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来了!
站在门后的马静,听到他的声音后,差点失声喊出这句话。
她以为,恨死了楼晓雅的崔向东不会来。
楼晓雅却压根没想到,崔向东会来。
她已经无法承受,全镇经济压在她肩膀上的重担,下一秒可能就会精神崩溃,冲凡隆盛大叫:“好,我陪你睡三个晚上!”
张良华的脸色大变。
凡隆盛也是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林海等人,则慌忙看向了门口。
就看到满脸冷戾的崔向东,刚走进屋子里,就从马静的手里,夺过一瓶酒,对着刚站起来的凡隆盛,就狠狠砸了过去。
啪!
酒瓶子几乎是擦着凡隆盛的耳朵,直接砸在了后面的墙上,砰然炸裂,碎玻璃和酒水四溅。
吓的凡隆盛慌忙一缩脖子。
王林海等人迅速后退。
张良华却及时厉声喝道:“崔向东,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你娘!”
崔向东嘴里骂着,伸手就把圆桌猛地往上一掀。
哗啦啦。
上面的盘子,碟子酒瓶子啥的,全都落在了地上,摔碎。
砰地一声,崔向东直接抬脚,把那张大圆桌踹到了旁边,看着张良华怒骂:“张良华!你他妈的怎么不让你老婆和闺女,陪着这个傻逼睡觉,来换取他的投资?”
“你——”
浑身汤汁的张良华,猛地抬手指着崔向东。
不等他说什么,崔向东就阴笑着问:“你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就让你滚出彩虹镇?”
张良华信吗?
不信!
因为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张良华了。
他以前的靠山是赵刚。
赵刚倒了后,他就成了没根的浮萍。
现在呢?
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受到了燕京秦家的青睐!
可他现在依旧不敢和崔向东顶嘴。
因为张良华很清楚——
当崔向东发了狠的要搞时,秦家绝不会为了他这个小人物,和崔向东背后的势力火拼。
没了张良华,还有李良华,王良华的可被秦家使唤。
但现在没多少准备的秦家,真要和崔向东的背后势力火并,无论胜负,都会受损极大。
“今儿我把话放在这儿,谁要是敢阻拦我,我就让他丢掉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我呸!一群指望女人来为自己牟利的废物东西,也他妈的有脸站在这儿!”
崔向东重重吐了口口水,踩着盘子快步走到了凡隆盛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
凡隆盛大惊,慌忙喝问。
干什么?
崔向东用一拳,狠狠打在他脸上的实际行动,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啊。
凡隆盛疼的惨叫,本能的抬手捂脸时,崔向东再次抬脚,重重踢在了他的裆部。
啊。
凡隆盛捂着脸的双手,立即捂住了下面。
随即蜷缩成了一个大虾样,躺在了满是碎盘子和的酒菜的地上。
疼。
太疼了。
凡隆盛觉得自己,那玩意可能被踢坏了。
因为他疼的,竟然无法昏过去。
这就完了?
没有!
崔向东抬脚,重重踢在了他的肝区。
一脚爆肝!
这可是人身上遭受重创后,最疼的地方。
据说被爆肝后的疼痛,比用刀子活生生的割肉,都要疼上一万倍。
凡隆盛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只是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四肢张开,不住的抽抽。
吓傻了。
包括楼晓雅、张良华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吓傻了。
崔向东可没傻。
他很清楚他在做什么,更知道这样做了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他只是冷酷异常的样子,抬脚对着凡隆盛的裆部,全力猛踹。
一脚两脚三四脚。
五脚六脚七八脚——
“向东!”
楼晓雅清醒,慌忙扑到他的后背上,抱住了他往后拖,惊恐的哭叫:“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走,你快点走。”
“滚开!”
崔向东猛地甩开她,顺势抬手一个耳光,就重重抽在了楼晓雅的脸上。
楼晓雅被抽的原地打转,靠在了墙上。
再次傻掉。
这是她认识崔向东以来,他第一次打她。
赵剑那天在她的办公室内,试图对她动手动脚,被崔向东看到后,他都没有动手。
现在,他却狠狠的抽了她。
崔向东看着她,怒骂:“不值钱的臭娘们!为了当官,你他妈的还想陪着几个男人去睡觉?有谁敢绑住你的脚,不许你离开这儿吗?”
这就是崔向东,抽她耳光的原因!
楼晓雅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双眼没有任何的焦距。
崔向东懒得再理她。
他抬脚踩住了凡隆盛的脸,用力碾着:“傻逼,你真以为我不知道,秦家派你来彩虹镇,就是趁我撤资后,才紧急投资来打我的脸?”
凡隆盛翻着白眼,浑身哆嗦。??qubu.
“别说我现在只是把你踢废了,就算我直接弄死你!晨阳集团也不会终止,对彩虹镇的投资!你却利用这个机会,想糟蹋我彩虹镇的副镇长。”
崔向东再次用力碾轧,戾声笑道:“呵呵,是谁给你的胆子,以为攥着投资,就能逼着我崔向东用过的女人,陪着你睡觉了?”
没有谁,敢用强逼着崔向东用过的女人,陪他睡觉!
这就是崔向东要表达的意思。
凡隆盛明白了。
他也终于如愿以偿的,昏死了过去。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为了自己帽子,就希望别人家的女人,去陪一个狗屁商人去睡觉。”
崔向东这才松开他,却又抬手指着张良华等人的脸,毫不客气的骂道:“可算是把彩虹镇六万名群众的老脸,给丢到喜马拉雅山去了。”
张良华等人,有一个算一个,没谁敢和崔向东顶嘴。
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因为大家很清楚,希望彩虹镇的美女镇长陪一个商人去睡觉这种事,可不是工作!
那么崔向东当然没必要,用工作态度来对待他们。
只会以“用过楼晓雅的男人”的身份,来痛骂他们这群狗娘养的。
呸!
崔向东重重吐了口口水,快步出门,来到饭店前台,拿起电话:“陈勇山同志吗?我是崔向东。你现在马上来彩虹饭店内,把当众羞辱我镇副镇长、被我打成重伤的凡隆盛,给抓到派出所内!用冷水泼醒后,先录口供,再送到医院。”
不等陈勇山说什么,崔向东就结束了通话。
又迅速拨号。
电话通了后,他低声说:“舅舅,麻烦你告诉我妈。让她告诉秦家,前来彩虹镇投资的凡隆盛,因羞辱我用过的女人,被我打成了残废!问问他们,敢不敢因此追究我的责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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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