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找上门来(1 / 1)

花媒婆带着怒气离开,邵氏很担心,要是花媒婆去外面胡说,秀梅的婚事就更没着落了。

程沫看出来邵氏的不安,挽着她的胳膊道:“舅母,你放心,表姐温婉有礼,不是花媒婆想诋毁就诋毁的。”再者,她从来不相信光凭媒婆的一张嘴就能定下亲事,随着自家产业逐渐变大,还怕没有人想娶秀梅吗?到时候挑个好人家就是。

不过,秀梅脸上的胎记的确是个问题,有什么办法能消除胎记呢?

嗯,七瓣白莲的莲子大概能帮秀梅,可是,莲子的作用太过逆天,秀梅因此产生怀疑怎么办?

罢了,再等等看吧,反正秀梅才十七岁,放在现代也就是高中生,婚嫁并不着急,太早成亲怀孕反而不好,容易难产,想到上次李宝媳妇折腾了那么久,程沫就莫名地紧张。

回到自己的房间,程沫小憩了半个钟头,醒后让汤圆准备纸笔,在纸上画图。

酒楼通常只经营晌午和晚上两顿饭,程沫现在准备的就是早点,很简单,是现代街头巷尾很流行的一种小吃,煎饼。这还是她听说姜婆子卖油条时想到的主意。

镇子里有不少出来做工的百姓,特别是大冬天,男人们外出做活,家庭稍微好点的媳妇都懒着早起预备早饭,就让男人在外面吃算了,反正早点很便宜,多说也就是五六文钱的事情。

程沫在现代有好几个窝点,其中一家小区里就有个卖煎饼的老大爷,程沫常常去他的煎饼摊光顾,久而久之就学会了。说起来,摊煎饼的装置很简单,最有技术含量的就是鏊子,其实就是生铁铸制的圆板,上表面平整光滑,中心稍凸,下有三足作为支撑,用炭火加热鏊子下面,在上面烙制煎饼。

摊煎饼就更简单了,先用布缝制成的油擦擦涂鏊子,再把面糊舀到鏊子上,手持竹制的筢子推动面糊,使面糊均匀的涂抹在鏊子上,打上鸡蛋,烧成饼状后再加油条、葱花、香菜等东西,条件好的还可以放上火腿里脊肉,还有咸酱、甜酱和辣酱选择,方便简单迅速,是很多上班族喜欢的早餐。

把大致的结构画出来,程沫吹干墨迹,细细看了看,决定下次去镇子时请熟悉的老铁匠帮忙铸造,还得请木匠做个手推车,这样在酒楼搭建时,就可以让姜婆子在铺子前面摆摊了,价钱嘛,她得跟邵氏商量商量,既不能定的太低,又要考虑一般百姓的接受程度。

这边程沫在家里琢磨赚钱大计,那边江-青柏也到了镇子上,把牛车拴在熟人的铺子前,请人家帮忙照看着,便按照程沫的指点找到了姜婆子的油条铺子。

油条铺子位于青阳镇主街上,位置比较偏北,离最繁华的中心区域有一段距离,两侧也都是小铺子,左侧是家饭馆,看上去年头不短了,外面挂着的招牌浸满了油渍,黑漆漆的,由于过了午饭时间,里面只有老板娘两夫妻,恹恹的无精打采。右侧是家卖竹篓竹筐的小店,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灰棉袄,懒洋洋地坐在铺子前面的竹椅上,闭目养神。

要是三个铺子连起来,规模也不小,江-青柏微微颔首,想了想,先去了篮筐店。

他并没有站在门外与店主说话,而是装作要买东西的样子,负手进了屋子,进去后,见老人家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便指着一个角落问道:“老大爷,这个东西怎么卖啊?”

干瘦老头睁开眼睛,朝里面望过去,发现自己看不见,皱皱眉,佝偻着身子迈了进去,“这个啊,十文钱一个。”

江-青柏面对着门口的方向,确保有人靠近时一定逃不过自己的眼睛,才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篮子,上下打量,漫不经心地低声道:“老大爷,看您身子骨似乎不大好,怎么没在家里休息,让儿子来看店啊?”

