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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令状》7(1 / 1)

三九、讲武

十月二十九日,甲子日,天气初肃,朔风渐息,冬日高悬,万里澄清。

灵帝召集洛阳城四方大军会于平乐观下,而令西园禁军八营各守要道,羽林军及五营将士各守都亭八关,拱卫京畿。

陈昌中军营负责防守平乐观前出入洛阳城的要道,阻止过往行商闲人通过,而朝中文武百官途经此地,陈昌皆一一问候。

此时,朝中文武百官皆知道了圣上向陈昌赐婚承平公主一事,所以对于陈昌纷纷刮目相看,无论品级高低路过之时都会上前与陈昌寒暄几句。

要圣驾到来之前,一队羽林军将士约数百人飞奔而来,中间簇拥着一名身着金色战甲,背后系一袭大红战袍的将军,头话之间言辞清楚,条理明晰,而且神态自然,不卑不亢。

“先生可是东郡东武阳人氏,姓陈名宫字公台?”

其实,陈昌来到中牟县并不仅仅是为了征召士兵,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寻访一个人,那就是陈宫,一个机智过人为人正直善于谋断的良臣。

记得在三国之中,陈宫曾经跟随出逃的曹操一走,本想追随于曹操的,但是因为曹操杀了旧识吕伯奢一家,而且还发出了“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恶言,后决定弃他而去。

辗转多次之后,陈宫成为了吕布手下的重要谋臣,他能谋善断,多次为吕布出谋画策,甚至是败过曹操几次,只是后来吕布不听忠言,令陈宫计无可施。

白门楼吕布兵败之后,曹操欲再招降陈宫,然而陈宫当初既已经弃他而去,此时更是绝不再降,故最后受刑而死,至死神色自若,慷慨赴死,令曹操敬佩而厚葬了他。

“将军也知道下官?”

陈宫听到陈昌的询问,不由得一惊,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着陈昌,发现眼前的这名将军虽然年轻,但是却胆识过人,灵活机变,智勇双全。

于是他想起了京中的友人昨日送达的书信,其中就提到了陈昌向圣上献良策五条,均为济世安邦平定天下的良谋,然而奈何圣上并未采纳,令陈宫得知后感叹不已。

他没有想到自己虽然这么快就能够见到陈昌这位在京城洛阳名声渐起的将军,而且更没有想到陈昌竟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或者说是陈昌居然知道自己。

“呵呵,公台先生为世外高人,大隐隐于市曹,陈昌是久闻其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三生有幸。”

“将军过奖了,下官一介书生,怎么当得起将军的谬赞呢?”

“公台先生不必过谦,我中军营尚缺一名行军参谋,不知道公台先生可愿屈就呀?”

陈昌并没有过多寒暄,而是直接向陈宫伸出了橄榄枝,对于目前的陈昌来说,能够请到陈宫从旁辅助自己,也是一件大好事。

“将军厚爱,陈宫敢不从命。”

陈宫为人洒脱,立即将自己的县令之印交予县丞,让县丞具表以闻于上,而自己就果然地进入了陈昌中军营,担任了一名行军参谋。

陈昌与中军营在中牟县停留了一天一夜,召集周围郡县官兵一千五百人,随后浩浩荡荡出发往颖川而来,不过尚未到达颖川,就接到了斥候回报,说是后军营已经抵达葛陂之北了。

“鲍鸿与我在圣上面前打赌,看谁能够先破葛陂黄巾,故而他才这么着急行军,公台如何看待此事呀?”

“将军,我想朝廷派兵围剿葛陂黄巾之事,葛陂黄巾恐怕早已经知晓了。但是此处黄巾势大,主要有二支队伍,分别是贼首何仪、黄劭率领,活跃于汝南、颖川之间,他们劫掠州郡,多有钱粮,必定不会将朝廷禁军放在眼中的。所以我估计他们必会分兵来攻打后军营与我们中军营,而颖川一向是黄劭活动之地,所以我们将会面对的必是黄劭的贼军,且三日内他们必定阻击我们。”

“不错,本将军也是如此想的,那么公台可有退敌良策呢?”

