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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篇日记 情窦 下(1 / 1)

第一人称我:黄将将

于是我顺理成章地搂住了余襄的小蛮腰,两个人肩并着肩脸贴着脸在长凳上坐下,“香香,好点了么?”

“没事了,刚才就是头疼,好没来由啊。”

“嗯,大概昨天玩得太累了”,我再不敢向她提起任何有关回忆的事情,生怕一个出错,都会导致我心爱的她饱受记忆错乱的折磨,那会是怎样的可怕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好在余襄似乎已彻底忘记了刚才的事情,起身向前走几步,站在一片绿草茵茵之中闭目深呼吸,伴着整座石钟山的鸣响安静微笑。

“噌吰者,周景王之无射也;窾坎镗鞳者,魏庄子之歌钟也”,忘记忘记快忘记,捣乱捣乱想不起!我心中默念口中背书,只求引开她的注意。

“好酸好酸,算你会背几句《石钟山记》了”,她向后一跳,活泼地往我怀里倒,“你刚才说我昨天玩得太累是有点道理的,其实我都累了好几天了,因为晚上睡不好~”

“是孤枕难眠么?”我调笑道,见她忽然赤红着脸扭捏不堪,不由吃了一惊,暗骂自己色鬼附体,这才高一高二呢,怎么可以对那么纯洁的姑娘开如此龌龊的玩笑。

“我们下山吧!”我爸向大家喊道。

“我们下山吧”,我像个做了坏事怕被大人抓到的孩子,拉一拉余襄的衣袖,放了手就跑,跟上其他人的脚步,“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郦元之所见闻,殆与余同,而言之不详;士大夫终不肯以小舟夜泊绝壁之下,故莫能知;而渔工水师虽知而不能言。此世所以不传也。”下山路上我自顾自背诵着《石钟山记》,余襄是个什么表情什么态度,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了。

小张正两脚一高一低踩着石阶,一手扒着车门身体扭曲地在那里抽烟,见我们这么快就下来很是高兴,“老板,你们再不下来,我车都要发动不起来了。”说着向车轮那里比划,“这么一会儿工夫,就高出来这么多,我都不敢蹲车里抽烟了,怕再涨下去车子就进水了。”

赵鑫他爸望望天空,“刚才不是没下雨么?”

余襄静静来到我身边,“是涨潮,江水漫上来了,最好快点走”,很自然地,她拉住我的手,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车里。

她的表情恢复得平静无波,但手却潮湿阴冷,我呐呐的要和她搭讪,不想,上了车她就抛下我坐到了赵鑫边上,“胖子,挪一挪。”

赵鑫受宠若惊,“余襄你快来,我这里有鱿鱼干你要吃点么?”

我……

所有人才刚上车坐好,蓦地一声惊雷,乌云滚滚中雨点又铺天盖地地洒了下来。

“快走快走,赶着渡口还能走,我们快回去!”赵鑫爸爸连声催促,“什么破天气,出来旅游真遭罪!”他大概忘记了他才是那个建议冒险来湖口玩的人……

去路比来路堵上了好几倍,车流缓缓挪动,水位却快速上涨,小张紧张地不停从反光镜里看自己淹没在水中的面包车轮子,一面对着前车无用功地狂按喇叭。

好容易驶入渡口,听见渡口广播正在来来回回地播放防灾安全提醒,“乘客们,由于暴雨水位上涨,上游洪峰将近,渡口即将停运,12点前将会有最后一班轮渡去往九江,请相关车辆尽快驶离渡口,以免发生危险。”

“小张,还来得及吗?”赵鑫爸爸连连搓手。

“老板,有点悬啊,前面水好大,而且轮渡就要开了!”

“老赵,我看要不我们在湖口夜宿一晚也不要紧吧?”我爸声音还是相当镇定。

“不行,你没听见么?洪峰就要来了,一个小小的hk县到处是水,我们会被困在这里的。”

我爸沉吟道,“这么说也对,但是冒险回到九江也不见得会安全啊!”

我想起那时我们决定留在湖口,车辆堵塞不通,最后只能弃车逃命,也劝道,“爸,我们试试看吧,能过去总比待在这里好一点。”

余襄也说,“叔叔,我也觉得在九江比较安全,洪峰要傍晚才到。”

“行,那我们冲到渡口,不行就跑,千万不能留在水边,知道吗?”

“好了好了,快走快走”,赵鑫爸爸连声催促小张。

很快轮渡的甲板已经清晰可见,我们的车开过最后一道闸门,有军人在后面立即拉上了警戒线,要后面的车辆回头。

“现在退路也断了,看来我们只能拼命向前了”,我爸容色终于有些严峻,看着一车面如菜色的我们,不安地捏着椅背。

面包车在水中呼噜噜地上了吊桥,忽然一个下陷,竟在紧要当口停住了,司机小张哭丧着脸报告,“老板,车子熄火了,怎么办?!”