来往的客人,江-青柏并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干瘦老头无奈地叹口气:“我那三个儿子,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自从分家后就不再把我当爹了,要不是我年轻时攒了这个铺子,就凭我这把老骨头,早就饿死了。他们也看不上这小本生意,就等着哪天我咽气了,把着铺子卖了分钱呢。”

“哦,既然如此,您何不自己卖了铺子呢,到时候拿钱回家养老,也省着编东西了。”江-青柏放下篮子,又摸了摸旁边的毛线筐。

干瘦老头咳了咳,“我也想卖,可这房子有年头了,有钱的人家看不上,都去南头开店了。能看上这里的,给的价钱却太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青柏绸缎的袍子上,似乎明白了什么,略微提高了声音:“小伙子,你是不是想买下这里啊?”

江-青柏莞尔,人家活了大半辈子,见识地多了,只言片语就摸清了他的来路,便也不再拐弯抹角:“是啊,我刚刚在青阳镇落户,想做点小买卖,本想去南头开店的,可上午一打听,发现那边铺子价钱太高了,就到这边看看。老大爷,不知道你想卖多少钱?”

“二十两!”干瘦老头想也不想道,这种事情他早就盘算过了,这是他能接受的最低价格,对方同意就成交,不同意就拉倒,免得讨价还价的。

江-青柏眼里的讶异一闪而过,这个价格竟然比他预料地还要低一些,看来老爷子是真心想要快点出手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犹豫,看了看堆满箩筐的屋子,道:“老大爷,如果你能今天就把东西搬走,我多给你五两银子。”

“行,你等着,我马上就收拾!”老头受宠若惊,连忙应承道,好像怕江-青柏后悔似的。

江-青柏急忙拉住兴奋的老头,“老大爷,您别急,咱们先把地契银子交割了,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买了您的铺子,待会儿您等我办完事再收收就成。给,这是二十五两银子,您先收好。”

正好老头的地契也是随身携带的,痛快的把地契交给了江-青柏。江-青柏贴身藏好,出去逛了一圈,这才走向那家饭馆。已经重新坐在外面的老头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心中却盘算着,怎么用这笔银子度过余生。

出乎江-青柏预料的是,饭馆老板比干瘦老头还要痛快,他刚流露出买铺子的打算,老板便提出一口价二十两银子,还承诺天黑前就搬走。直到拿着白纸黑字的地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江-青柏依然有些回不过神来,为什么他觉得,饭馆老板交出地契的时候,好像扔出了一份沉重的包裹似的呢?

算了,不论如何,铺子的事情算是顺利搞定了,接下来要去找牙行打听宅子的情况。

只是没等他抬脚,对面的人流忽的如潮水般往两侧避开,现出一条宽敞的大道来,于是,江-青柏看见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慢悠悠地踱了过来,最后,在他身前站定。

江-青柏不由自主地抬头,便对上一双满是鄙夷不屑的眼睛,那身穿华服的男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中马鞭陡然抬起,狠狠地甩在旁边一个大汉的背上,“这是怎么回事?宛清人呢?”

与男子俊朗的面容相反,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就像是被人勒住了喉咙一般,听着就让人透不过气来。江-青柏在对方说出“宛清”二字时,隐约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应该就是青阳镇钱地主家的少爷了。来者不善,江-青柏不动声色地退到一侧,隐在人群中。

那被打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昨日与程沫对峙的领头大汉。他顾不得身上被马鞭打坏的袄子,转身就冲进了饭馆铺子,瞪着正在收拾东西的老板道:“隔壁铺子怎么回事?姜婆子和宛清怎么没来开店?”

饭馆老板早就瞥见外面的钱少爷了,不停祈祷恶人千万别找上自己,等那大汉朝自家跑来,他心里咯噔一下,双腿控制不住地直打颤,完全靠扶着桌子才没有软下去。“大爷,我不知道啊,昨天她们跟着那个小娘子走了,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啊!”

天啊,他怕的就是钱少爷找不到宛清,拿他们撒气,这才急急把铺子卖了的,哪想到还是被钱少爷找上来了!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饭馆老板连连摇头:“小的不知道,当时客人太多,没有留意,要不,要不您去他们赁的院子看看?就在镇子西边,您一打听就知道了。”宛清啊,姜婆子,对不住了,如果今天他不能提供点有用的消息,就怕没有好下场啊!

大汉冷哼了一声,瞪了饭馆老板两眼,大步出去了,等到了白马身前,又是一副俯首帖耳的乖孙子模样,“少爷,姜婆子大概是吓到了,今天没来出摊,要不咱们去她家瞧瞧?”

“不用了,爷是来吃油条的,去她家干什么,走吧,既然她们今天没开张,爷就明天来,爷就不信,她们还能跑了不成?”

钱玉森冷冷瞥了一眼油条铺子,粗噶的声音好像被沙子碾过似的,瑟瑟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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