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陶赶紧和沈理确认了洗手间的位置,他避开还在找他的保镖,偷偷摸摸溜了过去。
傅君衡正在看手机,沈陶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扑了过去:“爹地,我好啦,我们去看叔叔吧!”
软糯小团子差点撞掉了傅君衡的手机。
他顿了下,深沉的眸子认真打量着沈陶,他不仅恢复了正常,又把衣服换了回来。
沈陶心虚的错开视线:“爹地,您怎么这么看着我呀?”
又是‘您’。
傅君衡抬头压了压太阳穴,大概是他多心了,刚刚的小孩确实是沈陶。
他没有再多问,由着沈陶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带着他前往住院部。
来到住院部的vip区,傅君衡的保镖瞧见他们,急忙跑了过来,见沈陶也在,这才松了口气。
“傅爷,请惩罚我们。”没能看好少爷,是他们的失职。
沈陶小手紧扯着傅君衡的袖子,替这群可怜的叔叔求饶:“爹地,是我自己要跑的,别罚他们。”
“知道了,下次别乱跑了。”
“下次一定!”沈陶脸不红耳不赤,敷衍着傅君衡。
反正他跑了爹地也步能把他怎么样。
傅君衡推门进去,vip病房里躺着一个年轻男人,对方的腿高吊着,额头上绑满了绷带,手里夹着烟,正在吞云吐雾。
见他们进来,他不急不缓掐灭了烟:“哟,傅爷,这就是你捡来的便宜儿子?”
“商景成,另外一条腿也想断吗?”傅君衡眉眼冷漠,气场清冷强大。
他把沈陶放了下来,敛眸扫了商景成一眼:“还行,死不了。”
“傅爷,我可是被你连累才出的车祸啊,你这么说人家,人家好伤心呢。”
沈陶好奇地凑近去看他的腿,小手忍不住想要戳一戳。
听到商景成这妖里妖气的声音,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嫌弃地躲进了傅君衡的身后。
“爹地,他是人妖吗?”
“什…小朋友,你是要挨揍吗!”
傅君衡掌心握拳,抵在唇边闷笑:“陶陶真聪明,快叫景成阿姨。”
“傅君衡!”商景成气的腿又疼了,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绝望。
傅君衡没再和他开玩笑:“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我差点被撞成肉泥了,哪里能知道?”
商景成将手枕到了脑后,慵懒的语气里带着些恨意:“左不过是你那亲叔叔做的呗。”
傅君衡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收缩。
这些年傅氏一直在向外扩张版图,傅君衡手里拥有的股份也在节节攀升,带着傅氏往上走。
可总有这么些自负的人,觉得自己会比他做得更好,一心想要除掉他,好取而代之。
他要是光明正大下手也还好,傅君衡早晚能弄死他,偏偏对方却像阴沟里的老鼠,时不时出来蹦跶一下,而后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碍于他是傅君衡的亲叔叔,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商景成比他淡定得多:“行了,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是说说你这儿子吧?”
突然打电话跟他说儿子跑丢了,要晚一点上来,商景成差点以为是诈骗电话,要报警了都。毣趣阅
傅君衡脸色稍缓,嘴角忍不住向上翘:“沈陶,我亲生的。”
“看出来了。”这两人就跟复制粘贴似的。
不过沈陶的鼻子和嘴巴不太像傅君衡,大概是像他母亲。
商景成朝着沈陶招了招手:“小孩,过来,叔叔这儿有糖吃。”
沈陶:“……爹地,能报警吗?”
“啧,一点都不可爱,见面礼就免了,直接转账吧。”商景成说着打开了微信,准备给傅君衡转去。
谁知下一秒,一双小手捧着收款码凑了过来。
沈陶眨巴着珍珠般璀璨的眼睛,奶声奶气撒娇:“成叔叔,直接给人家就好啦~”
“……好。”商景成乖乖扫了沈陶的码。
沈陶毫不客气收下二十万,和商景成的关系一下子变好了。
甚至还贴心地倒了热水给他。
商景成一脸复杂:“鬼精鬼精的,孩子的妈教的?”
“别提。”傅君衡沉声示意商景成。
沈陶的母亲不在人世,怕孩子伤心,他这段时间特地叮嘱了手下的人,谁也不许问。
商景成有些疑惑,但还是闭上了嘴。
怎么回事,这是被女人给甩了?
商景成在心底乐疯了,没想到堂堂傅氏太子爷,竟然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还丢下了这么个儿子。
那女人真牛啊!
……
“所以,你们这是在厕所里躲猫猫?”
沈千婳忍着揍人的冲动,将两人从母婴室里拎出来。
沈可可乐在其中,还有心思吃着糖,而沈理则和沈千婳一样,他也想揍沈陶。
要不是他一直神出鬼没,什么行踪也不说,今天就不会偶遇爹地,他们也不用在这里憋屈了。
三人一块儿回家,路上沈千婳打包了午餐,回家吃完后,赶着两人去睡午觉。
两人不敢再招惹妈咪,灰溜溜一起去。
沈可可本来是一个人睡的,沈陶和沈理则在一个房间里,这几天沈陶不在,她就去和沈理在一起。
沈理哥哥很好,会给她讲故事,只不过语调一直都一个样。
眼瞅着两人乖乖睡好,沈千婳这才掩门走了出来。
她看了眼昨天送到的所有行李,在最大的一个箱子里把她的台式电脑搬了出来。
其他她不准备动了,枫泾云汇那边会在这两天将她购买的家具安装好,等周末孩子们放假,他们就可以陆续搬过去。
将台式电脑安装好,沈千婳打开国外专门用来
账号很快弹出来不少消息。
她逐一扫过,最后停在了一个头像上。
沈千婳指尖轻点,打开了对方的聊天框:
【陈之臣:您好,我是陈氏集团的陈之臣,这边有个项目想和您详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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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