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得格外快，仕兰中学也没有什么早晚自习，下午初中部和高中部放学，但是楚子涵一般而言，会有一些事物要处理，路明非在办公室等楚子涵和在班级门口等楚子涵这两个选项纠结了十几分钟，还是选择了乖乖去办公室门口站着等楚子涵放学。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不住对路明非丢来好奇和质疑的眼光，消息灵通的大致都已经知道路明非这一次从校长手底下安然走过，原因不清楚，是因为楚子涵的力保吗？
不是，凭什么呀？就这家伙，长的算能看，不过整天弯着腰耷拉着眉头，在一群人里面也不算显眼，身上天天穿着校服和路边买的最普通八九十块的衣服（写着写着刺痛到我自己了，我的钱全部给芙宁娜了，毕竟是老婆），家里面也不算有钱，仕兰中学家里面有钱的人多着了，路明非叔叔家当个科长的实在不够看
难道楚子涵就喜欢这种默默无闻，看上去不抢风头的？又或者说楚子涵发现了路明非身上难得的长处？
“学姐。”路明非等了一会，终于等到楚子涵回来，楚子涵对他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背起包，一起向外走着。
“那啥，学姐，要不要避嫌啊？”路明非感觉到了几乎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目光，后背都忍不住发凉开口说道。
“为什么？”楚子涵抬起头来看着路明非，她真的不是那么理解为什么正常的在校园里面走着也要避嫌？“如果他们误会我们是情侣的话，我们又没有牵手或者怎么样的肢体接触。”
“可是”可是学姐您和一个男人在学校里面并肩走着就很奇怪啊，谁不知道您可是高冷之花，上一次对您产生那种心思的小男生，想要欺负您，让您引起注意，然后您直接给他来了一套日本刀十字斩，听说那个男生，后来连仕兰都没去，直接转到市一中去了。
“你有喜欢的女生，所以不便跟我走的太近是吗？”楚子涵想明白了，她突然想明白了，“抱歉，是我的问题。”她聪明的大脑突然想明白了！然后迅速的往前走了几步，“那我先去约好的地了。”然后背着包迅速跑开，只留下风中凌乱的路明非举起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路明非不会被甩了吧？”
“看这个样子，可能是的。”
“刚刚楚子涵学姐，是不是说路明非还有喜欢的女生？”
“啊呸！渣男。”
痛，太痛了，想念是会呼吸的痛，风如刀撕裂者路明非身上每一个角落。
当路明非垂头丧气的走到先前定好的咖啡厅，楚子涵和自己的那个叔公，还有一个半身不遂？然后坐在轮椅上带个氧气面罩的人。
“明非，这里。”昂热看到推开门来探头探脑的路明非，举起手来示意了一下，路明非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毕竟连一瓶三四块的营养快线都买不起，这种人均消费五六十的咖啡厅就更不是他会主动选择消费的地方了。
“明非，我给你点了热牛奶，还有蛋糕什么的，你想要的话自己点。”昂热将手上的餐单递给路明非，路明非摆了摆手，他对这些东西是真的不了解，比起这些小蛋糕，他对于卡塞尔学院校长为什么突然找上门来，显然更有兴趣一点。
轻轻的喝了一口咖啡，昂热向路明非和楚子涵介绍那位半身不遂的先生。“施耐德教授，和楚子涵同学打过电话的。”
“你好。”楚子涵点了点头，路明非也跟着茫然的点了点头，氧气面罩下面一个宛如老式风箱的声音响起，“你好。”
打过招呼之后，两边都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人，选择直接进入正题。
“我知道你们应该已经对我们卡塞尔学院做了初步的调查。”昂热抿了一口咖啡，“你们要先问吗？”
“我先来。”楚子涵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本子，然后在路明非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大概就是“为什么你还能偷跑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好几页笔记，昂热看这样子，忍不住补了一句“明非，看来你和你女朋友并没有交换情报。”
“不是”路明非本来还想说不是男女朋友，楚子涵却率先提问道“龙，是什么东西？”
昂热听到这句话，并没有立即回应，他将手上的咖啡放了下来，然后在桌子上敲了敲，下一刻路明非就发现周围的所有其他的顾客全部都站了起来，然后拿起东西在三秒之内迅速离开，昂热又敲了敲旁边的窗户，窗户外面的帘子顿时降了下来，灯光四起，一整个咖啡厅只留下了他们一桌人。
“好了，现在可以给你解释了。”昂热从西服之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路明非猜测可能是类似于信号屏蔽之类的东西，昂热平静的开口说道“我们所说的龙，是指一种生活在接近于两万年前的超自然生物，现有科学无法解释他们的来历与进化过程，又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进化过程。”
“世界上出现的第一只龙名为尼格霍德，他是万龙之王，是所有龙族的祖先，他拥有超越自然的力量与庞大且符合自然规律的身躯，他用这股力量创造出了一整个龙族，在他之下是龙族的四位王座，分别是青铜与火，大地与山，天空与风，海洋与水四位王座代替龙皇尼格霍德行使统治之权，统治万千龙族。”
“在接近万年前，龙族开始走向没落，最直接的导致原因就是四位王座掀起了反抗龙皇尼格霍德的战争，最终龙皇尼格霍德被四位王座杀死，这一战，龙族损失了绝大部分的成员，四位王座虽然取得胜利，但是也被迫沉睡，龙族走向没落，最后由人类接管世界。”
“凭什么？”路明非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一段历史的时候，心里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昂热看了他一眼，“因为我们混血种继承或者说偷窃而来龙族一部分的力量。”
昂热将手中的咖啡举到最高，然后将手放开，路明非和楚子涵能够看见咖啡并没有迅速的从空中落下，像他们常识中的那样，而是慢慢的一滴一滴的倾斜，在空中停滞。
楚子涵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站起来，双目没有丝毫的偏移，死死的盯着咖啡液“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言灵，名为时间零，能力是最大程度的放缓时间。”昂热用杯子重新将咖啡液装好，打了一个响指，时间回归正常流速。“你似乎很不对劲，楚子涵同学。”
“我的父亲。”楚子涵艰难的开口说道“他的能力似乎也是放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