,不必单住一殿,段华瑜应了,却将颜泽芝带进了坤弘殿,原因么,不外乎他们占用了颜泽芝大半的时间,他的小丫头莫说在他身上花心思了,连说话的功夫也被几个孩子占据。

在坤弘殿,在段华瑜面前,颜泽芝依旧是他的小丫头,如今段华瑜不在,她心里想的……是孩子。

所以,用完早膳,颜泽芝便回了凤萝宫。

烟霞轩中,四位公主皇子由伴读陪着等候颜泽芝归来。

四位伴读见皇后进门,恭恭敬敬一揖,“参见皇后娘娘。”

而那几位公主皇子……一个接着一个跳下椅子,按照身高顺序扑向凤仪天姿的皇后。

段宇栀年纪最长,走得最快,也不管颜泽芝会不会接着她,一跃朝颜泽芝扑去,“母后母后,今日你回来晚了。”

双生子晚了一步,本想拉颜泽芝的手,眼下只好退而求其次,一左一右抓着衣襟缠住颜泽芝,“对嘛,再不回来母后都见不到柏儿/桦儿了。”说完,双生子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瞪向和自己说一模一样话的人。

段宇榕最小个子走得最慢,眼看颜泽芝怀抱长姐身绕长兄,已没自己位置,凤目一暗,小脸委屈已现,却还抬着头看向颜泽芝,笑得乖巧,“母后。”

那模样……颜泽芝心生不忍。

然,缠着颜泽芝的三人早已习惯,段宇榕年纪最小,像极了颜泽芝的绝色面庞因年幼多了几分无助,颜泽芝才回来时,他们多为这双柔弱无助的凤目心软,眼下,他们早已熟视无睹。

“栀儿要吃紫云卷,母后做好不好?”段宇栀转回颜泽芝的脸,开始撒娇。

“母后,我们该去学堂了。”

段宇柏扯了扯颜泽芝的衣摆,段宇桦牵着颜泽芝往外走去。

三人同心,只为争宠。

有段宇榕之前,母后很疼他们三个,给他们三个的疼爱都是满满的,如今一个段宇榕夺取了他们三个的疼爱,不管如何,一定要抢回来!

“嗯,”颜泽芝被牵着身不由己走至门外,放下段宇栀松开段宇桦,“莫让夫子等着。”

“母后,什么叫采花贼?是摘花送给母后的人么?”

颜泽芝正温柔推送三人出去,身后段宇榕的话让她身形一顿。

段宇榕才几岁,采花贼又是怎么知道的?!

颜泽芝折回段宇榕之处,蹲下与他其高,装得没事人一般,柔柔开口问道,“小榕怎知这采花贼?”

凤目一亮,余光扫过被颜泽芝忽略下的姐姐哥哥们,得意流溢在眸光中,毕竟仍是年幼,那份得意还不能完全遮掩住,小脸绽开笑容窝进颜泽芝怀里,“昨夜我见到一人,他自称采花贼,说听闻皇后美貌天下无人能及,故今晚想来一观,今早醒来在铜镜前看见了这一封信,”边说,段宇榕从胸口掏出信封递于颜泽芝,“小榕原以为这是个梦,看见信才知这是真的,母后,采花贼是谁,竟能在宫中来去自如?”

颜泽芝脸色微变,昨夜段宇榕睡在烟霞轩,她见他睡得熟便让他睡下了,居然有人擅闯宫殿,倘若那人有一丝丝异心……那该怎么办?!

见颜泽芝面有异色,段宇榕敛回笑容,问得小心翼翼,他很怕颜泽芝不高兴,生怕自己会被再一次丢下,“母后,母后怎么了?”

“没,”那凤目中的害怕颜泽芝看的清楚,温柔一笑,给予段宇榕安心,“没什么,这信给我,去学堂罢。”

段宇榕却不愿走,小手抓上颜泽芝的衣角,扯了扯,声音极轻问道,“母后,母后不会丢下小榕一个人的,对不对?”

