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康虽然不通政务,但他也清楚,自己之所以在大夏国内可以横着走,被人尊称一声吕公子,那全赖他有一个牛掰的老爹。
这段时间,朝中时局动荡,便是长安城内也隐隐有一些风声传来。
自己的父亲吕儒晦,更是不断的召见各种人,似乎极为忙碌。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有大事将要发生。
而此刻,吕儒晦更是表情极为凝重,吕康自是十分担心。
吕儒晦抬眼,看了一眼儿子道:“你知道关心老夫了?”
吕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正想说什么,就见吕儒晦开口道:“前段间日,你跟老夫说想要买一艘楼船,理由是陶冶情操,与几个知己好友去渭水河上寻找灵感?”毣趣阅
听到这个,吕康面色一紧。
他最近的一次挨揍,就是因为打算从家中提取十万两文银,购买一艘可驰骋于江河的楼船,以做装逼之用。
生怕吕儒晦因心情不好,旧事重提的再抽他一顿,吕康连忙道:“父亲,孩儿一紧想过了,这确实是没必要的支出,所以……”
“想买,就买吧。”
突然的打断,让吕康一愣。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吕儒晦,满怀忐忑的问道:“父亲,您刚刚说什么?”
说着,还作势欲要上前,摸一摸吕儒晦的脑门,以确认是否在发烧说胡话。
对吕康逾越的举止,吕儒晦并未向往常那般发怒,只是淡淡的说道:“回头老夫会吩咐管家,你想买什么,直接去找他提银子就可。”
“这一个月内,无论你想买什么东西,还是想玩什么女人,老夫都由着你。”
“不过,在一个月后,你必须规整起来,给老夫乖乖的去九江吴地。”
吕康虽是不解,吕儒晦这突然间抽的什么风,但这最后一句却是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妥,他连忙问道:“九江?吴地?父亲,好好的,让孩儿去那里做什么?”
江南虽富饶,但藩王也多,基本上都只是在名义上归属中央管控。
便是是吃一顿,玩一场,就是将这勾栏包它十天半个月,老鸨、包括她幕后的老板,也决计不敢放出半个屁来。
很快,吕康的狐朋狗友便纷纷聚齐。
而勾栏的大堂内也被清空,一张足可坐下三十人的巨大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常人难得一见的美酒佳肴。
包括吕康在内,所有的公子身上,最少都挂着两名衣衫裸露的妙龄女子。
酒席之间,觥筹交错,极尽奢靡之气。
又在美女的伺候下,嘴对嘴的干了一杯,吕康红光满面的说道:“哥几个,今儿个我家老头子,不太正常啊!”
“他居然跟我说,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从今以后不再管我了!”
说着,吕康抱住身前美女,在对方娇羞的嗲叫中,用对方那本就不多的衣料擦拭了一下嘴角,这才喃喃道:“我怎么感觉,我家老爷子那样子,就好像我马上要完蛋了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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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