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
因为傅寒深受伤,也不能洗澡,只能用温水擦洗。
唐星挽动作轻缓,尽量不碰他的伤口,将他全身都擦拭了一遍,将沾染在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最后视线落在最后一层布料,犯了难。
察觉到她的视线,傅寒深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怎么舍得让挽挽为难呢?
扯过薄被盖在身上,“没事,我自己来。”
唐星挽尴尬的背过身,“那你快点!”
两人曾亲密无间,但真要让她看着,她还真做不到。
身后窸窸窣窣,没一会,男人声音传来,“好了。”
一条平角内内被丢在床边。
唐星挽将干净的递给他,端着盆进了淋浴间。
特意在里面停留了一会,确定外面的男人已经穿好,才走了出去。
“你好好休息吧,我回房间洗个澡。”
傅寒深轻轻“嗯”了一声。
“等会,还过来吗?”
其实挺想挽挽留下来陪陪他。
男人眸深邃漆黑,看着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唐星挽明白他的意思,“你先睡,晚点我来看看你情况。”
受了伤,夜里很容易会引发高烧的情况。
必须要时不时的观察伤者的症状。
洗完澡,喝了半杯红酒,已经过了零点。
唐星挽去查看傅寒深的情况,并没有发热的症状。
晚上给他吃的消炎止疼药,还有安息药。
就是为了让他能好好的睡一觉。
卧室里没开灯,光线昏暗。
唐星挽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安睡的深邃容颜,不由再次想到唐暖暖。小姑娘的五官多数还是像极了傅寒深,尤其睡着,卸下防备,两人简直是如出一辙。
指尖眷恋的描绘过男人的五官线条轮廓。透过他,仿佛看到小姑娘就在她的身边一般。
悄然三天过去。
韩放审问也有了结果。
确实是有人花了一百万美金,想要买傅寒深的命,但对方是单线与他们联系,从未见过面,所以并不知是谁。跟他们联系的号码,也没有实名认证,黑市随处都可以买到这种卡。
而那地方鱼龙混杂,又没有监控,想要查到卡的源头,几乎是难上加难。
调查一瞬间陷入了瓶颈。
这边的消息,祁晏之也同一时间知晓。
听完仇容的汇报。
祁晏之眯眸,若有所思,“你有什么看法?”???.??qubu.
仇容道,“对方做的看似专业,但其实并不专业,从他买通出狱的人,杀了傅寒深,就看出来,他对傅寒深了解的太少。”
不知道他详细的实力。
随随便便找几个人,就想对付傅寒深。
完全就没带脑子。
如果换作是他,出得起一百万美金,至少也要找个专业杀手组织,对傅寒深进行暗杀。而不是大张旗鼓的冲进超市,闹得人尽皆知,引起警察的注意。
“所以,你去查查,国内有什么人跟他结仇。”
“您怀疑是国内的人,那通这些人,要傅总的命?”
“不然呢?”
仇容垂眸,“我现在就让人去调查。”
“对了,暖暖有消息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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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