“今将军所率领五百禁军均为骑兵,机动性强,可以纵深作战;而地方所募官兵,以步兵为主,不适合长途奔袭。以某家愚计,由某家率领这一千五百杂兵沿路鼓噪而进,吸引黄劭大部队的注意,而将军则率领五百禁军,迂回奔袭黄劭的羊山大营。某家会缓步进军,遇弱则击,遇强则守,呼应将军,当能出其不意力破黄劭麾下之贼。”

“公台所想,正合吾意。”

当下陈昌留下了五十名精锐骑兵护卫陈宫,于半夜带着五百禁军沿小路而行,一路小心翼翼奔行数百里,至于葛陂西北而止,伏于林间白日休息。

而另一边,陈宫率领一千五百官兵大张声势而进,先破黄劭麾下一支数百人小队,由五十名精锐铁骑冲散贼寇,而后被大军冲杀而散,而五十铁骑听到杀二三百人,竟无一人受伤。

黄劭闻知后大怒,悉带大军前来迎击中军营,然而陈宫寻了一处险要之地扎下营寨,按兵不动,黄劭率领手下冲击了数次,根本无法靠近中军营,反而被陈宫寻到机会,利用五十铁骑和数百骑兵反冲杀了一阵,贼军留下数百尸体后撤退了。

再说陈昌率领五百禁军晓伏夜行,终于在二天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了黄劭军的大本营羊山之侧,通过俘获的贼军巡逻兵所说,羊山之上仅有守军千人,只不过山高路险,只有一条上山之路,关卡重重,所以易守难攻。

陈昌让禁军将士休息了半夜,随后暗中收起了所有的战马,带着中军营战士摸向了前山,却碰上了一群百余人散兵归来,原来却是护送伤员回山的贼军。

“不留活口,全部干掉。”

陈昌发出了战斗命令,禁军首先发射了五轮弩箭,在距离一百步之内,短小的弩箭杀伤力惊人,基本上能够穿透普通的衣甲。

“啊”

顿时,贼军惨叫声一遍,不过他们还未反应过来,陈昌带着禁军已经扑了过来,将他们全部斩杀干净,只有陈昌的手里留下了一个活口,但是却喊叫不出来。

此人是一个小头目,这也是陈昌留下了此人的原因,因为对于山中的情况,陈昌必须了解得更加清楚,避免自己手下的精锐禁军出现大的伤亡。

“老实交待,我饶你一命。”

陈昌将长枪抵在了对方的咽喉之处,那森寒的气息令对方浑身颤抖,一股锐利的锋芒割裂着他的皮肤,让他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

“将军饶命,我愿意投降,投降。”

“将山上防御情况与布置情况详细说来,若有半点失误,绝不轻饶。”

“不敢撒谎,不敢。将军,羊山之上颇有广阔,依山而建有数百房屋,前面是一个平坦的巨石,做了演武场。而在山寨门口,布置了重重防御和关卡,安置了众多滚木擂石,易守难攻。而且破坏一处关卡虽然容易,却极易为上方的数重关卡发现,所以官兵前来剿灭数次,均是大败而回的。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山中的防御非常地松懈,所以将军要是能够不声不响地突破了山寨门口的多重关卡,那么就能够轻易的击溃山中的军队了。”

四一、三关

小头目在陈昌的威胁之下,不得不如实交待了羊山上面的防御情况,他们虽然对老百姓生凶狠,但是遇上了比他们更加凶狠的禁军,一个个同样怕死。

“那你具体说说山寨门口的数重关卡的情况,包括具体有几重关卡,每一重关卡具体有多少人,望哨的位置,钟楼的位置,守卫关卡的贼兵的布置等等。”

陈昌抬头望了望上面,发现二里之外的羊山大寨之上亮起了点点灯火,远远望去如同夜空下的繁星,但是此时乃是寒冬季节,所以一切如梦似幻。

“是是是,将军,羊山入口山寨共有三重防御关卡,每一层都有沉重的寨门阻挡着,虽利箭不能穿透,烈火不能烧毁,刀兵不能毁坏,必须由关卡之内的守卫打开才能通行。每一道关卡之上,左右两边皆有一个望哨楼,内设报警烟火,亦有警钟。此外,每一道关卡之内还有一个钟楼,是为了防止望哨楼被毁坏之后无法报警而特别设置的。三道关卡之内,都有独立的营房,平时每道关卡驻有一千精锐士卒负责防御。营房旁边就是武库,内有众多擂石滚木,还有油锅桐油等。不过,这一次黄将军率领大军去征讨汉军去了,估计每一道关卡里面的守军不过百人而已。”

“确实不失为一处险隘之地呀,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不过今天晚上咱们中军营就要拿下羊山险关,听说黄巾贼四处劫掠,收藏的黄金粮草众多,咱们只要拿下了羊山,就能够大大地发财了。”

陈昌知道,这些禁军士兵虽然已经被他训练得颇有战力了,但是其中仍然有一部分没有归心,所以才如此一说,用巨大的利益**他们,果然让他们一个个士气高涨,恨不得马上就冲进羊山之上大肆收刮一翻才好。

