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沈欣然悔恨终身,也无济于事。
她去唐星挽病房查看情况,发现病房里竟然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唐星挽穿着条纹病服,头上跟大腿绑着绷带,毫无声息的躺在那儿。
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她抬手缓缓搭上门把,拧开,推门走了进去。
每靠近一步,她眼中如毒蛇一样的光,越是恶毒,阴狠,透着一股子疯狂。
她看着唐星挽精致完美的脸,心底杀气肆起。
拿起旁边的靠枕,缓缓朝着她的口鼻靠近。
只要她死了,就不会有人阻止她跟寒深在一起,就没人能破坏她的幸福。
“你在干什么!!”
靠枕距离唐星挽o.oo1寸处,身后骤然响起一道低冷的声音。
沈欣然手指猛地一抖,手里的靠枕掉落在地。
她转身,对上男人冷峻漆眸,心下一慌。
“寒深,我听说唐小姐出车祸了,所以过来看看。”
“是吗?”
傅寒深视线扫过地上的靠枕,眸光幽暗,透着一丝怀疑。
察觉到他的目光,沈欣然捡起地上的抱枕,放在唐星挽的床边。
走到男人的过去,娇嗔道,“寒深,你忽然出现,吓到我了。”
她伸手想去碰男人的手臂,察觉她的动作,傅寒深下意识的避开。
“人已经看过了,回去休息吧。”
沈欣然手指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转瞬变成委屈,眼眶逐渐泛红,仰起脸委屈的看着他,语气带着控诉,“寒深,你现在真的厌倦我如此吗?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如果是以前她这样,傅寒深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安慰她,但现在傅寒深只是淡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脸上毫无任何波动。
“你如果要哭,就出去哭,她需要休息!”??qubu.
沈欣然声线哽咽,“如果不是她,我们不会变成这样,那些都已已经是过去,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我现在爱的是你,我只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
即便她这样说,男人始终都是毫无波动。
“你跟我出来。”
傅寒深转身走了出去,她怕沈欣然打扰唐星挽休息。
“寒深……”
到了安全通道,沈欣然还想要说些让男人心软的话,但傅寒深根本就不给她半点机会。
漆眸冷冷的看着她,“我耐心有限,所以不要再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如果我是你了,会将三年前的交代清楚,我或许会给你一笔补偿,让你后半辈,衣食无忧。至于其他,我劝你不要多想,也不会有任何可能!”
“三面前那个女人就是我,你……”
对上男人冷漠的视线,沈欣然猛地咬唇。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见他就要离去,沈欣然不甘心的伸出双臂挡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你是不是喜欢上唐星挽了?”
“沈欣然,不要执迷不悟。需要我把董明志跟沈琴找过来跟你对峙吗?”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沈欣然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我不认识他们。”
见她还狡辩,傅寒深对她最后一点耐心荡然无存。
“给你最后两天考虑的时间。”他冷冷的说完,不再跟她废话,迈步离开。
看着傅寒深进了唐星挽的病房,理智几乎要燃烧。
他果然是对唐星挽动了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br>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