赵鑫爸爸眼望着十几米之外的轮渡甲板咬咬牙,“车不要了!我们走过去!”

“不行!”我爸阻止道,“轮渡一开走吊桥收起来,车停在这里一定会掉下去,高空坠落万一起火爆炸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管不了那么多吧?!”赵鑫爸爸摸着秃头不耐烦道。

“我们下去推,快!”我爸当先拉开车门跳了出去,江水瞬间淹没进来,“将将!”

“来了!”我跟着我爸也跳进江里,水面没过了我的腰,随后赵鑫、余襄都下了车,赵鑫爸爸没法也只好下来。“大家用力,一二,一二,一二!”小张推着驾驶室车门,我们推着汽车后部,所有人使出吃奶的力气,面包车缓缓移动着,被我们齐心协力地推上了轮渡甲板。

“铛铛挡铛铛”,一阵铃响过后,吊桥缓缓收起,轮渡汽笛长鸣。

赵鑫爸爸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长出一口气,“总算是上来了~”

我看着落汤鸡似的我爸和赵鑫他们,知道自己也是相同的挫样,死里逃生,什么形象都顾不得了。回头正看见余襄双手抱住胸前往车后面躲,我追上去关切道,“香香,你没事吧?”

余襄急得背对我双脚直跳,“你,你别过来!”

湿透的白衬衣下,勾勒出她青春曼妙的身形,她背上那条嫩红色的带子,不行!我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想也不想,我脱了身上的体恤衫披在她身上,“我衣服颜色深,你快进车里换上。”

“死酱油~”她低骂一句,说不出是羞愤还是缱绻,骂得我浑身发烫不已。几分钟后,她从车里出来,把体恤衫丢还给我,“谁要你的衣服臭也臭死了。”

我看她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汗衫,滴着水的头发紧贴两侧耳垂,局促地拉过我命令道,“刚才的事情全部忘记!”

我呐呐地有口无心地复述一遍她的命令,“是,全部忘记~”

九江的渡口比之湖口的也好不了多少,车辆更是被堵得严严实实,反正我们车都坏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把面包车丢在甲板上,大伙儿背上行李徒步出发。下渡口的时候,赵鑫突然指着江面大叫,“看,猪!”

风雨里,一大群猪在江里游泳~这就是我们在江边最后看到的景象。我爸一句话把我们全都拉到了现实,“再不走,就是我们和猪都在江里游泳了!”

艰辛跋涉的路上,赵鑫问我,“将将,你说江里的猪是不是我们早上看到的那些?”

我说,“在我看它们都长一个样,而且那又有什么关系?”

赵鑫高兴地说,“如果是,他们就自由了,不会上我们的餐桌了。”

想到我和余襄间众目睽睽下的“自由”,竟和江里猪的处境很有些相仿。

“赵胖子内心真柔软,不过这些猪最后还是会上了江里鱼虾的餐桌”,白色汗衫又已脏透的余襄跑过来拉住我,“你的体恤衫还是给我吧!”

我又是浑身一烫,眼睛不由自主去看她薄透了的衣衫。

她一掌打得我水花飞溅,“不准看!衣服又湿了~”

我脱下体恤衫给她套在外面,另外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给自己穿上。

“死人!”她娇嗔着笑道。

当我们一行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落汤鸡来形容了,说是从河里捞上来的乞丐都有人信。

乞丐1赵鑫爸爸,“老黄,这次算是捡回一条命啊,总算活过来了。”

乞丐2我爸,“老赵,别说这种话,这不都好好的嘛,大家快点休息吧。”

乞丐1赵鑫爸爸,“小张,你看看大家缺了什么必须品,去一趟街上买回来,哦,给我买一双42寸的旅游鞋,我现在脚上这双感觉有10斤重。”

乞丐3小张,“老板,您别开玩笑了,外面到处都好深的水,我怎么再出去买啊?”

乞丐1赵鑫爸爸,“我给你加500块工资。”

乞丐2我爸,“老赵,算了,衣服鞋子干了还能穿的,就别麻烦小张了。”

乞丐3小张,“老板,我这就去,大家有什么要买的尽管报啊!”

