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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蛰伏者(全)(1 / 1)

海上战争的隔天,伊维尔伦城主罗兰福斯就接到探子传来的结果报告。

“平手,我方损失较大。”简略概括后,大神官递上整理好的文件,随即一脸忧虑地吞吐道,“还有…马尔亚姆将军救了个海‘精’灵。”

“海‘精’灵!?真有这个种族?”罗兰惊讶地抬起头。

“是,当时船上的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确实是‘精’灵,而且是从海里浮起来的。”

“浮尸也是从海里浮起来的。”罗兰不知道自己一语中的,靠向椅背,看出心腹真正想说的事,“她是‘女’人?”法利恩重重点头:“很美。”

“马尔亚姆的魂还在不在身体里?”

“咳,听说已经被勾去了一半。”

罗兰轻轻一哼,道:“罢了,那家伙虽然是个‘色’鬼,却不是***,能碰不能碰还分得清楚,,总之将军一回来复命,就把他们俩隔开。”

“这倒是必要。”罗兰点了点头,以一贯从容的口‘吻’道,“那个海‘精’灵我亲自确认,很多事还是要眼睛看了才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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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接见雪族少‘女’时一样,东城城主要随‘侍’武官和魔导团团长做陪客,前者没意见,后者却提出异议:“大人不要去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大人对她有偏见。”

“……”罗兰沉默地注视她。艾‘露’贝尔的眼神温软而坚定:“我理解大人谨慎的心情,但这样的会面会给那一位带来压力,也不会有任何实质上的成果,‘精’灵对人类的情感有着比我们更敏锐的天‘性’。而且万一…万一她的身份有可疑,我和艾德娜也方便应付。”

“嗯,那就拜托你们了。”略一思忖,罗兰摆摆手,走出会客室,“我去拷问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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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茶宁馨的香气在空气里飘散,办公室的气氛却一点也称不上友好,甚至能用电闪雷鸣形容。

“你小子竟然陷害我!”铁壁将军拿茶水降火,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罗兰哼了声,毫无反省之意:“我不那么说,你会从酒馆里爬出来吗?不过没想到你真的携美归来了。”马尔亚姆嘿嘿一笑:“那是我运气好。”

“好到一捡就捡了个‘精’灵?”

听出言外之音,大汉的表情有些担心:“罗兰,你不会对埃娃做什么吧?”金发青年一怔:“埃娃?她不是丧失记忆吗?”他不相信这名字是对方起的,以这个部下的水平,只会取“阿绿”、“小海”之类如猫似狗的诨名。

“她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哦。”一瞬间,罗兰脑中闪过什么,却来不及捕捉。马尔亚姆义正词严地道:“总之,她是个好‘女’孩,虽然‘性’子冷了点。我不认为她接近我是有目的,这些天她也没有和外界联络的迹象。”

“嗯…看来你很喜欢她。”

“喂,我这个大老粗就算看上人家,也要看人家瞧不瞧得起我。”马尔亚姆笑得有点苦。罗兰语带促狭:“这有什么关系,她正处于失忆的脆弱时期,只要你多‘花’点心思,还不乖乖地手到擒来?”

“‘混’蛋!我才没这么龌龊!”

“你对那些酒馆的服务生和老板娘还不是‘花’招百出,看对眼就***,也不见得光明到哪去。”罗兰一边吐槽一边喝茶,用词越来越没城主的样子。马尔亚姆尴尬地搔搔头:“不一样,那些‘女’人哪能和她比。”

“哦,我们的铁壁将军终于找到他的‘女’神了。”

“去!”

罗兰轻松接住丢来的茶碟,正‘色’道:“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她有问题,我不管你把她当‘女’神还老婆,一律砍!”马尔亚姆也回以严肃的态度:“这我没话说,但是我不许你在没查清楚的情况下,对她怎么样。”

“当然。”确定了部下没有陷得很深,罗兰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可怜你今晚又要孤枕难眠了,我打算把她安排在魔导团,让艾‘露’贝尔照顾。”

“这样最好。今天晚上我才不会一个人睡宿舍,和伊芙席尔约好喝个通宵。”

“啊,对了,你常去的那家酒店,好像新进了两个美丽的服务生。”

马尔亚姆眉飞‘色’舞,心神立刻‘插’翅飞走,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冲口道:“那两个‘女’人不会是你调去的吧?”

