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也太大胆了吧?
崔向东看着楼小楼,刚要说什么,就看到她右手伸了过来。
手里有张纸条。
上面四个字:“窗外有人。”
窗外的人是谁?
崔向东立即想到了秦袭人。
可楼小楼明知道秦袭人在外,她怎么还这样大胆?
“来啊,你傻了?”
楼小楼越来越不耐烦了:“问你话呢。你有没有因此怨恨她?不用怕!放心大胆的,的说。我小姑姑没在隔壁客房,独自去山上溜达去了。”
她都不怕,我怕个啥?
崔向东跨前一步,也是不耐烦的语气:“我为什么要怨恨她?”
楼小楼的眉梢,猛地抖动了下,说:“我不是刚才说了吗?因为她把你,按到了水里。”
崔向东沉默了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月亮:“她舍命救过我的事,你知道吗?”
“啊?”
楼小楼失声惊叫,语气急促的问:“她,她舍命救过你?”
是的。
我舍命救过他。
但我没必要告诉你。
因为我舍命救我的丈夫,那是天经地义的。
我没必要把这件事,当作一种恩典或者荣耀,告诉不知道的人。
躲在花木阴影中的秦袭人,心中腾起了骄傲,觉得自己绝对是全世界,最合格的妻子了!
溪水潺潺哗啦啦中——
崔向东就把秦袭人那天午夜,怎么舍命救他的事,如实讲述了一遍。
他已经知道秦袭人就在窗外,在说起这件事时,并没有借此机会用感激的语气,来刻意的感谢她。
崔向东只知道。
他这辈子到死,都不能忘记秦袭人的救命之恩。
还有小柔儿的救命之恩,那可是需要他“大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的。
“别说她只是把我按在水里了,就算把我揍的满地找牙,我最多只会愤怒,但绝不会怨恨她。”
崔向东的这番话,是正儿八经的心里话。
躲在小溪边的袭人妹妹听后,微微颔首表示很满意。
她是真担心崔向东,因她没控制住那小暴脾气,把他按在水里后,会因此怨恨她。
所以才特意派楼小楼,敲开他的房门,探听他的心里话。
可秦袭人却不知道,她被楼小楼给卖了。
还是卖了个干干净净!
呼。
一阵山风吹来,胁裹着初冬的寒气,让花木下的秦袭人,和窗前的楼小楼,一起打了个冷颤。
“还算你有良心。”
楼小楼对崔向东的回答,还算满意,开始说第二件事。
她要说的第二件事,其实就是秦家在燕京打探到的一些事。???.??qubu.
以魔都陈家为首的某些人,暗中说服了以天东四大家为主的很多人,开始全力打压云湖娇子。
对此。
秦老很是不屑:“这么多堪称你脸皮厚,这不用举例了吧?”
崔向东恬不知耻:“难道你不知道脸皮厚,也是一种本事吗?”
呕!
楼小楼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忽然问:“崔向东,你喜欢我小姑姑吗?”
啥?
崔向东吓了一跳:“我会喜欢那个老灭绝?”
可能是出现了幻听——
崔向东在潺潺的流水声中,好像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楼小楼说:“她救过你的命啊。”
崔向东反问:“难道她救过我的命,我就得以身相许?”
对!
我救过你,你就得对我以身相许。
敢拒绝,我就打死你。
花木下的秦袭人,再次暗中银牙紧咬。
楼小楼又问:“如果,我小姑姑喜欢你,你怎么办?”
“开什么玩笑?”
崔向东抬手,啪的拍了一巴掌。
他的忽然动作,吓的楼小楼一哆嗦:“你有病啊?”
“好大的蚊子。”
崔向东捻了下手指,说:“我敢说。无论秦袭人喜欢哪个男人,都将会是那个男人的噩梦。我是个热爱和平,向往浪漫的好男人,可不想做恶梦。”
你会做恶梦的。
我保证。
而且保证会让你做一辈子的恶梦!
秦袭人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的弧度,借助花木阴影和流水声的掩护,悄悄的走开。
她沿着客房部绕了半个圈子,转到了山庄的门前。
又假装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倒背着双手,闲庭信步那样的回到了客房部。
来到楼小楼的门前,抬手敲门。
正如她所料,完成任务的楼小楼,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秦袭人看着灯下,楼小楼那张堪称绝色的脸蛋,有些纳闷的问。
盘膝坐在沙发上的楼小楼,懒洋洋的,抬起了左手。
秦袭人这才发现,她手里拿着个酒瓶子。
“果酒虽说度数低,也得少喝点。”
秦袭人皱了下眉头,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个书呆子,就是欠揍。”
楼小楼点头:“对。”
秦袭人话锋一转:“但你还是得帮我想想办法,绝不能让云湖娇子被打垮。”
楼小楼苦笑:“你都想不出好办法,我怎么能想得到?”
“我不管。你想不出,那就使劲想。”
秦袭人说完,转身倒背着双手,溜溜达达的走了。
倾听隔壁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后,楼小楼才长长松了口气,蜷缩在沙发角落里。
闭上眼,低声自语:“真他娘的过瘾。”
天亮了。
早上九点四十分,张泽国驱车来到了天东医院。
男人和女人相约某处见面时,男的早来一会儿,是对女人的尊重。
可女人就不能尊重男人吗?
等到十点过三分,都没等到电话响起的张泽国,皱了下眉头。
滴滴。
一辆车缓缓的驶来,停在了他面前的路边。
车窗落下。
张泽国下意识的看向了里面。
一张堪称天姿国色的脸,蓦然闯进了他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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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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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