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遇到再困难的事,她都咬牙坚持,从不掉一滴眼泪。
可现在她忽然觉得好累啊。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她?
那可是她仅剩的钱,她那么努力的活着,为什么却依旧霉运缠身。
难道她就不配有好的生活吗?
蹲下,脸埋在双膝,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哭了起来。
唯一能让她感觉到轻松的,大概就是在德州照顾霍思域的那段时间,那个男人给的报酬丰厚,让她不至于为赚取爸爸的疗养费而那么辛苦!
可现在她才回国不久,工作未满一个月,距离发工资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那点工资根本就无力承担爸爸的治疗费…
霍思域跟朋友聚完会,刚从会所出来。
“思域,换个场子,我们去打桌球?”
朋友拍了下他肩膀提议。
霍思域点燃一支烟,点头,“你去开车。”
抬眸不经意看到斜对面警局门口一道蜷缩的身影,隐隐约约有点熟悉,缓缓吐出烟圈,不免又觉得荒唐。
怎么可能是姜南。
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而刚好这个时候,对面的人缓缓抬起,用力的擦去脸上的泪水,熟悉的脸完完全全的暴露灯光下来,不是姜南又是谁???qubu.
大步走过去,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姜南蹲久了,突然被人这么毫无防备一拉,整个人不可控的倒在男人的怀中,手忙脚乱将人推开,看清楚男人的脸,错愕,“霍思域?”
霍思域眉头紧皱,“我问你怎么了?”
姜南动了动嘴,想要将遭遇一吐为快,又不想在他面前装可怜。
“没事,就是鞋跟断了!”
“鞋跟断了,你就哭?”
“这可是我花两百块钱刚买的新鞋,都还没穿一个月,这么惨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难道还不能哭了?”姜南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泪珠还挂在纤长的睫毛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嗤笑一声,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多大的事,我给你买!”
“不用,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要离开,霍思域的视线落在她的脚上。
几步过去,打横将她抱起,姜南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颈,脸上露出窘迫之色。
“霍思域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别动,我送你回去!”
说完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阔步朝着对面走去,刚好他朋友顾北将车子停稳,就见霍思域抱着个女人走过来,不由瞪大双眼。
什么情况!
霍思域将人放进车里,又钻进去。
不管顾北疑惑的目光,开口道,“开车!”
顾北压下好奇,问道,“去哪?”
霍思域犹豫一瞬,看向身侧,“地址!”
姜南说了个地址。
地处偏僻的老城区。
昏暗的连灯光都没有,对于他们这种富家子弟,这种地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踏足。
车子刚停稳,姜南就下了车。
“谢谢你送我,我先走了。”
霍思域看着乌漆嘛黑的环境,想也没想到,“等等,我送你!”
“不用,这儿我熟悉,我先走了。”
说完不给霍思域反应,一头扎入黑暗中…
霍思域神色阴郁。
顾北蹙眉,“什么情况,你不是跟傅颜玉在交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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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