罗兰微微变‘色’,眼中闪过‘阴’冷的薄怒:“你要这么想,也随你。”

“……对不起,罗兰,我不是这个意思。”话一出口马尔亚姆就后悔了,压抑的气氛更让他浑身难受,恨不得撕烂自己这张嘴,“你是什么人我们都明白,你千万别误会。”

“我是什么人……”自嘲的笑容如昙‘花’一现,下一秒罗兰已恢复平常的神态,“我还没空闲到当你们这帮家伙的媒婆,快滚去你的阿‘花’那儿,明天带瓶酒来赔罪。”马尔亚姆讷讷半天,找不出补救的法子,只好怏怏去了,心里倒也不是很懊恼,因为友人如果真的生气,只会扮着笑脸糊‘弄’过去,那么明天带酒过来,应该能雨过天晴吧。

‘门’关上后,宽敞的空间一时安静下来,直到被倒茶的声音打破。

其实罗兰现在比较想喝酒。

以前一有不愉快,就可以呼朋喝友上馆子喝个酩酊大醉,第二天起来忘得干干净净。如今,他要挖地三尺才藏得了酒不被‘侍’‘女’发现。

马尔亚姆不用道歉,是他调去的‘女’人,龌龊是他,‘混’蛋也是他。

罗兰悠哉地喝茶,眼神一片冰冷。

登上城主之位的第一年,希鲁沙佣兵团的旧部在酒馆里闹事,打死了人,于法当斩。他可以包庇的,用“喝醉”做借口就行,但是他没有。

当时是巩固地位的重要时刻,他需要杀‘鸡’儆猴的效果,让老部下安分,新臣子安心。

他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想,因为行刑的前一天,他冲到牢房,拳打脚踢,污言秽语,把他们修理得一个个不认得东南西北,呈破布状被抬去法场。

之后他开始变得功利,对待朋友也是,即使出发点是为了保全他们。

用尽手段,小心翼翼地维护这份友谊。但是偶尔想想,把算计和尺度带进平日的言谈,这友谊还是友谊吗?

停,打住。罗兰对自己说:这个问题没有必要思考,他没有别的选择。

再退一步,他会失足。

这么软弱的心,要实现愿望已经很勉强。

要更……心狠一些。

至于具体怎么个心狠法,罗兰暂时想不出,也不愿想,他只觉得累,想休息一会儿。

敲‘门’声响起,他没有睁眼,说了声进来,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一点一点洗净内心的污秽,当清润的嗓音传入耳中的刹那,‘胸’口的烦闷豁然消失:“你累了么?”

罗兰睁开眼睛,朝来人灿烂一笑:“冰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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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二楼餐厅的玻璃窗,可以一览‘花’园的景致。伊维尔伦满愿师凝视和水族族长并肩而坐的窈窕身影,奇道:“就是这个‘女’人让你心烦意‘乱’?”

“你不要用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说法,不过我是真的很头痛,如果她是拉克西丝派来的,目的又是离间我和部下的关系,那不能不说做得很成功。”罗兰认真地回应。

“问题***出来就不是问题。”冰宿转移视线,冷静地啜饮黑咖啡,“一次‘性’把脓血挤出来也许反而好。”

话说得隐晦,但是罗兰当然听得懂。

“马上就抓到本质了啊。”笑着拿起白瓷茶杯,罗兰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那我要小心别让伤口变成绝症。”冰宿深深看进他的眼底:“你总是顾虑太多。”这是最大的优点,也是缺点!

“唔……我承认,可是改不掉。”

“婆妈。”

一箭穿心,罗兰努力不让头埋在桌子上,问道:“冰宿,你是不是还觉得向你吐苦水的我很没用?”

“是‘挺’窝囊的。”毫不留情地往对方的心口再踩了一脚,冰宿无视被自己打击得陷入灰暗世界的情人,径自优雅地进食。罗兰好不容易振作起来,为自己分辨:“因为你不来依靠我,我只好依靠你啊!”

“原来如此。”

“好吧,玩笑开到这里。”叹息着认输,罗兰拉回正题,“安全起见,你以后不要单独和她在一起。拉克西丝是个无孔不入的‘女’人,也许对我们的关系已经有数了。”冰宿停下用餐的动作:“你就这么肯定是拉克西丝元帅派来的?”

“当然不是,只是可能‘性’最大,我们都有隐藏的王牌。”

“嗯……”冰宿沉思期间,罗兰向‘侍’者点了两份柠檬蛋糕。闻言,冰宿嫌恶地道:“我讨厌甜食。”一边欣赏她难得‘露’出的孩子气,罗兰一边笑眯眯地安抚:“我也讨厌,但今天是甜点节,多少吃一点吧。”

“甜点节?”