颜泽芝握上那双小手,另一手将人轻拥入怀,在段宇榕额际柔柔吻下,“不会的,要走母后也会带着小榕。”

段宇榕心满意足,剩余三人瘪嘴不乐意。

送走四人,颜泽芝问清了昨夜凤萝宫的守卫。

不是守卫不严,而是来人并未伤到皇子,故让那采花贼才能来去自如。

安下心,颜泽芝带着信封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颜泽芝半跪在书案后,笑靥如花。

那笑太过明媚,让段华瑜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问一句,“何事此般开心?”

得了机会,半跪于坐榻下的颜泽芝直起了身子,绝色容颜笑靥依旧夺人眼目,“你看完啦?”

段华瑜搁下手中的笔,如此说,颜泽芝定是有话要说了,搀起锦毯上的人,坐于他身侧,颔首道,“嗯,想说何事?”

颜泽芝从袖中掏出素净的信封,面上的笑意更浓,趣味更重,“听说过江湖上第一采花贼莫丛笑吗?听说是江湖美男子,听说武功也不差,你说,我能胜他吗?”

黑眸沉了沉,然,往日俊雅无双的七殿下,如今高贵雍雅的轩辕帝君,又岂是这般容易变脸色的呢?

顺势取出信封中的信纸,揽人入怀,段华瑜只当看奏折一般,阅着飘逸俊飞的语句。

颜泽芝偎在段华瑜怀中,一字字读出那纸上字,“吾闻皇后貌美久矣,心慕亦久,今夜斗胆唯盼一睹天容,然天不遂人愿,后之美……”

未读完,信纸在段华瑜手掌化成粉末,“皇后执掌后宫,需德。溢美之辞易生虚浮,皇后谨记。”

……

……

段华瑜你就是嫉妒有人爱慕我!

这话,颜泽芝是不敢与段华瑜说的,她只能点头,“臣妾谨记皇上教诲,”随后,一改端庄大方的皇后模样,“华瑜,今夜如果他来你说我该怎么应对?”

……

……

不知是安抚自己还是颜泽芝,段华瑜抬手抚过颜泽芝未绾起的青丝,守卫为不惊动段宇榕不对莫丛笑动手,难不成真让他在皇宫来去自如?段华瑜继续抚着那乌黑亮丽的秀发,微微一笑,“我本想今夜出发去徽州,既然你……”

“去徽州?”金珀一亮,柔柔偎在段华瑜怀里的颜泽芝振奋不已,抓上段华瑜的手,笑靥彷如朗日,灿烂无比,“当真?今晚就去,那朝事怎么办?不是说再过半月下徽州吗?”

早在初春,他便与她说,今夏带她去徽州避暑,可炎炎夏日似还未到,这会已要动身了吗?

确实,段华瑜本不打算这么早下徽州,只是……颜泽芝在外头散漫自在,心也自在,宫里的日子看似精致,实则对她来说是枯燥单调,他又少有时间陪她,反而是她在陪他,故这次莫丛笑出现,颜泽芝必定玩心大起。

段华瑜自然不会做强迫这等事,但要他看着颜泽芝大玩一番?休想!

所以,今早得到昨夜擒获莫丛笑的消息,他便想到今夜要出宫去徽州。

如此,颜泽芝便不再关心莫丛笑。

“在徽州多游玩些时日不好吗?朝事我自有安排,不过……”

“那就走吧!”

此刻,颜泽芝哪还顾得上莫丛笑,徽州啊,满是美人美食啊,她已经能闻得到夏日独有的芬芳,那味道,想想就忍不住笑。

薄唇上扬,俊颜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浅笑,“莫急,等栀儿回来一起走。”

“额,”颜泽芝的笑褪下一半,随后一叹,笑靥已然不见,“出门玩还要带孩子,那有什么好玩的?”

“呵~”轻笑未能忍住从薄唇溢出,段华瑜抬手轻刮过秀挺的鼻尖,“何须劳皇后亲自照看皇儿?仆从三百足矣。”

“什么?!仆从三百?!”颜泽芝双目瞪大,不可置信指向段华瑜,“你你你~出去玩哪需带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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