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你在想什么?”
少妇和少女都是神水南域北海边天月狐族的人。
天月狐族,在妖族几乎与青丘狐族齐名,族内是钟灵毓秀之地,族人大多都是如天地灵秀一般的美艳女子。
“姑姑,我没想什么...”少女嘟着嘴,一双湛蓝的眸子剔透如镜湖,纯洁澄澈。
“莫非是今日那主仆三人?”妇人睁开眸子,蹙着眉头,她想到今日少女对那黑袍主仆三人多有注意的一幕。
少女嘟囔:
“总觉得奇怪,好像在哪儿见过。”
妇人胸脯鼓鼓,生起气来愈发鼓涨,似乎怒意都压在心口。
她板着脸,沉声道:
“雨儿,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
为解族内之危,族老耗费天大的气力才得到大周仙朝帝师的首肯,求来这门姻缘。
你的心思和未来,将要系在大周仙朝的皇子身上,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身上。
纵然今日那人可能是皇城内的官吏之子,甚至皇亲国戚,但与皇子想比,那人什么都不是。
你必须收敛心思。”
“嗯。”少女银牙咬着红唇,这话她当然清楚,也知道轻重。
她明白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
只是不知为何,她此刻有些恍惚,似乎同样的话,同样的场景,她见过不止一次。
仿佛此刻的一切,都和脑海中一些朦胧的场景重合在一起。
“那东宫之主没有妃子姬妾,你若能够把握机会,说不定能一跃而上,雀鸦成凤凰。
二皇子也极为受宠,听说...
四皇子...
...”
妇人不断向少女讲述自己打听而来的消息,为得就是让少女多些思想准备。
其实哪位皇子都可以,都能让天月狐族就此倚靠上大周仙朝。
至于少女喜欢谁看上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位皇子看上少女。
少女听着妇人的絮絮叨叨,神情愈发恍惚。
————
“你在想什么?”轩辕靖如是对赵无疆问道。
女人总爱在男人贤者时间眸光无神时问出这个问题。
问题的重点,不是想,不是想什么,不是你,而是为什么你闲了这么久。
就像农场主拎着毛驴的耳朵说:
“喂,该上磨了。”
又像读者拿刀架在作者脖子上,和善道:
“知道该怎么做吧?”
赵无疆翻身,将靖儿压在身下。
不久之后,俩人身上黏黏糊糊,似乎真正做到了如胶似漆,连接处除了榫卯结构,似乎还有胶水粘黏。
“你在想什么?”
轩辕靖又问道。
赵无疆这次没有再来一次,而是眸光深邃又幽远:
“我在想,如果我是我,我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哪儿。”
“你翻个身先。”轩辕靖推了推赵无疆的胸膛。
赵无疆翻身躺下,轩辕靖坐到了。
赵无疆看着眼前绝美的风光,剑眉一扬,神色兴奋,朗声道:
“难道...”
————
“没错,不出意外,应该就在这里。”
星空璀璨,陆重一袭白袍,仙风道骨,他背负着双手,肃穆看着眼前的棺木:
“当时的情况,兄长要么将此物放在最信任且最安全的人身上,要么就随身携带。毣趣阅
最安全之人,无非就是族公,但如果此物真的在族公那儿,后面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所以在族公那儿的可能性极小。”
“所以此物应该和妖神大人同葬在这锁妖塔内?”浑身毛发雪白,威武雄壮的麒麟蹲在星空下,直直盯着这锁妖塔第九层的棺木。
陆重颔首。
他抬手一招,一道墨渍向着棺木划去,他神色愈发肃穆:
“兄长,多有得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br>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