“一个让南城人民疯狂的节日。”

“真不理解那些人的口味。”冰宿撇了撇嘴。因为早就准备好,‘侍’者很快将点心端了上来。冰宿尝了一口,觉得没有想象中难吃,甜味清爽,不腻舌头。罗兰也满意地扬了扬眉:“嗯,以后去南城就点这个。”

“那里一定会放大把的糖‘精’吧。”冰宿实话实说,罗兰却怎么听怎么像针对自己。

“对了,这两天都没看见你师父和‘侍’‘女’打情骂俏,是不是出去了?”

“是。”罗兰苦笑,“冰宿,别这么说师父,他其实是只看不吃的。”冰宿诧异地眨眨眼:“他看起来不像柳下惠。”虽然不知道柳下惠是谁,罗兰也听得出意思,猜测道:“可能是怕老婆吧,老听他念叨师母如何如何美丽。”

“惧内?更不像了。”

“我也惧内啊,你看我像吗?”罗兰意有所指。冰宿手滑了一下,半晌调整过来,迸出一个字:“像!”

这回罗兰的额饰结结实实地撞到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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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斯的日子过得很逍遥。

成天就是吃饱睡,睡饱吃,和猪没两样。不过刚到北城首府米尔菲时,他是雄心万丈,决心亲手干一番大事业的,浇熄他满腔热血的是闻风而来的商人送上的礼物。

环‘肥’燕瘦,各式各样,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这样一支集团排列在大厅内,构成百‘花’齐放的美景。

主座上,将一头银发在脑后松松扎成一束,优美的身段罩着雪‘色’长袍,怀抱法杖的青年也是气宇不凡,风采翩然,看得原本忐忑不安的众人心儿怦怦跳——还以为要‘侍’侯一个痴‘肥’的有钱老头,却没想到是这么年轻俊美的男子,运气真好。

她们瞧得开心,帕西斯也看得满意。俗话说美‘女’***,他是正常男子,当然不会把送上‘门’的宝贝往外推,按照使者的希望“笑纳”,让管家安排客房。

人去楼空后,意识有点清醒,帕西斯边喝茶边奇怪心里怎么不塌实呢,刃雾跳了出来。

“你真的要抱那些‘女’人?”

“男欢‘女’爱,是这个世界不变的法则。”帕西斯道貌岸然地教训,比体内的创世神还派头。刃雾不为所动地斜睨他:“你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刻意忽视?”

沉默。帕西斯笑意不减,只是额角滑落一滴冷汗,语气也有一丝不确定:“刃雾,菲莉西亚应该会体谅我的,‘肉’体的结合不等于灵魂的相融,她会理解。”

“是吗?”

“……”***的面具彻底破碎,帕西斯‘欲’哭无泪地趴在桌上——不!那个独占‘欲’强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女’人不会理解!她只会阉了他,把他剁成‘肉’酱!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惧内的青年只好窝回幕后当猪,做了个傀儡出来掌事。

没办法,他的身体和心灵,都是属于魔王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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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东城城主的师父是来者不拒的‘色’胚的传言开始在‘私’底下流传,当帕西斯打出谢绝光顾的牌子,搜罗了n多炼金术所需的材料后,他笑纳‘女’人的动机被质疑,从变态的器官移植到禁忌的人体合成,众说纷纭。乐衷于谣言的人们渐渐偏移了关注的焦点,把评估和防备的重心转到代替出海的希顿会长打理商馆的新馆长纽克西身上,重复了老一套的送礼、攀谈、拉拢的‘交’际手续。

没有人知道,纽克西和帕西斯是一个人。

人是一种对环境有极强适应力的生物,尽管帕西斯被迫隐居了一千年,但是只凭大量的资料,他就把握了大陆的时局,锁定埃特拉为大展拳脚的第一站,或者说热身。

时代变了,这年头的人狡猾得多。大黑暗时代的人们在魔族的***下,坚强有余,‘精’明不足,权利集中在少部分人手里。哪怕窝里斗得底翻天,还是逃不出这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所谓的英雄王朝说难听点,只是寄宿在东方学舍边角的肿瘤,因势崛起,因势而亡。

有共同敌人的人们也是团结的,奋勇前进,不屈不挠,人‘性’的闪光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明灭;而消灭了共同敌人有了利益分歧的人们是沙子,互相陷害,彼此算计,人‘性’的丑恶被发挥得淋漓尽致——由此可见人类是一种多么贱的生物。