乞丐2我爸……

乞丐4余襄,“我要去洗一洗,臭死了。”

乞丐5赵鑫,“我也去洗。”

乞丐4余襄,“胖子,你半小时后来我这里一趟,帮我拿点东西。”

乞丐6黄将将,“我……”,为什么感觉我又被嫌弃了,不,是像空气一样被无视了。

乞丐2我爸,“我们洗完再聊吧~”

以上为“落水丐帮”的全部对话。

洗漱过后焕然一新,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直到开饭余襄和赵鑫都没在餐厅出现,我忍不住发问,“叔叔,你家赵鑫呢?”

赵鑫他爸好像又中了一次小轿车外加500w,喝蛋花汤喝出了红酒的味道,半闭着眼装陶醉道,“我儿子不争气啊,外面的大鱼大肉不吃,偏偏要陪别人家的小女朋友在房间里吃泡面。”

我只好沉默,虽然明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但听了赵鑫他爸的话就是醋意上涌,酸得筷子都拿不稳了。

吃过饭我跟着我爸心不在焉地飘回到房门口,正巧隔壁余襄房间的门打开,赵鑫手里捧着一袋薯片笑嘻嘻边吃边从里面出来。

我盯着他的脸,恨不能去挠他几下,“死胖子,方便面好吃吗?”

“当然好吃”,赵鑫塞一把薯片到嘴里,油腻腻的手往衣袋里掏了掏,将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片递给我,“正好,余襄说这个给你”。

我楞楞地接了纸片,趁我爸不注意,像个暗器高手般把它快速插进了裤袋里。

坐在马桶上,我迫不及待地展开了余襄给我的纸片,上面画了一男一女,男子是书生打扮,女子是仕女装束,手里持一颗西瓜大小的香瓜子~眉目都透着神秘。旁边短短题了五个字:隔墙花影动。我的心也动了,动得像火车,像蛮牛,像一切横冲直撞的物体,不受控制地撒欢狂奔。重重复复地看了5、6遍,我才把纸片重新折好放回裤袋里,然后没事人一样抽了马桶走出厕所。

凌晨2点半,黑暗里我爸长鼾不醒,我翻被赤脚下床,落地无声,抱着体恤中裤到厕所穿了,轻轻再轻轻地开了房门,一闪而出。走廊过道里的错话,后来提都不敢提,就怕你误会我是个轻浮的人。”

她用手指在我胸口一遍一遍地画着圈,“我不怕~”

“什么?”

“我不怕你,轻…浮…”她收起手指转而按住自己的耳朵,像只掩耳盗铃的红耳小白兔。

一瞬间,天地都不存在了,我拦腰抱起她,走向了她的床,滚烫的手几乎承受不住她手臂肌肤上同样滚烫的温度。

“这也,太轻浮了~”她缱绻着乱踢着腿。

“别动,你好重!”我几乎是把她扔在了床上,在她软绵无力的反抗里,我倒下去拥住她的腰,“就这样,这样就好,这是有限度的轻浮。”

“这样已经是最克制的轻浮了,对吗?”她拢成一只虾米靠在我的胸膛,隔着睡衣如梦似醒。

“谁叫你招惹我的”,我轻柔地叹气,生怕一个呼吸的重量就会把此生难求的美梦吹走。

她散着清香的发丝无意地骚弄着我的下巴,“就这样被你抱着躺在一起就足够了,我好开心。”

“我也好开心”,我舒心地用下巴蹭她的发心,“至少在高中阶段……”

“嗯”,她蚊子叫。

两个人都不说话,享受此刻宁静温柔的美。

“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门口有人在吟诗!《西厢记》!我爸的声音!

我和余襄一起惊醒,像世间所有偷情被抓的男女一样不知所措(虽然我们并没打算做出更越轨的举动,可这也是捉奸在床啊/(tot)/~~)

“是叔叔的声音!叔叔怎么知道我给你的纸条?”

我摸摸裤袋,泄气道,“不见了!一定是被我爸拿到了。”

“赵鑫在哪里把纸条给你的?”

“就在你房门口。”

“哎!叔叔也在对不对?她是刑警啊!你和赵鑫,一个比一个无脑!”余襄急了,眼泪汪汪地抓头发,“叔叔肯定要以为我们做坏事了,都是你不好!”

“咚咚”,我爸敲门的声音像石钟山发出的鸣响,隔着木板低沉而警醒。

我羞愧低头的同时,亮光来了。

22楼的楼顶,我继续羞愧着,低头看自己留下的日记,“1998年7月6日大雨,虽然洪水很恐怖,但更恐怖的是被抓现行啊!和余襄半夜幽会被我爸抓个正着,我简直无地自容,好在我爸似乎并不算太生气,我们在他面前赌咒发誓绝对会有分寸。七窍玲珑的‘母诸葛’余襄在我爸面前都快抬不起头了,都是我不好呀,色字头上一把刀,虽然只为余襄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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