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答应(1 / 1)

“不答应。可是你这样算不太对……”

刘悦当然知道自己的算法是唬弄他的,自是不会让他说下去,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就前面一句来说:“就是嘛,你也不会答应,你很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了,我在家工作,接的都是些零散活,一个月挣的很有限。我一个人工作,钱是两个人花,还要给你付一千的底薪外加奖金,你说,我还有剩的钱存起来给儿子上大学用吗?你一句话,打双份工、挣双份工资,我养家糊口都会很困难了。生活都困难了,还怎么雇得起你?”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些。”

见目的达到了,刘悦很大度的原谅了他。

周泽扬低下了头,好像在自责,也好像有着失望。

刘悦理解的想,谁不想多挣点儿钱呢,他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人的脑子太呆板了,眼光也不够长远,不知去想想怎么充分利用自己的长处为自己获得更大的收益。可怜的书呆子,谁都会为他惋惜。

为了让他充分发挥作用,刘悦决定帮他。当然,这也是帮她自己,她要用各自的长处,实现互惠互利。

先想想,对付他这种书呆子要用什么策略。

盯着他的脸,结合着回想他这两天的言行举止,像是相面先生在看相一样,一会儿点头,一会摇头,只是,她没把话说出来,全放心里在想。

通常来说,书呆子在学识上会目中无人,这就要针对他所学去捧他,再让他看到自己与他相比其他方面的过人之处,让他心生佩服。对面这个书呆子的『性』格看似软软的,可是,谁能保证他一旦哪根筋拗不过来,会不会犯书呆子的通病呢?万一什么都听不进去,以后再说,也很难生效了。对付这种人,得讲心,让他知道自己是为了他好。

可是,要跟他讲心,很有难度。

怎么办?怎么办?

刘悦想得皱起了眉头。

周泽扬奇怪的看着她,终于忍不住了问,是不是他的话带给了她困扰。

“没有。”

非常快速的回答,他认为是反话,满脸内疚的说:“对不起,刘悦,你是个好人,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过分的要求。你别再去烦用什么办法来解决我刚才的问题,我知道,对于你一个单身妈妈,要工作,还要养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你雇我,就应该是我给你分担困难,没想到,反给你增加麻烦了。对不起。你别去想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去吗?我们走吧!对了,今天的工作就不算时间了。”

确实是个老实人啊!刘悦觉得在他第一天上岗就剥削掉工资,是很不道德的,豪气的说:“那怎么行呢?我给的工资本来就低,再从工作时间上刻薄你,天理也不容啊!不行,一定得算。”

周泽扬听得好感动。

人在感动时,心是最柔弱的,此时不正是跟他讲心的最好时机吗?

于是,刘悦崇拜的说:“周泽扬,你不仅是个好人,还是个很能干的人。你应该有很好的前途,只是,你太老实了。”

“老实不好吗?”

“好,但在某些时候,太老实就容易吃亏了。你那么多本本,不能都放起来生虫啊!我都替你可惜。按你朋友的话说,能让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自卑的你,怎么能满足于为我一个小女人打黑工呢?你要有远大的抱负,去做那种干两三个月就可以买辆你朋友借你的那种车的工作。”

既然是老实人,肯定就很本份了,自是不会相信两三个月就能挣上百万。

刘悦也发现她的话说得夸张了,暗骂了自己几句,站在实际的角度,给他脚踏实地的感觉,从他所拥有的证的入手,把与之沾得上点儿边的律师、会计、规划、审核、设计等等职位都给他罗列了个遍,逐一分析着优与劣。

但一个个都被他否定掉了,问理由,他只说怕干不了。

刘悦不得不拿起他最具权威的律师执照拍到他面前,那个可是花了七年时间才拿下的啊,这个是强项了吧?