“将军,小人可以走了吧。”

那黄巾小头目战战争兢兢地问道,身体瑟瑟发抖,因为他担心陈昌会杀他灭口,却不料陈昌收起了长枪,挥手让他离开了。

“你此去须得脱离贼寇,赶快回家,否则再让我们发现了你,定斩不赦。”

陈昌还给了他数十文钱,然后让二名禁军士兵将他身上的衣甲剥了下来,只留下了一件袍子,然后将他捆绑起来,送到山外。

“将军,为何不杀了他呢?”钱如枫在旁边不解地问道。

“此时暂时不杀他,我还要等他给我们送一份大礼呢。”陈昌高深莫测地笑了。

等到那小头目走远之后,陈昌命令一百多名禁军士兵脱下衣甲,然后换上了黄巾贼的衣甲,装着护送伤员的队伍向羊山而去,由他手下的王义、郑智二人领头。

至于其他的禁军士兵,则潜伏于山路之上,距离羊山第一道关卡仅三百步左右,只要王义、郑智二人拿下了三关,那么其他禁军士兵都会一拥而上杀上三关攻入羊山之内。

只不过,羊山的大寨之外,山路果然崎岖无比,一边是如刀削斧凿似的悬崖,一边却是万丈深渊,中间仅有一条可容一骑的小道。

而且,山势高峻,如果山上放下滚木擂石,则有的会沿着山路一直滚动下来,碰上了肯定会死伤无数,所以陈昌的脸色也很冷峻,希望自己的计策能够顺利。

陈昌的计策说起来也简单,那就是冒充黄巾伤兵回大寨休养,打着他们的旗号,穿着他们的衣甲,希望能够赚开三关。

而且,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估计守关的贼人早已经睡熟了,对于自己一方半夜回来的伤兵,他们应该是不会怀疑的。

但是,陈昌还是非常紧张,如果让敌人识破了自己的计策,那么寨下的一百多禁军士兵基本上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所以他专门挑选的是那些对自己忠心不够的禁军,而将所有忠心于自己全部留在了身边。

看着前面的队伍打着火把慢慢地接近了山寨大门口,陈昌才带着后面的队伍慢慢地往前摸去,直到距离大寨三百步远的地方,也是大寨之上的火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贴着山壁潜伏了起来。

“来的是什么人?快快止步。”

大寨之上居然还有贼兵没有睡着,或者是被外面毫不掩饰的脚步声给惊醒了,所以立即有人高声地喝问了起来,而且陆续在寨门之上出现了数十名贼名,纷纷张弓搭箭朝着下面的一群人。

“快快打开寨门,我们是护送重伤员回来的,其中有二十多个弟兄必须马上得到救治,不然就来不及了。”

下面响起了一阵焦急的声音,关上的众贼兵也看到了下面这一支零乱的队伍,果然是他们的人,而且其中还有二三十个担架,上面抬着一名名不断**的伤兵。

“你们是哪位头目手下的?为何这么晚了才回来?”

不过,上面的守卫并没有马上打开寨门,他们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相信,何况现在是深更半夜的,打开寨门需要十个健卒才行,大家都是睡意朦胧的,都不想动呢。

“啊”

就在这时,下面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呼,随后大家围住了一个担架,声声呼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应该是一名伤兵死了。

“你们这些混蛋,在山寨里面吃的香睡得暧,居然还敢质问老子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看着又一个兄弟死在了我们的面前,你们还不开门更待何时,难道要看着这些只剩一口气的兄弟一个个就此死去吗?甚至是连让他们看一眼家人不让吗?”

“就是呀,没有老子们出去拼命,你们这些杂种哪里能够好吃好睡呀,开门,快点开门。”

顿时,下面的士兵们纷纷叫喊了起来,群情激昂,让关卡上面的守卫一时无语,一个小头目连忙挥手,派去十个健卒打开了第一道山寨的大门。

这时,其他的那些贼兵看到没有什么事情,于是纷纷回到营房睡觉去了,关卡下面仅仅只有那名小头目和十名开门的军汉。

“多谢兄弟,我们不便久留,改日再来感谢大家。”

一行人快速地冲进了第一关,而后马不停蹄地朝着第二关赶去,本来想下来看看有哪些伤兵的小头目,还没有来到跟前一群人就冲向了五百步外的第二关。

不过,他到是清楚地看到了这些人身上,血迹斑斑,衣衫不整,而且一个个都气喘吁吁地样子,显然是赶了很远的路才回来的,也就没有多想,也回营房睡觉去了。

喧哗之声也惊动了第二关的守卫,他们看到这些人通过了第一关,也就没有多问,直接让人打开寨门放他们过去了,甚至是连他们的小头目都没有露面,显然是在自己的营房里面暧暧和和地睡觉呢。

