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秦泰,愿捐三十万两白银,以资国库,供朝廷所需!”
“草民……愿捐十八万两……”
“草民……愿捐二十二万两……”
随着司马防开了这个头,都是人精的勋贵、商贾不甘于人后,纷纷抢着报出了自己欲捐赠的数额。
在这其中,最高的依旧是司马防所报出的五十万两,不过最低的也没低于十五万两。
显然,这些人精的心中也都有一笔账。
太上皇大张旗鼓的摆此鸿门宴,摆明车马的找他们要钱,若是给少了,不说面子上难看,就是在其他人的对比衬托下,也容易让太上皇记恨上自己。
所以,在司马防给出了一个标杆之后,众人亦是纷纷根据自家产业规模,选择性的给出了一个捐赠数额。
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会,众人所捐赠的总数额,已达到了恐怖的三百余万两。
在这个普通三口之家年收入不超过十两银子的社会,三百万两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三十万户家庭年收入的总和。
它足以让三十万户家庭,百万人口吃饱穿暖,安然的度过一整年。
哪怕是对金钱并无多大概念的霍璃,在计算出这个数额之后都是一阵的恍惚,再看向下方那些勋贵商贾的时候,已不再将他们当人去看,而是一群肥羊!
她知道这些人有钱,却想不到有钱到了如此程度。
现在,自己这还没开口,对方就主动捐出了这么多,难怪太上皇挖空心思要坑他们一次狠的。
肥到了走路都流油的地步,这要是不坑,天理难平!
在这一刻,霍璃有些理解楚逸了。
这一次楚逸邀请的,都是地方上道:“将此物交给百里奕。”
小顺子恭敬的接了过来,转身就要走。
可才刚刚抬步,楚逸就突然道:“等下。”
小顺子连忙转过身来,神色恭顺的站在原地等候。
楚逸看了眼左右,随手从桌面上拿起一个很寻常的茶盏,交给了小顺子:“这东西拿去,一并交给百里奕。”
小顺子有些不明其意。
传递纸条那代表着要训话,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但这个茶盏算是怎么回事?
怀揣着满腹疑惑,不敢询问的小顺子双手接过茶盏,恭敬的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很快,小顺子便来到了宴会大殿,将楚逸交代的东西送到了百里奕手中。
看着小顺子拿来的茶盏,百里奕见状一愣,他疑惑地看向了小顺子。
小顺子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为何。
百里奕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然后这才打开纸条。
在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以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激动夹杂着古怪的神情。
而当百里奕将纸条收起了以后,他竟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
虽然百里奕抽啼的声音不打,但那呜呜的哭声,在这一片欢腾的大殿内,仍就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的议论声顿时消失,所有人都错愕的看向了百里奕。
凉宫,太上皇亲自举办,由皇妃出面款待的宴会里面,堂堂治粟内史百里奕,竟然哭出了声来?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有些措手不及。
就连霍璃,都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她虽然知道百里奕这么做一定是故意的,但她却想不明白,百里奕为何会如此。
不过,即便是这样,霍璃还是聪明的选择配合。
她主动问道:“百里大人因何悲伤?”??qubu.
百里奕哽咽的擦拭掉了眼角的泪痕,以悲戚的神色对霍璃拱手道:“还请娘娘恕罪。”
“臣是见诸位如此爱国,为我大夏一掷千金,而又想到国库空虚,太上皇每每提及财政的时候都甚是苦恼,臣心里难受,这才失态于殿前。”
百里奕哽咽说完了这一句之后,又拿起了那个空茶盏,神情激动的说道:“臣还记得,太上皇曾感叹过,倘若这世间当真有点石成金之术,太上皇愿将他这平日里最为喜爱的茶盏点化为小小一两碎银。”
“如此,也可稍微缓解一下国政之艰难。”
“太上皇此言,虽是感叹,却也足以见他忧心之重,哪怕是杯水车薪,对我如今朝廷而言,也算是雪中送炭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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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