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子露出对两小只的怜爱之色,却并未多说。
很快来到地面,坤元子放开感知,略略吃惊。
“想不到,人界变化如此之大,沙漠亦可变绿洲!”
“宗主勤勉仁爱,在他的带领下,逍遥宗攻无不克,无所不能。”
青依立刻帮腔。
咳咳!
牛小田老脸一红,连忙制止。
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咱这牛,吹得有点大啊!
坤元子呵呵一笑,同样不点评。
嗖嗖嗖!
前方数十道身影激射而来,正是独孤临等人察觉到异常,前来查看。
只见一老者,气宇非凡,俊雅清贵。
前呼后拥,宗主、军师以及白参谋等都客客气气,众人来至跟前,一时间没弄清楚身份。
基本礼节都有,个个垂手而立,态度虔诚,无一人喧哗。
坤元子点点头,笑着称赞:“虬龙、神龟俱在。小田,作为凡人,你确实可以称霸一方了。”
“祖师谬赞。修行不易,报团取暖罢了。”牛小田嘿嘿一笑。
虬龙一脸懵,顺着宗主喊出的称呼,谦卑道:“逍遥宗左将军求丹心,见过祖师。”
万年神龟被关注,激动到无以复加,深深躬身道:“归心本是一深海老龟,承蒙宗主和智王抬爱,赐神龟一名,忝居逍遥宗右将军职务,实不敢当。”
坤元子似笑非笑,大有深意看向青依:“可以封神,当真是不得了。””
青依不以为然,反驳道:“在宗主的带领下,万年海龟必定封神有名,叫神龟有何不可?”
“不小的口气,成神登仙,并非易事。”
坤元子深邃目光锁定一人,直言道:“你,在海上漂泊多年,留滞过不下三十座岛屿,却也干扰了岛民生活。到底没有飞升,却落得这半人半妖的模样。”
老实巴交的踏浪行者,本站在最后一排,突然被点名,还说出过往,登时目瞪口呆,屏住了呼吸。
牛小田心服口服,地仙之祖绝非浪得虚名,所有人的行动,他都门儿清!
“祖师明鉴,踏浪并无害人之意。”踏浪行者急忙出列,躬身解释。
“正因你秉性良纯忠厚,并未多加管制。”
“多谢祖师开恩!”
踏浪行者周身发紧,不敢抬头。
说了半天,到底是哪位祖师?
“诸位,本想去聚英楼给大家做隆重介绍,既然都出来迎接了,那就免去俗礼。这位,便是地仙之祖,坤元子祖师!”
牛小田傲气宣布。
一片哗然!
踏浪行者更是激动到无以复加,何德何能,可以得到祖师指点。
孤独临连忙示意众人整体队列,齐齐向坤元子躬身大礼,高呼。
“见过祖师!”
“免了。”
坤元子风轻云淡的挥了挥袍袖。
邀请坤元子来到聚英楼,他婉辞了上座,坐在了牛小田的右手边。
上人院、巫仙鬼仙等特使、长老院、灵仙堂、灵鬼堂、法器司以及灵药司成员济济一堂。
坤元子一声轻叹,恍惚间,又回到了过去众仙朝拜的日子。
“祖师,风云州地界上,随便选地方,安排一座宫殿给您。”牛小田大方表示。
坤元子却摆摆手:“自由之身,哪里都是容身之处。”
又环顾大殿一圈,笑道:“聚英楼,可做景观,又地处旱地屏障之位,风水极佳。若是便利,我在此求一间屋即可。”
便利!
简直太便利了!
“祖师,随便挑。”牛小田道。
坤元子掐动手指,抬头看了眼:“:“所以,宗主决意带逍遥宗修士前往灵界,恢复秩序。”
坤元子点点头。
“祖师,世道秩序大乱,但人界不能乱,就请您费心了。”牛小田也起身,深鞠一躬。
“你冒险救我,原来是为了此事。胸怀天下,必成大器。”坤元子赞许道。
“时空刃的出现,跟我也有关。”牛小田检讨。
“只是,我如今这修为,如何能管理人界?还请,另寻高明。”
很意外,坤元子,居然婉拒了!
“祖师,人界是万法根源,您比谁都清楚,否则谁还能胜任?”牛小田有点着急了。
“宗门成员高能者颇多,想必并不为难。”坤元子像是打定了主意,一字一句道:“不如,我去灵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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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