第三关与第二关之间同样相距五百步,而且防守的士兵睡得更香,因为他们毕竟是内关,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所以,直到王义、郑智带碰上化装后的禁军士兵叫关,才将他们闹醒了几个,不情不愿地走上关来,喝问:“干什么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睡你妈的大头觉,你们这群混蛋,将军让你们负责守卫关隘,你们就是这样负责的吗?现在我们护送数十名重伤的兄弟回来,恐怕只能见他们的家人最后一面了,你们还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赶快给开门,这一路上都已经死了四五个了,倒是你们这些混帐东西,居然还敢在这里骂老子们。”

结果,下面的王义给他们一顿大骂,骂得上面的人没了言语,仔细地一看下面的队伍,确实是他们的衣甲旗号,包括担架都是他们山寨特制的,所以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叫人打开了寨门。

不过,就在王义、郑智二人带着禁军士兵冲进了第三关时,突然第三关的头目从营房冲出,他刚刚也被下面的叫骂声给吵醒了,不过却觉得有些不对,因为那骂声中有些口音似乎不是周围的,而像是京城阳一带的。

“不要开门,敌袭。”

四二、夺寨

这名黄巾头目早年曾经做过行脚商,到过京城洛阳做过生意,比较熟悉那一带的口音,而葛陂的黄巾士兵,基本上都是汝南郡、颖川郡周围的,口音与京城洛阳的口音有所差别。

所以,这名头目被吵醒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这些人的口音中有那么多都是京城洛阳一带的,那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是自己山寨的人,而有可能是朝廷汉军,所以急急开口大吼了起来。

但是这时,王义、郑智已经带着十多名禁军士兵冲进了大门,而就在那名头目吼叫之时,后面的禁军士兵源源不断地快速冲了进去,先杀门边的十名贼兵,随后从担架之中抽出长短兵器,分成多路朝着关卡之内的望哨楼、钟楼、营房等处扑了过去。

王义的速度飞快,直接朝着那名头目扑了过去,而贼兵头目也拿了钢刀,刚好才从自己的营房里面跑出来,就遇上了王义,二人杀在一起。

但是,那贼兵头目并无多大本事,靠着把自己的妹妹献给了黄劭为妾,才能够成为这第三关的头目,守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

“啊”

所以,交手不过三招,王义一矛刺中那头目的胸口,将其身体挑于半空之中,而此时一百多名禁军士兵已经将第三关完全占据了,控制了望哨楼、钟楼和营房,将一些还在睡梦之中的贼兵轻易杀死,少数贼后刚刚被惊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丢了首级。

“王义你带五十人守住第三关,其实人等跟老子冲杀第二关第一关,迎接将军他们上来。”

第三关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不过第二关还是有一些贼兵被惊醒了,不过等到他们拿着武器跑出营房时,郑智已经带着百名禁军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下了第二关,同样分兵多路杀向了望哨楼、钟楼和营房各处。

这一关遇到了零星的抵抗,但是并不激烈,所以约半刻钟的时间就被禁军将士控制了,然后打开关门,仅留下了十余人守住第二关,其他人等全部冲向了第一关。

“当”

“当”

“当”

不过,这一次禁军遇到了激烈的抵抗,因为第一关的贼兵已经大部分都被惊醒了,而且望哨楼和钟楼之上的贼兵也反应了过来,开始敲响了警钟。

“嗖嗖嗖”

郑智一边指挥禁军结成战阵,朝着第一关的贼兵冲杀过去,一边亲自开弓,将两处哨楼一处钟楼上面的贼兵纷纷射落下来,所以警钟只响了几下就停止了。

“第一什冲上寨墙,击杀全部守卫,第二什负责打开寨门,第三什第四什保护第二什的兄弟,第五六七八什的兄弟结阵冲杀,第九什第十什的兄弟控制望哨楼、钟楼,随时驰援。”

郑智知道,只要打开寨门,让陈昌率领大军冲杀进来,那么胜利就是属于中军营的了,所以一边射下哨楼钟楼上的贼兵,一边大声地吩咐了起来。

立即,百余名禁军迅速地行动了起来,将守在寨门之处的贼兵杀散,然后开始打开寨门。而贼兵头目见状,立即组织贼兵疯狂地冲向寨门,阻止禁军打开寨门。

当警钟响起的时候,陈昌的心里一惊,周围的禁军将士也全部都着急了起来,因为王义、郑智他们进入第一关后,就与陈昌的大军失了联系,谁也不知道他们进了第几关,如果是被围在了中间的话,恐怕他们难以脱身了。

