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挑选一些了吗?”
凉宫门外,楚逸看着吕倩只携带了几件简单的礼品,皱眉问道。
吕倩妩媚一笑,柔声道:“这就足够了。”
“臣妾只是去看望舅舅,又不是做别的,有些礼物带去,不落了太上皇你的面子就够了,舅舅也不会计较这些的。”
楚逸轻笑一声,抚摸着吕倩柔顺的秀发:“你既体贴如今朝廷空虚,处处都需用钱,自己也跟着节省,那本皇就不强求了。”
“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让本皇派去的侍卫与你分开。”
吕倩靠在楚逸的肩头,目光迷离:“有太上皇这句话,臣妾就知足了。”
说着,便与楚逸紧紧相拥。???.??qubu.
新年将至。
按照规矩,身为赵睿唯一子侄辈的她,无论如何都要北上,去看望舅父一番。
看着停靠在一旁的马车,楚逸挥手召来了云飞,沉声吩咐道:
“此行吕妃去河北省亲,沿途、还有到了河北之后的安全工作便由你负责。”
“本皇只有一句话,若吕妃有任何的损伤,你!还有你们整个黑卫!全都要以死谢罪,听明白了吗?”
楚逸淡漠的的话语,听着云飞耳中就犹如雷鸣贯耳。
深知吕倩如何受宠的他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卑职遵命。”
“请太上皇放心,卑职必寸步不离的保护吕妃,确保她的周全!”
一旁的吕倩眸光闪烁。
对一个女子而言,自家男人权势滔天,本就是一件十分有安全感的事情。
尤其!这个男人,更愿意为了自己去动用手中的权利,那更是足以打动天下间任何一个女子。
“臣妾……叩谢太上皇。”
与楚逸分开,吕倩盈盈一拜,眸光中满是柔情。
“出发吧。”
上前一步,将吕倩搀起,楚逸凑到她的耳边悄声道:“本皇等你回来,再好好的感谢本皇。”
经历了这么多,吕倩自是明白楚逸的话外之音。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俏脸便羞红成了一片,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娇羞着低下头,快步逃入了轿辇内。
目送车队缓缓启程,楚逸这才对候在一旁的赵月娥摆手下令。
“去,给本皇备一身常服。”
赵月娥忙问:“太上皇可是要出宫?”
“去冠军侯府,本皇要去看看那个还没过门的夫人。”
赵月娥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前一秒还与吕妃缠绵离别的太上皇,转眼就要去找其他的女人?
这转变之快,实在让她有些错不及防。
“傻愣着做什么?赶紧去。”
瞪了发呆的赵月娥一眼,楚逸不满道。
赵月娥如梦初醒,慌忙应声。
仅仅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身常服的楚逸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守备森严的冠军侯府。
不过他并没待上多大一会,就无奈离去。
这一次,他扑了一个空,霍璃竟是不在家。
按照得来的消息,楚逸转道直奔位于蓝田左近的皇家猎场,终是在大棚的田地里找到了正卷起裤腿,踩在泥水里的霍璃。
看着满身泥泞的霍璃,楚逸不由皱眉:“好端端的冠军侯家大小姐,不去学些女红刺绣,整日在这田间厮混个什么?”
霍璃闻言抬头,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间的汗水,不满的轻哼道:“凭什么女子就一定要学女红刺绣?我就喜欢这里,不行么?”
“霍老侯爷就是这么管教你的?”
霍璃大急:“这是我自己的事,与祖爷无关,你可不要回去告诉他。”
楚逸大笑:“果然,你就是再野,总归还是有一个害怕的人。”
被楚逸调侃了两句,气不过的霍璃卷着裤腿,白里透红的小脚丫裹着黑乎乎的泥巴,从田间走出:“太上皇大驾光临,就是为了教训小女子几句吗?”
楚逸低头看向霍璃那白嫩嫩,充满了年轻女子活力与弹性的小腿,还有那被淤泥包裹,却依旧可看出团圆润小巧脚趾的脚丫,摇了摇头:“挺漂亮一个人,非得把自己弄成泥猴,这是何苦来哉?”
感受到楚逸那毫不遮掩的目光,霍璃有些羞涩,连忙从一旁婢女手中拿过了一条香巾,盖住了自己的小腿,气恼道:“太上皇难道就不知道男女大防吗?”
“这光天化日,你好意思露出来,本皇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
楚逸轻笑一声,扭头扫向左右,目光无比冰冷。
这小腿,自己看也就看了,其他男人若是敢看去……
楚逸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
果然,当楚逸回头观望以后,发现无论是跟在后面的侍卫,还是其他人等,早已转过了身形,不敢看、不看听。
如此霸道的样子展现在霍璃眼中,更是气得她连连跺脚。
轻哼了一声,赶紧跑到一旁清晰赶紧,重新穿上长靴,这才回到楚逸面前。
“我这几日都在观察你说的那个土豆,发现它的幼苗确实成长的很快。”
“虽然还不清楚它的产量到底如何,但至少在这大棚里面,是真的可以在寒冬时节进行耕种!”
霍璃语气激动,兴致勃勃:“仅此一项,若在全国推广开来,就不知多少百姓能从中受益!”
楚逸摇了摇头:“这东西,本皇并不打算推广。”
霍璃一愣,不解道:“为何?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之前不还说……”
“本皇是说过。”
打断了霍璃的询问,楚逸随意的在田埂边摘下了一株杂草摆弄着,解释道:“你也不看看,本皇为了建这大棚投入了多少的工本费用。”
“旁得不说,就这覆盖在大棚表面的绢布,就需要多少银子?普通的百姓哪里用得起?”
楚逸的话,让霍璃恍然大悟,眉宇间的兴奋淡去了不少,她略有失望的自语道:“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有这个心,就是好事!”
楚逸夸了一句,拉起了霍璃的左手,在她挣扎之前就冷声下令道:“别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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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