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实父子俩,终于看到了崔向东。
看到他走过来后,这爷俩没有任何的犹豫,双手扯着蛇皮袋子挡着暴雨,转身就跑。
妈的!
一点都不懂享受的傻瓜。
要不是某个豪门少奶奶,当时疼的要死要活,必须得赶紧被治疗;你们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也别想背她一下的好吧?
崔向东很无语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楼小楼正双手扶着麦秸垛,暴雨中的小花朵那样,死死盯着他。毣趣阅
她当然能看出,崔向东去找李老实来背她,就是为了恶心她。
楼小楼并没有阻止。
因为她很清楚,她阻止不了崔向东的“帮忙”。
却能拒绝被李老实背负!
她宁可疼死,也不会被那个老男人碰一下的。
崔向东希望这时候,能来个人。
楼小楼的秘书过来也行啊。
偏偏放眼望去,除了茫茫暴雨,就看不到一个人。
他也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走到了楼小楼的面前。
转身背对着她,双手后伸出,蹲了下来。
楼小楼慢慢的趴在了他的背上,双手只能搂住他的脖子,拎着一只小皮鞋。
崔向东顿时就感觉出了,背上传来的软、弹感。
不过他心思纯洁的一塌糊涂,当然不会因此想入非非。
只是很正常的站起来,双手托住了楼小楼的屁股,低头迎着西北来的狂风暴雨,走向了几百米处的厂子。
暴雨把很多泥土,都冲到了失修的公路上。
导致路很滑,也很泥泞。
好几次,崔向东都差点摔倒。
生怕被他摔着的楼小楼,本能的用力,抱紧了他的脖子。
“楼小楼。”
“嗯?”
“你不会从没有,碰过男人吧?”
“你什么意思?”
楼小楼的眉梢眼角,飞快的一抖。
崔向东说:“按说娘们在搂人脖子时,动作不会这样的僵硬,更不会心跳的厉害。”
“呵呵。”
楼小楼轻蔑的笑了下,可心跳的却更加厉害。
崔向东回头看了眼,光明正大的威胁:“你再鬼笑,我就把你丢进旁边的水沟内。”
楼小楼立即闭上了嘴。
“楼小楼?”
“嗯?”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的脑子才有病!”
“如果你的脑子没病,你怎么会借助秦家对付我的机会。舍弃你在燕京时,那醉生梦死的少奶奶生活,跑来这穷乡僻壤呢?”
“我有我的苦衷,你管不着。”
楼小楼语气冷漠。
崔向东没有再问,抬头看了眼厂子。
唉。
明明只有数百米的距离,怎么就感觉遥不可及呢?
“楼小楼。”
崔向东的右脚,从一个水洼子里迈出来:“你认识一个叫卫世界的男人吗?”
楼小楼愣了下,反问:“你怎么会知道卫世界?”
嗯?
崔向东停住了脚步,回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真认识一个叫卫世界的人?”
楼小楼再次反问:“你怎么会知道卫世界?”
崔向东也反问:“卫世界,是不是你大学的同学?”
当前又冷更疼的楼小楼,脸色苍白,看不出什么变化。
可她那双眼睛的瞳孔,却明显变化了下。
“我曾经看过一部小说。小说里有个女人,也是金陵人,名字就叫楼小楼。她的丈夫,就叫卫世界。我忽然想到了那部小说,就随口问了你一句。”
崔向东说着,继续迈步。
楼小楼急促的问:“你看的,是什么小说?”
我前世看过的一络小说。
崔向东心里回答着,徒增说不出的神奇感。
他就是信口一问罢了,却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要不是他能确定,自己就生活在现实中,肯定会以为自己穿越到小说中了。
楼小楼又急促的问:“告诉我,那本小说里,卫世界是什么结局?”
崔向东嘿嘿一笑:“他啊,最后变成了太监。楼小楼呢,成了别人的情妇。”
“你、你胡说!”
楼小楼颤声说着,抬手捶了下崔向东的肩膀。
暗中却在惊恐的想:“楼家为了拆开我和世界,逼着我嫁到秦家,就派人把他弄成太监的事,是何等的绝密?他,怎么会知道呢?”
“不信拉倒。”
崔向东话了。
崔向东坦言过后,也懒得再和她说什么,只能心里数着几只羊,尽可能的加快了速度。
娘的。
这该死的老天爷!
崔向东总算把楼小楼背到了厂子传达室内,雨停了!
更让他想骂娘的是,不但太阳出来了,陈勇山也开着派出所的破面包,呼呼的杀了过来。
早来几分钟,老陈会把车子开到沟里去吗!?
“老张,给这位女士治疗下脱臼的左脚。”
崔向东把楼小楼放在传达室的椅子上,又对闻讯赶来的闵柔说:“小矫情,你去办公室内拿我的工装来,给她换上。哦,对了,老张烧点开水。”
为避免没必要的麻烦。
崔向东没有和老张头说楼小楼的身份,更是对开车来到厂门口的陈勇山摆手,示意他先别进来。
身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帮美女上司维护高贵的形象,那是必须的。
至于他捏着美女上司的双颊,往人嘴里吐口水的那件事,就当从没有过发生过。
安排好老张头和闵柔后,崔向东晃了晃发酸的脖子,就要去找陈勇山,一起去抓李老实。
“崔向东。”
趁老张头去烧水时,楼小楼低声说:“算我求你,别去抓李老实。行不行?”
“不行。”
崔向东冷冷的说着,快步出门:“任何人做错事,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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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