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稳,傅寒深起身,朝着他们走去。
“寒深,你怎样,没受伤吧?”
韩放最先靠近他,视线盯着他身上的血迹,沉声问道。??qubu.
“没事,是他们的血。”
傅寒深说完,看向站在几步之外的女人。
见他这样,韩放识趣的迈步去查看那些人的情况。
发现虽然受伤昏迷,但都还有气。
当即打电话,让人过来带人去医院治疗,准备审讯!
“怎么不说话?”傅寒深缓缓走近,对上女人乌黑星眸,细看能看出来,她的眼尾,有些泛红。
“抱歉,吓坏了吧?”
唐星挽见他没受伤,松了口气,“我没担心你,你少自作多情!”
“是吗?”傅寒深轻笑一声,看着她口是心非。
被男人看的有点不自在,移开视线问道,“这些人,你认识吗?为什么要杀你?”
傅寒深摇摇头,“不知,我刚问过了,嘴严得很,不肯说!”
他身上的血迹,但是他刚才审讯时,溅到她身上的血迹。
只是没问几句,这些人就受不住晕过去了。
唐星挽道,“那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没,这些人显然并不专业。我本来怀疑是祁晏之,但我后来冷静下来想,若真是他,他应该不会蠢到派这种货色,对我下手!”
而是选择更加专业的杀手,来要他的命。
这些人除了武器可以,但身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专业,就很业余!
“韩放说,这些都是刑满释放人员。应该是有人花钱雇佣他们对你下手。”
“等韩放审讯完,就知道了!”
本来刚才他们心理已经松动,有开口的迹象,可惜关键的时候晕过去了。是他下手太没轻没重,审过头了。
回到家。
唐星挽拉着他直接上了楼。
“脱了!”
傅寒深愣住,笑道,“挽挽,你是不是想对我不轨?”
薄唇勾起,慢条斯理的解着纽扣。
露出锁骨与健硕的胸膛。
可唐星挽眼里却没有半点的欲色。
在纽扣全部解开,扯开他衬衫下摆。
果然看到腹部一道刀伤,正往外冒着血。
而他一路上竟然都没说,甚至都没哼一声。
若不是注意到他开车的时候手摁压过腹部位置,她发现衬衫上血迹渗透的比之前还要多,或许她都不会知道他受了伤。
“傅寒深,受了伤为什么不说?”
唐星挽眉头紧锁,一股怒气无端冒出。
“挽挽这么关心我,连这点小伤都被你给发现了!”他笑道,伸手去捏她脸,“皮肉伤。”
躲开他的触碰。
“皮肉伤难道就不是伤了吗?”唐星挽简直要被他给气死,尤其是他受了伤,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好了,我只是怕你担心。想着回来自己处理!”
但也没想到会被她敏锐的发现了。
“傅寒深,暖暖不知道所踪,我不希望你也出事!”她的声音有点沉闷,隐约带着哭腔。本来唐暖暖一直没消息,她心里就很难受,压抑。现在他又被人追杀,还受了伤。
她自诩足够的坚强,也不想情绪外漏,将脆弱暴露在别人面前,但在看到男人伤口往外冒着的血迹的时候,还是没能很好的掩饰住情绪波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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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