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桑家百分之一的股份,那是几十个亿。”
言下之意,三千万就想把她打发了,哪里有这么容易。
桑祈冷笑,可算露出你的目的了吧,不就是为了桑家的钱。
“我现在不让你再做亲子鉴定,你可以拿着三千万直接走人,但我要是继续让你做亲子鉴定,不管你伪装得有多好,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没有。”
桑织却已经站了起来,看到厨师已经把饭菜端出来了。
“二哥,我们边吃边说。”
仿佛这是她的家里似的。
桑祈的眉心跳了跳,嘴唇抿了一下,但是良好的教养却又让他说不出更加过分的话。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桑织在饭桌前坐下,并且还招呼他坐下。
“这是我家!”
桑祈终于没忍住,低吼了一声,“还有你手里握着的杯子,喝的水,都是我家的。”?????qubu
桑织单手支着下巴,狭长的双眼就这么看着桑祈。
桑祈被她盯着看了三分钟,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看?”
“我看二哥好看。”
一肚子吐槽人的话被堵在嗓子眼,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桑祈冷笑,许久才吐出一句。
“难怪那些男人都对你死心塌地,原来你就是这么哄人的。”
桑织已经拿起勺子,开始喝汤,并且总结出了两个规则。
“不承诺,不拒绝,他们都是我朋友。”
“朋友,我看是你养在外面的取款机。”
“二哥也可以这么理解,这些年要不是靠着这些取款机,我应该早就被饿死了,不会还活着被桑家认回来。”
她说完,眼眶发红,开始流眼泪,并且抽过旁边的纸巾。
桑祈看她是真的哭了,眉心拧紧。
他调查过桑织,以前她叫秦织的时候,读的都是最普通的学校,而且没有大人养,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租房,从十岁离开福利院开始,她几乎就是一个人租房了。
上学第一天,她就养了好几个长期饭票,即使身无分文,在学校依旧不会饿肚子。
桑织没待一个学校,几乎都会养几张饭票,而且这饭票彼此还不会发现,也算是她的本事。
桑祈没说话,换做是他在那样的环境,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毕竟他从小就是锦衣玉食,从未因为钱发愁过。
“你别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织抬眸,眼角干干的,哪里有哭的痕迹。
“没哭,二哥家饭菜太好吃了。”
桑祈被气得头皮发麻,瞬间察觉到,她刚刚的委屈都是装的。
兴许能玩弄那些男人,她自己不知道有多兴奋呢。
连学校的教授都是她的裙下之臣,以进入酒吧就有那么多人愿意为她开几十万的酒,她委屈什么。
桑祈的脸色沉了下去,发现从进门开始,自己就在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桌上的佳肴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桑织倒是吃得欢快,似乎确实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桑祈看着她满足的小眼神,突然就想到了眠眠。
眠眠没有被找回来之前,也是被别人欺负。
打住打住,眠眠那么好,比眼前的这个骗子好一千倍。
他拧着眉,只觉得再也吃不下去了。
佣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走之后,他看到桑织优雅的擦拭了两下嘴角。
桑祈气得不行,“我让人再给你做一次亲子鉴定。”
桑织很坦然,“行啊,二哥。”
桑祈就不信她真的会是桑家人,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但是第二次亲子鉴定的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她和桑阳确实存在亲子关系。
桑祈沉着脸,看向面前的报告,没想到桑海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桑祈刚到家,就看到桑织坐在沙发里,眼眶红红的。
“叔叔,你不要怪二哥,我回来的却是太突然,他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
桑海满脸严肃,眼神似刀一样扫向桑祈。
桑祈浑身一怔,他怎么忘了,爸爸最是在意爷爷的遗嘱,对于这个突然被找回来的女人,他是一万个高兴,甚至已经在开始准备股份转让的事情了。
桑海很有其实,毕竟在桑家掌权人的位置坐了那么久。
“过来,给你妹妹道歉。”
桑祈的视线看向桑织。
桑织正用纸巾擦拭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时,还眨了眨。
桑祈气得胸口痛。
“爸,你都没看见么?她在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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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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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