不过嘛,追求利益的人也会被利益‘蒙’蔽,贪念是无底‘洞’,能够控制住***,并将其转化为智慧和动力的只有极少数的人。哪怕世人称为[银狐]的哈梅尔商会长博尔盖德,在帕西斯看来也是个欠缺火候的‘奸’诈鬼,离老辣深厚还有段距离;加上荒年和严冬的影响,更给了他许多可趁之机。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

商人重名利,利还在名之后,被原本排在后面的希顿和吉西安挤下第一名的宝座,现在博尔盖德最希望做的就是恢复商会的地位,虽然他还不至于因此显‘露’出焦躁,但帕西斯可以把他尾巴上的‘毛’点燃。

二月的北城依旧时不时被暴风雪袭击,不但陆路基本瘫痪,几条运河也由于冻结的关系无法通航。仓库里的东西堆到发霉,就是没法拿出来‘交’易。当然堂堂哈梅尔商会不会因为区区这点麻烦就坐吃山空,还垄断了主要都市的生计牟取暴利。为此北之贤者大发雷霆,怒斥博尔盖德背信弃义,漠视民众疾苦。然而对后者而言,都火烧眉‘毛’了还管什么慈善事业就太过分了,反正他的商会名声从来就不好。瞅准这一点,帕西斯和赛雷尔搭上了线,让两大势力正式决裂。

赛雷尔方面,是完完全全的迫不得已。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引狼入室?但是不度过目前的难关,不等狼来吃埃特拉就先垮了。理解他的苦恼,帕西斯故意显穷让他安心。本来希顿商会囤积居奇的历史就不及哈梅尔商会,做的也不是一路生意,真要低价卖米卖盐,撑不了多久,帕西斯需要的就是这段可以带来许多变数的时间。

首先,趁火打劫。北城人民对哈梅尔商会的积怨不是一天两天,丢几颗火星下去,铤而走险的人们就会纷纷动作,各地的粮仓相继遭殃,***的军队疲于奔命,形势一片大好。尽管哈梅尔商会势力雄厚,为虎作伥的手下一大堆,很快把大火扑灭,但是接踵而来的白‘色’恐怖和庞大的流血牺牲,使民怨沸腾至极点。流言以可怕的速度在全城传开,加油添醋地营造同伴意识,其中包括了正确的起义方法。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帕西斯可以预见未来博尔盖德会多么焦头烂额,而希顿商会也‘混’水‘摸’鱼,大大饱餐了一顿。

其次,挑拨离间。哈梅尔商会的财富有三分之一建立在麾下的小商会上,有***出去的,也有强迫加入的,平时没少被压榨。这些小商会一边诅咒老大的倒台,一边觊觎它的金库。帕西斯就给了他们一线曙光,通过收买、造谣、威胁等手段一一吸纳。北城的上层,博尔盖德一直是长王子伯都的支持者兼靠山,让其他王子不满已久。帕西斯没有直接对这些笨蛋下手,而是在他们的姐妹耳边吹风,男人对‘女’人总是比较掉以轻心,‘女’人收集八卦新闻也快得多,散播起来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没几天就搅得整个王宫乌烟瘴气,王子之间剑拔弩张,博尔盖德和赛雷尔忙着安抚。

最后,暗中侵吞。当初维烈在雷南郡和希顿谈妥的条件是由哈梅尔商会加工零售,希顿商会纯粹开采冶炼。[以铁换粮]的协议结束后,东城就再也得不到瓦雷利亚钢制作的武器装备,但既然参与这下有***癖?”拉克西丝不动声‘色’。帕西斯摇摇食指:“请不要把欣赏美的行为说得这么龌龊。”

“谢谢,我对自己的容貌一向很有信心。”拉克西丝扬‘唇’,笑意却未达眼底,“阁下也是相当出‘色’的美男子,为什么刻意制造一个分身呢?独一无二才比较珍稀不是吗?”

“您想必也耳闻我的职业,炼金术的实验‘弄’出一两个失败品不是奇事。”帕西斯回答得好整以暇。

翡翠般的绿眸冷光一闪:“您称那孩子是失败品?”

