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似乎有种魔力,语气轻柔,听着就觉得骨软筋酥,让人毫无半点斗志。
就连软蛋的张勇彪,都觉得这女人简直忒有魅力了,赛过仙女儿,一天不见,就抓心挠肝的没着没落。
不久,女医生让干啥,张勇彪都会执行,包括上厕所。
伤情稍稍好转,张勇彪就被蒙着脸带到了一处密室里,手脚绑着,坐在小凳子上看视频,一遍又一遍。
全部都是凶狠打人、骂人的场景,非常残忍,不想看也不行,眼皮被扒着,流泪不止,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地狱般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影像深深植入脑海中,女医生则不断暗示,打人可耻,令人唾弃。
而被打,是一种快乐救赎等等。
等手脚被松开,便是测试阶段。
有人故意扇他的耳光、辱骂,各种最不堪的嘲讽。
每当张勇彪举起拳头,都会觉得胸口憋闷的想吐,无法忍受,非得打自己几下才能解决。
不光如此,还会遵照命令执行,否则,也会觉得无比难受。
渐渐的,张勇彪失去了自我,每逢情绪波动,脑海里都会响起女医生的话,我是个怂包、废物、社会垃圾,活着都是幸运,只配挨打,不会还手。
牛小田听得一阵心惊,黄平野的这个法子,还真是够狠够绝,利用催眠术和不断意识植入,硬生生将一个人给彻底改变了。
“唉,不知咋了,以前稀里糊涂的,现在都想起来了。”张勇彪叹口气。
是青依唤醒了张勇彪的回忆,否则,他一定记不清楚,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个女医生,也是个高级催眠师,水平不低。
“大彪,不是我说你,欺压良善,作恶多端,你这也是咎由自取。”牛小田沉着脸说道。
“俺明白,俺活该,就是觉得,连累了家人,还成了他们的负担。俺妹妹小芬,家里的宝贝疙瘩,为了养活这个家,天天忙得不着边。”张勇彪咧着大嘴就哭起来。
等等再哭吧,太难看了。
牛小田摆手制止,问起更重要的事情,“你咋搞得一身臭气,还残害小动物?”
“这事儿更吓人,俺也是倒霉透话,俺一定照办,万死不辞。”
将张勇芬从楼上喊下来,兄妹二人一再道谢,连夜离开了逍遥山庄。
牛小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又跟白飞聊了起来。
张勇彪吞服的药丸,非常邪恶,里面的成分中,一定有玉腐花,能让人渐渐变成僵尸。再植入所谓的照片影像,僵尸就会有目标的进行攻击。
白飞认为,送药丸和照片的,就是鬼使。
当然,如果张勇彪是个正常人,一定不会吞服那么恶心的药丸。
这也说明一个事实,鬼使的本事,很难真正控制一个正常人。
说到底,这得怪黄平野,让张勇彪变成了不懂拒绝的木偶,粪球说吃就吃了。
初步推断,此事的幕后主谋,就是斗元道长。
他对僵尸一道,研究得很透彻,曾经将宫桂枝变成活僵,甚至还打算将尚奇秀,也改造成体魄强大的僵尸。
“老大,傻乎乎吞药丸的,肯定不只有张勇彪。”白飞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黄平野的做法,恰恰等于帮了斗元,改造一个人成为僵尸,丝毫不费力气。”
牛小田又想起了当年的高二毛,被黄平野改造后,皮鞋擦得一级棒。
现在,估计跟张勇彪的情况也差不多。
“这种僵尸很弱,斗元这么做,也很徒劳。”白飞又说。
“难说邪恶的斗元,想利用这些僵尸,再搞一些其它的阴谋诡计。”牛小田忧虑道。
今晚很忙,还有任务,那就是审讯甲乙道长的魂魄。
牛小田忍住困意,招呼张二娘等灵鬼堂的成员出来,又取出了收鬼幡。
“张二娘,决不能让老道的魂魄跑了。”牛小田正色道。
“老大放心,我会一直看住他。”张二娘做出挽袖子提裙子的动作。
“老大,让青依也过来吧!”白飞建议。
“也好!”
牛小田答应一句,便通知了青依。
青依心细如丝,有她帮着,就不会忽略重要细节。
四灵鬼封闭了房间,青依很快也赶来了,审讯甲乙道长魂魄的工作,立刻展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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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