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申的脸红的如同猴屁股似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个数来,急的脑门子直冒汗。
“是不是花银子买的官?”
皇帝的声音就在他的头这隐楼是孟后的……”
“嘘……小点声,小心被孟氏的人听到了,到时候倒霉……”
这就是公开的秘密,隐楼掐着他们的咽喉,就等于孟氏掐着他们的脖子是一样的。
有些人没什么大志,只想做个太平官而已,却不得不拧着鼻子站在孟氏阵营里,多数的时候跟着孟氏的口号摇旗呐喊,来显示他们万众一心,同仇敌忾。
可见他们的不容易,而现在随时能掐死他们的手拿去了,这样的轻松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可另一边孟氏的人就和那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聚到一起也在谈论这件事,“国公爷可真是能沉住气,都这个时候了,再不出来主持大局,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谁说不是呢,我等干着急也无用啊,昨夜我去求见都被拒之门外了,也不知国公爷是怎么想的……”
“恐怕这天要变了啊……”
朝堂上嗡嗡声一片,议论的分外投入,就连承安帝来了他们都没发现。
“朕观诸位爱卿都有诸葛氏的风范,不如回家准备一番,也来个羽扇纶巾,做一回那英姿雄发的豪杰?”
文武百官瞬间匍匐在地,齐声大呼万岁的同时,还加了一句,臣惶恐。
承安帝冷沉的目光扫了片刻,才慢吞吞的说了声平身。
就算如此,也无法将他们那高涨的兴奋给压下去,反而憋的面红耳赤,因激动,双眼贼亮贼亮的。
这几天风头正高的御史们在收到皇帝甩给他们的证据后,更觉自己肩头责任重大,手中的正义之剑磨的锃亮,在朝堂上声如洪钟的弹劾孟氏的狼子野心。
孟氏党羽哪里肯就这样放任下去?
孟氏倒了,他们就该不知怎么死了,连忙跪倒一片大呼定有贼人栽赃陷害,请英明的皇帝不能相信。
承安帝只坐在龙椅上冷眼旁观:
现在想起朕英明了?咬吧,看看谁能咬下谁一嘴毛来。
两方人马猜不透英明的皇帝心中所想,甚至深觉皇帝还是那个没什么主意的,只有一个念头,谁的声音大就能压过对方,就能改变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整个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堪比北市的商贩们。
个个扯着脖子吵到喉咙沙哑还没有住口的意思。
而那些被被隐楼控制的倒霉蛋们做贼心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争先恐后的与御史们一起抨击孟国公。
这问题可就大了,孟氏党羽们将充满了希望的目光看想一直保持沉默的安王身上。
不管怎么说,你的母后,还有你的外家都属于你的,你总不能看着他们死吧?
安王一向沉稳,甚至表现出的是一种豁达,试问,母族强大,天之骄子的他需要杞人忧天吗?
耳边虽然吵的快掀破了大殿,可这位天之骄子却神游太虚。
这几天发生的事过于多,多到向来不以为然的安王,也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甚至感觉到了背后有一只手在操纵着。
那么这只手是谁?
明显是针对外祖父和母后的,那就等于针对自己。
他不得不大胆的猜测,也许是父皇,换个角度考虑,他站在父皇的位置上,也不想看到妻族强大压到自己。
所谓卧榻之侧启容他人酣睡?
他忍不住看向坐在龙椅上那块要睡着的父皇,心里想的是,父皇若是没有被鬼上身,不会做这种自取灭亡的事啊。
那就绝不是父皇。毣趣阅
可不是父皇,那是谁?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母后的势力,也就是他将来的势力给毁掉的?
不免就想起了一直虎视眈眈要匡扶朝廷的锦王来。
他眯了眯眼,匡扶朝廷这样的事,轮不到他!
况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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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