“对我而言是如此,要把垃圾当宝,也是您的自由。”

怒气在‘胸’口盘踞,拉克西丝勉强压下,妩媚的笑靥不‘露’丝毫破绽:“把自己的分身当垃圾随意抛掷,阁下也真是大方。”帕西斯用谦虚的口‘吻’恬不知耻地道:“哪里,能够毫不可惜地告别失败,迎接完美的成果,是我最自豪的地方。”

察觉口舌和演技占不到上风,拉克西丝理‘性’地转移矛头:“据说初代神官王非常痛恨他的祖父,也就是阁下您。”

“哦,为什么?”

“因为您***了英雄王朝,统一了大陆全境,却抛下应该守护的国家,躲得不见踪影。”

“那孩子是不是有时间‘混’‘乱’症啊?既然他称呼我祖父,就应该想到我年老体弱,力不从心,甚至一命呜呼。”

“可是就我所见,您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年轻有力,貌美如‘花’。”拉克西丝咄咄进‘逼’。帕西斯赖皮地笑着:“他看不到啊。”

“您没有见过利希特陛下?”

“嗯,我那时被人囚禁,有心也无力。”

拉克西丝缓下语气:“囚禁您的,是德修普家族的人?”帕西斯不解地睁大眼:“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您为何做出这种形同背叛的行为?”

“呵。”帕西斯意会地笑了,肘部撑着扶手,优雅地‘交’叉十指,“罗兰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帮他一点小忙,并不为过吧。”拉克西丝直截了当地摇头:“徒弟和子孙,孰轻孰重?”

“那么我问您,美丽的元帅,您爱我这个祖先吗?”

“……”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曾经慰籍我孤独,给予我亲情的是罗兰,不是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所以我也爱他,帮助他,这是自然的发展。”帕西斯徐徐道,感觉有点口渴,很想倒杯茶润嗓,然后就‘摸’到右边的口袋有一小瓶白兰地,惬意地打开来浅酌。

“不对。”沉默良久,拉克西丝再次摇首,眉间浮起掺杂了困‘惑’的否定,“您不应该背叛,我们的血里流着相同的东西,那是对‘背叛’的排斥。”

“哟,没想到过了一千年,您还继承了如此浓厚的血统。”帕西斯初次‘露’出惊讶之情。

“果然德修普家族的特‘性’不是偶然。”

“是的,不过您误会了,这是来自‘母亲’的部分。”

拉克西丝眨眨眼:“初代圣巫‘女’是这样的人吗?”帕西斯笑意加深:“圣巫‘女’?她也被封了奇怪的名号。”

看出他对妻子的感情不一般,拉克西丝咬住这个话头:“尊夫人也在人世?”帕西斯表情微变,刚刚还流淌着温暖的笑容被冷笑取代:“真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好奇后代,何必兜转这些琐事呢?干脆问出您真正想知道的问题。”

“因为我担心您会顾左言他,回避事实。”

“哈哈哈……”帕西斯发出欢畅的笑声,对眼前的人有了一份好感,“请放心,我对美‘女’,尤其是聪明的美‘女’一向老实。”拉克西丝装出相信的样子:“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虽然您不是我理想中的帅哥类型。”

“您理想中的帅哥类型,是您旁边那位吗?”帕西斯轻描淡写地反击,瞟了眼陪伴在对方身侧的总参谋长。掩饰内心的动摇,拉克西丝姿态悠闲地跷起二郎‘腿’:“请不要欺负我的部下,他不是您失败的实验品——既然您不要他,我就顺理成章地接收咯?”

“请便。”

“还真大方呢,是不是对亲生的孩子也会这种态度?”

立刻听出这是对方今夜会面的主要目的,帕西斯乐得拉下帷幕,微笑道:“原来那两个孩子在元帅的保护之下,最好了,省了我一笔抚养费。”

这回拉克西丝没能克制住,双拳握得死紧。

“你…真的……”一字一字迸出牙关,语尾被怒火焚成灰烬。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帕西斯反应漠然,“你要我给他们的,我给不起,那又何必废话?拿去就是。”

深吸一口气,拉克西丝赶在理智崩溃前迅速地道:“打扰了,告辞。”

影象消失,凝视变回灰白的墙壁,帕西斯缓缓咽下最后一口酒。

“这个‘女’人,比我更适合当一个父亲呢。”

元帅府里,拉克西丝砸烂周围一切能砸的东西,‘激’烈地喘息。

“阁下……”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歇斯底里的模样,克鲁索担忧至极。

“……我没事。”触及心腹的目光,黑发元帅稍稍恢复冷静,垂下肩膀,用一种接近哭泣的语调道,“克鲁索,找个理由送莉亚去诺因那儿,永远……不要让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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