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这字？”
见着许宁呆愣在原地，姬水月出声打断。
“古籍中见过，单字，色。”
好好一座宫殿，取名为“色”，好生让人奇怪。
姬水月联想到入口石碑那一幕，眼神很不友好得看着许宁。
“你跟在我后面进去。”
许宁点了点头，心中还在计较着宫殿外的字体，不觉想到了郁垒和神荼两位门神，也是从自己那个世界过来的。
是巧合么？还是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移步殿内。
只是一座普通的大殿，四处都落满了灰尘，和外面的富丽堂皇相比，这里面更像是被岁月侵袭了多遍。
殿内有一尊石雕大佛，不知何种原因，倾倒在地上，双眼中的石刻眼球滚落在一旁。
大佛的对面，有一具骸骨，看起来死了不少年月，落满了灰尘。
从姿势上看，仿佛是这骸骨生前将大佛扳倒的。
“这是一座佛国的庙宇么？”
姬水月自问自答。
“也不太像，这殿内没有一丝佛国的气息。”
“师父，你去过佛国么？”
许宁记起了姬水月使用过的度人经。
“何止去过。”
姬水月叹了声，没有多说话，走到石像旁边，尝试着将大佛扶起。
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前世，佛在人心中，总是慈善的。
许宁也赶紧上前帮忙。
就在二人挪动大佛的时候，仙府入口的石碑上，那圈圆形图案之上，一段纹路被点亮。
佛像极重，二人的修为又被压制的太狠，只能缓慢得推动石像。
咯吱～
一声脆响。
两人同时停手。
“有声音？”
许宁望向姬水月。
她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自己发出的。
可殿内，除了二人，就没有其他人了，声音从何而来。
咯吱～
又是一声，骨头扭转的声音。
许宁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去，惊了一跳。
果然，是那骸骨。
原本躺在地上的骸骨，身上的灰尘自动散开，露出其雪白的骨质。
只见其颈椎痛扭动了一下，骷髅头也跟着动弹，黝黑的眼空里，没有光，但看不透，是一种很深沉的黑，仿佛能够吸纳掉一切。
这是许宁第一次觉得，黑色也能给人生命的气息。
这骸骨好像活着。
咯吱，咯吱。
腿骨动作，散落一地的骨架，在歪歪扭扭中站了起来。
两人额头冒汗，不知这骸骨将要干啥。
“不能扶他起来，杀了他。”
一道声音直接在识海内响起。
这是警告？还是提醒？
要照做么？
骸骨虽然站了起来，但其歪歪斜斜的姿势，显示着它并不能阻值什么。
许宁有些犹豫。
这个时候，又一道声音响起。
“佛法无边，回头是岸，万年过去，施主化作白骨，却还杀心未泯。
我佛慈悲，两位施主，还请助我归位，度化恶念。”
石像竟然也说话了。
比起白骨之声，佛像的声音更有大道亲肤之感。
一具白骨，一尊佛像，该听谁的呢？
“师父，要不就让它躺着吧。”
并不是因为受骸骨影响，只是许宁对佛本就没什么好感。
“还是扶起来吧。”姬水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与佛国有些渊源，举手之劳，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