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刚出嫁,就开始守活寡的女人,做梦都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可碍于不可逾越的某个原因,她只能在婚后数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青春,一点点的流逝。
她越来越不甘!
开始每天对着屋后的一棵老槐树,虔诚的祈祷:“老天爷,赐给我一个真正的男人吧。”
祈祷了很多天后,女人晚上做了个梦。
梦到一个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谈吐学识,都很符合她所想的男人。
男人告诉她说:“你明天晚上,一个人去村南的坟地。只要你坐在墓碑上,再次虔诚的祈祷。我就能出现在你的面前,满足你的心愿。”
女人醒来后,总觉得这个梦特诡异。
更真实。
可她身为一个女人,哪敢半夜去坟地里?
不去?
当晚她看着无能的丈夫,实在遭不住那无法控制的煎熬,咬牙大着胆子的去了。
果然。
当她坐在一块墓碑上,再次虔诚的祈祷时,那个梦中的男人就出现了。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如鱼得水。
女人也随着每晚都去墓地,也迅速的精神焕发,越来越漂亮。
后来,她有了。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女人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说服了丈夫愿意喜当爹。
十个期满,胎儿分娩。
可这个孩子,却是个刚出生就长满了牙齿,特嗜血的鬼婴!
鬼婴不但吃掉了女人的丈夫,公公婆婆小姑子等人,最后连她也活生生的咬死。
因此守活寡的女人,就算是无法控制的去偷,也不能去坟地里。
因为坟地里和她恩爱的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是个活死人!
这个故事——
给楼小楼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因为她就像故事里的女人那样,是个守活寡的。
她也多次午夜梦回,都发现泪水打湿枕头,渴望老天爷能赐予她一个男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
楼小楼才在楼晓雅说起她和崔向东的私生活时,那样的感兴趣。
才会对崔向东想入非非。
终于鼓足勇气,去追求她最渴望的感觉!
可是。
当拖拉机手逃走时,说出她和崔向东幽会的地方,竟然是坟地后,楼小楼就猛地想到了那个故事。
无法形容的恐惧,迅速把她淹没。
等她终于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已经来到了马路上。
她已经穿戴整齐,侧身坐在摩托车上。
崔向东低着头,推着摩托车往前走。
“感觉好些了吗?”
不时回头看一眼楼小楼的崔向东,闷声问道。
“好多了。”
楼小楼的眼眸闪烁了下,抬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崔向东又问:“你那么怕坟地?”
“我在一本旧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
楼小楼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小皮鞋,开始给他讲述那个故事。
她慢慢的说。
他默默的听。
最后。
她问:“崔向东,你是不是一个其实早就死去了的人?”
崔向东的眉梢,猛地哆嗦了下。
他停住脚步。
抬头看着楼小楼,满脸诡异的笑容。
语气阴森的说:“是啊,其实我已经死了三十多年。就是因为听到了,你每晚的祈祷声,这才从地府中逃出来,来满足你的心愿。可惜,你却知道这个故事。从而导致了我想让你怀孕,生个鬼婴的计划失败。”
楼小楼的娇躯剧颤。
慌忙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尖声骂道:“臭流氓!你再吓唬我,我就去告你强行了我,送你去把牢底坐穿!”
“呵呵,咱俩是谁强行谁?”
崔向东打开她的手,满脸鄙夷的冷笑:“或者说,是谁勾搭谁?”
“是我勾搭你,那又怎么样?”
楼小楼冷冷地说:“有本事,你就去告我。”
崔向东不说话了。
说啥?
当一个在人前高贵无比的女人,彻底的不要脸后,再聪明的男人也没辙。
他再次推起了摩托车。
胡思乱想:“楼小楼说的这个鬼故事,倒是有几分符合我的情况。可老子能肯定,我绝不是鬼。楼晓雅生下我女儿后,不会满嘴的牙齿吧?我现在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哎。”
看他不说话,只是再次闷头推车,楼小楼用足尖轻踢了下他:“你说,我会不会怀孕?”
“就一下子,怀个屁。”
崔向东没好气的骂道:“亏你还是个知识青年,连这点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再次踢了他一脚,她又问:“那你想不想,让我怀孕?”
崔向东回答:“不想。”
第三次踢了他一脚,她问:“你现在,还想吗?”
崔向东反问:“你敢?”
她摇头;“不敢。我真怕会怀个鬼胎。”
崔向东说:“那你问啥?”
她说:“停车。”
崔向东站住。
她慢慢的抬脚下来,前后左右的看。
没有人。
然后她就跪在了他的脚下,抬头看着他:“你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我却是个负责任的女人。”
啥意思?
谁能告诉崔向东,楼小楼这话说的啥意思?
其实要想解释有些事,也许确实得用嘴,但不一定非得说话。
清晨三点半。
东边的天际,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崔向东推着摩托车,载着受伤的楼小楼,也终于来到了她的家附近。
“那边就有个加油站。”
楼小楼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把所有的钞票都拿出来,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qubu.
“我知道了。”
崔向东也没拒绝她的赏赐,问:“我给你说的,云湖县可能会迎来大旱的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崔向东,我希望你能记住。”
楼小楼皱起眉头:“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你绝不能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让我相信你的无稽之谈!还有就是,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已经派人从天北省,采购了大批的灌溉设备?你想发财,可以。但请你用正当的方式,用你自己的本事!想通过我来以权谋私,中饱私囊,那是想都不要想。”
唉。
听她这样说后,崔向东叹了口气,就知道再怎么提醒也白搭了。
他懒得再说什么,推着摩托车转身就走。
“等等。”
楼小楼走路别扭的追了上来,把一个紫色塞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我想,你有资格拥有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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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