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唐星挽打了声招呼,就打算离开。因为她是被傅寒深抱坐在椅子上的,所以想要离开,就得坐回轮椅。
好在她另外一条腿没受伤,扶着桌子借力支撑,站起来毫无压力,抬眸看到几步外的轮椅。
刚要走过去,傅寒深蹙眉,“你就不知道开口说一声?”
她道,“我可以!”
傅寒深睨了眼她受伤的腿,淡声道,“站好。”
亲自将轮椅推到她的面前,扶着唐星挽坐下,“我送你出去。”
唐星挽抬眸,刚好看到笑容满面的老太太,心下顿时了然。狗男人这是要演戏给奶奶跟干妈看呢!
“奶奶,干妈,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出去之后,她仰起脸,“傅总,戏过了,奶奶容易当真,要她真的想要我们复婚怎么办?”
傅寒深皱眉,“我没想那么多,你给奶奶治疗顽疾,我只是顺手照顾你一下,你不用多想,奶奶那边我能应付。”
“那就行,我可不想用谎言欺骗奶奶,现在我们已经离婚,我觉得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免得别人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qubu.
司机将门打开,走过去,想要搀扶她,结果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傅寒深已经弯腰,将唐星挽抱起,放进车里。
“更亲密的事又不是没做过,现在那么矫情做什么?”
他低头,说话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惹得她心头微动,不由想起上次他们被奶奶算计,发生关系,火辣猛浪的一夜,脸颊不由微微发热。
狗男人,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
不等她说话,傅寒深问道,“上次,你吃药了吧?”
唐星挽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当然吃了,我还那么年轻,要是有了,还怎么嫁人啊。傅总放心,我还不至于这点意识都没有,也不会妄图母凭子贵,赖上你。”
傅寒深收回目光,直起身,“你给奶奶治疗的时间表回去发一份给我。”
“ok。”
唐星挽关门,司机上车,载着她离开。
回到大厅。
老太太开口,“星挽走了?”
傅寒深淡淡回应,“嗯。”
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您的腿真的不疼了吗?”
“不疼,全身轻松。我还能骗你不成?”
“真有那么神奇吗?治疗一次,就让您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他知道每次老太太若是腿疼,轻则三天,重则一周,起初是疼的难以忍受,后期是隐隐作痛。
“我也没想到星挽的医术那么好,简直就是妙手回春,真是不可思议!我看那么李炳生当了那么年的医生,还不如年轻人,五年都没让我有今天这样松快的感觉。”
老太太说什么是不愿意再用他开的药了。
“三个月见证期,您这话也不用说的太早。”
他刚看了天气预报,最近几个月阴雨天比较多,他本来还想说服老太太这两天去西雅图,免得腿疾犯起来难以忍受。
离开之前,傅寒深跟老太太要了两颗唐星挽留下的药,打算找相关专家仔细的瞧一瞧,倒不是他不相信唐星挽的医术,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药不能乱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br>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