岂料,他这个经过了两年实习的律师竟然说只要一上庭,他就会打哆嗦,开不了口。

惊得刘悦一时无语,缓过神来立即又展现了个极端,像放鞭炮般噼哩啪啦的说了一连串:“周大学子,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到地上就起不来了,绝对是不以此动作不足以体现我对你的无限的膜拜和景仰。七年的宝贵光阴啊,才换来个律师本本,结果还不敢派上用场。真想跟你打个商量,把你的名字改成我的,我专为那些有钱的人去打官司去。

那就不是几个月挣辆车的事,没准就跟汽车生产线一条,一天下线很多辆。还有那工程造价师和建筑设计师这两个资质,你不知那是多少人读破脑袋都想得到的吗?你竟然只是考来当灵位供奉。你把这两个也改成我的名字,又是一条汽车生产线出来了。”

没有去挑她挣车还是挣生产线的问题,把她说本本改名字的话深刻的印了下来,仔细思索,然后很认真的告诉她,想改本本的名字,是他办不到的事情。

刘悦彻底投降了,在没遇到他之前,她是打死都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聪明的笨蛋。

好吧好吧,为了不暴殄天物,刘悦决定由自己为他拿主意,给他找一份不会辱没他的工作。

当然,白帮忙是不可能的,她想由他亲口说出免去工资等实惠的话来。那就需要引导了,只是,满怀希望的引导,换来的结果是“不知道”。

刘悦第n次为他叹息。

她想把她想的回报说出来,又怕吓着这位老实才子。毕竟工作的事都没着落,就跟他谈条件,显得太现实了。之后吧,有的是实施机会,他可是老实人呐,就算『性』情转变,也不会太快。

就先给他点诚意让他感动。

“周泽扬,我会尽快替你联系一份不需与太多人接触,又会得到重用,还会有高薪好福利的工作。你今天回去把你的履历什么的备好,明天早上拿给我。你现在先把你有的本本都列个清单,我晚上好好想想,看怎么将其作用充分发挥。”

这次他终于开窍了,主动问:“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刘悦反而不好意思把想好的回报太直接的说出来,只玩笑的说:“等你两三个月的收入就可以买一辆名车时,给我当义工就行了。”

可是,以他的愣头傻气,那得何年何月啊?

回到家,刘悦把他的清单拿出来看,越看,越有多的计划。就凭他那么多本本,只是拿去给需要的单位当个摆设,每个月都能有不少进帐。他把与建筑沾边的都学得差不多了,又还有个律师证,一旦工作落实,肯定的高职高薪。

工作?对啊!这几个资质的考试对从事相关工作是有年限要求的,他一直在读书,谁给他开的证明?他还是回国考试的,难道国内对在外国学习的人有特殊照顾?

怀疑证的真伪,上网去一一查验。

真的,全都是真的。刘悦对他顿时肃然起敬,只差给他刻像供奉了。

同时,她更担心给他找了工作,他只去顾他的高薪工作,看不上她这点儿微薄的小钱,不履行合约了,或者,算他非常有良心,也可能因为工作太忙,想顾也顾不过来。

不行,得找点儿什么可以牵制他的东西才行。

把他的所有本本拿来放手里押着?

他可以申明遗失,然后补办就行了。可他是个呆子,想不到这点的。那么如果有旁人提醒呢?先拿来掌握着再说。之后,对他好点儿,让他跟她儿子建立感情,那时,他还能飞出她的五指山?

明天,不就是个好机会吗?慢慢来,一次要上一本,积少就成多了嘛!

“老妈,你笑得好邪恶。”

刘悦正得意的时候,她儿子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用后脑那一缕半尺长的小辫尾去扫她的鼻子,还对她的笑进行了评价,气得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说:“臭儿子,什么叫邪恶,你知道吗?”

“知道,就是老妈现在的样子。”

“行,你就欺负你老妈吧!哪天我受不了了,拿个纸箱把你一塞,往邮局一扔,随便寄哪儿去。”

看来他很了解她,对她佯装出来的凶一点儿不怕,仍笑嘻嘻的说:“老妈,你好凶,凶得老爸都不敢回来。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他。”

她可是一口『奶』一口饭一把屎一把『尿』把他给精心饲养起来的,这才见那挂名老爸的第一天,就对他有那么深的感情了?刘悦心里冒点酸水。可又不能在此时将那家伙抵毁。强笑着应对儿子的纠缠,无奈的答应第二天不送他上幼儿园,而是去向周泽扬问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谢谢妈妈。”

