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鸿远说完这些往事,林二柱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张兰晶早就震惊的无以复加。
谁能想到,当年在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华夏上层圈子中,闹的轰轰烈烈的林家案,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女人造成的。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因为女人。
最主要的还是当年横空出世的林玉泽,的确太过妖孽。
以一己之力,压得整个京城所有世家豪门的年轻一辈抬不起头。
别人还在当纨绔公子、花花大少的时候,林玉泽已经开始跟各家的老一辈博弈。
硬生生以一己之力,将林家拉到了能够和君家平起平坐的地位。
甚至,当年可是听说,林家主脉在被灭门之前,林家隐隐已经成了六大世家之首。
倘若林玉泽没有死的话,倘若林玉泽活到现在,一直担任林家的家主。
那么,林家将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恐怕三大豪门在林家面前,都会感觉有些相形见绌吧!
但是林玉泽终究是有些锋芒毕露了,最终引起了其他世家和豪门姬家的注意。
三大豪门之首的姬家,联合六大世家中的叶家陈家,这么恐怖的一股势力,恐怕能够掀翻华夏任何一个家族吧!
张兰晶有些心疼的看着林二柱,眼中满是担忧。
此时的林二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他没能经历当年的事情,不知道亲生父母经历了什么,但是却也能够想象得到一些。
毕竟,林玉泽和君梦竹夫妇两人,面对的是三大豪门之首的姬家,还有陈家叶家,以及林家分支的落井下石。
“呼……”
良久之后,林二柱长出一口气,看向周鸿远,目光闪耀着一抹莫名的神采。
“周爷爷,能跟我说说我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吗?”
这句话,林二柱语气中难得多出了一丝哽咽和忐忑。
当年,一个只有一岁的婴儿,被人送到了距离京城数千公里的南省,送到南岭市大山中,小小的铁塔村。
而这个时候,这个婴儿的父母也许正在经受着非人的折磨,也或许,他们已经死了。
婴儿在小山村中顺利长大,一直以为自己的养父母便是亲生父母。
直到那天从萧云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林二柱心便如同刀割一般。
只是他所有的情绪全部都隐藏在心中,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因为,他的敌人并不是以前那些小喽啰,而是林家、陈家、叶家,以及姬家这些方艳整个华夏都在全是金字塔英雄难过美人关,但事实上美人也难过英雄关啊!十八岁那年,你母亲在外出差遇险,被你父亲救了下来,自此之后,你母亲便爱上了你父亲,后来你外公调查之后才知道,小梦爱上的人,竟然是林家唯一的嫡子!”
“你父亲当时十九岁,在京城那个圈子里的名声并不好,所以你外公并不希望她们两个在一起,但是你母亲非常有主见,也确实很有眼光,她跟你外公打了个赌,说只要林玉泽展现出过人的能力,那么你外公就不能再阻止两人在一起,结果显而易见,你外公输了!”
“当年,你父亲横空出世之时,着实是把你外公吓了一跳,从那之后,你外公便遵守承诺,没有再阻止你父母在一起,甚至还主动撮合她们俩,就这样你父亲和小梦终究是走到了一起,并且有了你!”
“可惜的是,你母亲没有武道天赋,不然的话,她和你父亲在武道一途一门双天骄,到也会成为一段佳话!”
说到这里,周鸿远停下了,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只是脸上那抑制不住的伤感,却更让林二柱感到难受。
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父母,夫妻两人都是天之骄子!
忽然,林二柱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自豪感,同时还伴随着些许愧疚。
自豪是因为自己亲生父母,无疑是京城中的传奇人物。
而愧疚则是因为,父母都是天骄,而自己现在已经快二十五岁了,依旧还在南省庸庸碌碌。
想到这里,林二柱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迫切之心,恨不得马上飞到京城,看看那留下了父母足迹的地方。
但这种心情被林二柱强行压了下来,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现在虽然个人实力能够做到罡劲之下无敌,但是毕竟只是罡劲之下。
况且,他自己一个人实力强终究还是没有底蕴。
或许,在这之前,可以先去君家看看。
上次到魔都,也从李东升谈起过君家。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君家虽然迫不得已从京城举家迁往魔都,但是在魔都扎根之后,照样是魔都。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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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