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听了姬臻臻这话,哪里还坐得住。
事关家里老头子,要是有办法救他的命,大娘肯定要救。于是大娘赶忙喊上家里大郎,一起去村长家了。
等人一走,姬成文立马问道:“小妹,你一早就看出这村子里的风水有问题?”
姬臻臻却道:“二哥,村子那么大,我还没开始看,怎么知道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
姬成文一惊,“那你怎么……”睁眼说瞎话。
“二哥,我这可不叫睁眼说瞎话,这叫循序渐进,我要是一开始就跟大娘说村子的宗祠有问题,你觉得人家会是什么反应?”
姬成文瞬间就懂了,“肯定会将咱俩赶出村子。”
宗祠这种神圣庄严的地方,岂能由一个刚见了一面的外人随意评判。
还得是小妹啊,考虑得如此周到。
姬臻臻和姬成文借住的这户人家正好与村长一家关系亲近,没多久,两人便被村长请了过去。
一般村长都已上了年纪,但眼前这位瞧着还不过四十岁,姬臻臻稍微一想,便猜到了原因。
定是那老村长也没能逃过病死的命运,这村长的头衔便落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是你跟我三堂婶说,村子里的风水出了问题?”村长问。
姬臻臻心道:原来是三堂婶,难怪这么快就把村长叫来了。毣趣阅
“我兄妹二人出身于堪舆世家,擅长堪舆。堪舆即风水,这风水上的学问极大。家里的风水出了问题,很可能一家人都遭殃,而整座村子的风水出问题,那么受苦受难的便是一村子的人。
我听大娘说,村子里的人经常病逝,这不正常,所以我认为是村子里的风水不对。”
“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村长到底是个村官,识得几个字,知晓不少道理,没有被姬臻臻的话给唬住。
但他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一半,毕竟村里人时不时有人病死这件事确实诡异。
他爷爷那一辈认为是有病魔在村子里,还请神婆来村里驱过邪,可惜后来驱邪驱了几次也不见好,只能放弃。
再后来就有不少老人说是祖上先辈惹怒了神明,这才使得村里百姓不得神仙庇佑,以至病魔缠身。
这么多年下来,大家都知道自己村子不养人,一点儿小病小痛都会发展成大病大痛,而那大病大痛熬不过多久人就没了。
所以,村子里有能力迁到镇子的村民都陆续迁走了,只剩下那些没能力搬迁或者舍不得离开自己根儿的还在。
而这些人就算没法搬走,家里头有小子的,都会想办法给塞到镇子上做工,尽量减少在村子里待的时间,家里头生了姑娘的,即便不舍得,也要让姑娘嫁到别村去。
“村长觉得,你三堂叔还有多久可活?”姬臻臻直言道。
村长看了眼三堂婶,实话实说:“怕是熬不过半个月。”
他还是往多了说的,他觉得,三堂叔的大限就在这几天了。
“我帮你们村子改改风水,三堂叔的病马上就会得到好转。”姬臻臻胸有成竹地道。
村长迟疑了。
村子里这会儿卧病在床的其实不止三堂叔一个,事关人命,若是能救人,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开个价吧。”村长叹道。
他知道堪舆师,这些大师大多是给有钱人家看风水,要的价也不低。
这笔钱若是不多,他就让村里每家都上交一点儿凑凑,凑出这个数。
但为了防止上当受骗,在三堂叔病愈之前,他不会让眼前这俩人离开村子半步!
岂料姬臻臻下一句话直接让村长惊呆了。
“我不收钱。你们村子的风水若是看好了,我可以间接救下不少人,于我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功德。”
人都有占便宜的心理,更何况是这么大一个便宜,村长岂有不应的道理。
“今日已晚,容我和兄长在大娘家休整一晚,明日一早我二人再帮村子仔细瞧瞧风水。”
村长得了便宜,当即热情地表示,如果三堂叔家里太拥挤的话,可以来他这边借宿。不仅如此,还让人备了好酒好菜招待两人。
姬臻臻没同村长客气,这一路上她和二哥为了赶路吃的都是干粮,哪怕干粮里面有晒好的肉干,也不如新鲜饭菜口感好。
好吃好喝又好睡了一夜之后,次日一早,以村长一家为首,几乎全村的人都在屋外围着了。
姬臻臻和姬成文刚出去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是在表演什么杂耍。
村子就这么大,昨晚姬臻臻跟村长说的事情经过一夜的口口相传,如今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在外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姬臻臻和姬成文二人可不就像两只猴儿似的被人围观么。
因为急着赶路,姬臻臻没有故弄玄虚,立马进入正题,观起了这村子风水。
古时候村镇大多数依山傍水而建,风水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座村子的风水甚至相当不错。
姬臻臻突然就明白为何有人把主人打到这些村民身上了。
她瞧见了村民们的坟地,也即阴宅风水,是以乾山为案山,群山环绕。
乾山高大圆满,坤山矮小俊秀,坎山高大,还能望见羊的吉形,这阳宅风水是专出长寿之人的好地,此处村民们本都是长寿之人!
将本该长寿之人的生气一点点抽走,就好比原本能活八十岁的现在只能活六十岁,原本七十岁的只能活五十岁。
五六十岁的寿命放在这个时候才是常态,若非这邪阵会在人生病的时候狂吸生气,不知收敛,导致许多村民病死,村民们恐怕会一直察觉不到异样。
姬臻臻说了许多专业术语,一番故弄玄虚之后,最终走到了村子那座宗祠之前。
撑起宗祠的四根顶梁柱之下有隐隐约约的邪气在发散,但因着是白日,看不分明。
姬臻臻伸手在右眼之上一抹,开了牛冲所赠的那只通灵眼。
通灵眼一开,四根顶梁柱之下散发的邪气突然就变得浓郁可辨,姬臻臻很容易就认出那是尸气!
不止如此,姬臻臻一仰头,还看到了屋顶横梁之上那淡淡萦绕的黑雾,若非通灵眼,在白日根本捕捉不到这一缕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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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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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