一声稚嫩的语言,是刘悦最大的幸福。抱住他,亲着小脸,像承诺般说:“我会让你爸爸经常来看你的。”

又是一声“谢谢妈妈。”,她的心好暖好暖。

坐在二楼的落天茶座边上,看到昨天那辆蓝『色』的敞蓬车在百米开外停下了,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周泽扬。

今天不用给儿子撑面子,没必要借车吧?待会儿看他怎么解释。

拿着本杂志装模作样的翻着,眼睛一直瞟着门口。

他进来了,四周张望着。刘斐喊着“老爸”向他扑去,他短暂的惊慌,就像演员还没有看剧本导演就喊开拍,不自然的抱起刘斐走到她对面坐下,对她笑笑,才问斐儿今天为什么没上幼儿园。

并不急于回答他的问题,把眼光落到外面,仍什么话都不说。他也跟着她的方向看去。哦了两声,想说什么,又似乎有着顾忌。

她也明白,有些话是不能当着儿子说的,但儿子刚见到他,也不是立即能打发去玩的,收回眼神又假装看杂志,故作漫不经心的说:“儿子知道我今天见你,非缠着要来,说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他惊呼:“十万个为什么?”

“老爸,你好聪明。你是不是和斐儿一样,鱼汤喝得多?”

“啊?鱼汤?哦,是啊,我也喝了很多鱼汤。”

你要真是喝了很多鱼汤,我就得为鱼申冤了。刘悦借看书,用笑掩饰心中对他的轻讽。“儿子,这不上幼儿园,就为问这问题?”

“这个不算问题。我在想,我是不是什么都可以问。”

“当然了,不过,他会不会回答,我可不知道。”

刘斐立即撒娇的搂住他的脖子,使劲亲着他的脸,“老爸,斐儿好喜欢你,你会回答斐儿的问题的。”

“你都替他做主了,他能不回答吗?”

两母子一唱一和的,周泽扬想说不回答还真难开口。

刘悦仍是一副悠闲看书的神态,其实很紧张,耳朵一秒都没有离开他俩人的说话,眼睛也不时瞟向他的脸,她是借儿子跟他的对话,对他进行再观察。毕竟,他是会和儿子相处很多时间的人,对儿子的成长有一定的影响,如果这人不行,趁早踢走,最多不过让儿子伤心一时。

唉,都怪自己,就只是一场面试让他接触儿子实在是太仓促了,都没有把所有可能发生的问题事先想周全,只好现在进行亡羊补牢了。

刘斐的问题虽然很稚嫩,但这类不按成年人常规思维问出来的问题,更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反应,借此看到伪装后面的真相。

刘悦再一次确定周泽扬的智商分两极,高的一极是建立在读死书上面的,低的一极,能应付过她儿子就不错了。万幸的是,他的心『性』至此还像一张白纸。那就赶快趁这张白纸没被谁污染时先涂画涂画,万一,落到坏人手里,给弄成一张黑纸,那可就是残害纯良了。

刘悦越想越得意,不禁问自己:我刘悦什么时候双脚踩进了狗屎堆,走起这么好的狗屎运,坐家里都能从地球另一边捡个至尊宝。

一定不能浪费啊!

“老妈,你又在邪恶的笑。”

你被人看穿,她的脸微微红了,娇斥着刘斐:“去,臭儿子,你妈我笑得不知多善良。周泽扬,你告诉他,我笑得邪恶吗?”

“你笑得很好看啊!”

“儿子,听到没?做人要说实话。”

打发儿子去旁边玩秋千,伸出指头指了指他停车的方向。

从小茶桌上方探近身子,压低了声音说:“我就是怕你误会,才把车停远的。看来,我还是学不会掩饰。”

“想掩饰什么?

“我昨天就说了那车是借的,你不相信,我今天又开来了,你肯定更不相信我的话了。”看她神情,就是不相信呀!继续解释:“他带他女朋友出去旅游了,十天半个月才回来,走时,把车借我了。我想,反正他也不用,就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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