就在这时,陈昌等人突然发现禁军登上了第一关的寨墙,正在与第一关的贼兵争夺寨墙的控制权,随后又听到了寨门处传来了响声,应该是禁军在与贼兵抢夺寨门。

“咱们上去接应,看能不能帮上忙。”

陈昌一声令下,顿时各屯将士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刚刚到达第一关下,寨门就找打开了一条缝,大家清楚地看到数十名禁军将士守卫在寨门之下,而周围是更多的贼兵疯狂地围攻着他们。

“杀”

陈昌一马当先,冲进了第一关之中,长枪飞舞,将一名贼兵挑在了半空中,随后砸到了几名贼兵,而后大量的精锐禁军冲进了第一关,瞬间瓦解了贼兵的攻势。

而且,陈昌命令张劲风带一屯禁军,不管下面的战况如何,直接朝着第三关冲杀上去,帮助王义守住第三关,等候大部队上去。

同是在警钟响起的时候,山中的贼兵也被惊动了,只是那警钟仅仅响了三两下而已,惊动的贼兵还不多,不过也有一些近处的贼兵纷纷执着武器朝着三关冲了过来。

“兄弟们,一定要守住第三关,将军他们即将攻上来了,我们只要,可有此事?”陈昌脸色一沉,对三名禁军士兵问道。

“将军,不过是玩几个贼兵的家眷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吧。何况我们还没有玩到呢?”

“本将之前发出命令,不得侵犯女眷,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

“将军,她们是贼兵的女人,玩一玩有什么打紧的。兄弟们出来出生入死,难道玩玩这么女贼也不行么?”

“哼,军令如山,军法无情。今天你们能够枉顾军法,他日又岂知你们不会心生叛念。来人啦,就地处决,杀。”

陈昌大喝一声,顿时几名刀斧手冲了过来,如狼似虎一般,将三名禁军按在地上,不由他们分说,手起刀落,三颗头颅飞上天去,震惊了周围的禁军将士和所有的贼兵,还有那上千名贼兵的家眷。

四四、升旗

“你们听着,本将军乃是朝廷西园禁军中军校尉陈昌,奉命剿灭葛陂黄巾逆贼,释放被逆贼蛊惑威胁的众多百姓。我知道,你们之中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的良民百姓,也希望能够安居乐业。

但是遇到收成不好,官府一些地方官差逼迫,加上逆贼的蛊惑威胁,这才跟着他们上了山来的。本将军可以在此承诺,凡是愿意回到自己的家乡去归田的,我一律不予追究,但是若以后再跟从逆贼的,则视为顽固不化者,将受灭族之罚。

不过现在我还不能放你们下山,,因为贼首黄劭还在山下,须得等到我汉军击败了黄劭之后,你们即可归田,到时候本将军会送予你们口粮。

但是现在,你们得指出他们之中还有没有贼首的亲信,有没有当初胁迫你们上山的逆贼,有没有平时欺负你们的恶贼,有没有为虎作伥的贼眷?”

陈昌一语即出,顿时就有禁军上前仔细盘问,那些贼兵家眷纷纷开始指认降卒之中的顽固者、为恶者,一旦被人指出,禁军刀斧手立即上前手起头落。

这样一来又有数十降卒被杀,而贼人家眷之中也被人指出了贼首黄劭、黄岐等人的家眷,但是多是一些被他们强行霸占的民女,陈昌问清楚后全部释放了她们,只是将几名甘心跟着他们,而且平时耀武扬威欺压普通百姓的家眷当场斩杀,震慑了所有的人。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陈昌吩咐那些降卒的家眷去为禁军准备吃的,然后命令降卒收拾战场,将第一关和第二关的擂木滚石搬上第三关来,同时布置了少量面目不清的贼人尸体于山道之上,中间丢下几面破烂的汉军旗帜。

“你们羊山之中,可有什么特产之类的呢?”

几名小头目被带到了陈昌的面前,陈昌正要了解一些羊山之上的情况,因为他在羊山之中发现了一处炼铁之所,只不过才兴建不久,还没有完全完工。

“将军,羊山后面有铁矿存在,黄劭准备在此兴建炼铁处,大肆炼铁铸兵。”

“什么?羊山之上竟然有铁矿吗?”

陈昌听后大喜,立即带着几名降卒来到后山,果然发现了一处山崖,里面的铁矿颇多,而且目前已经开采出来了无数的矿石堆积着,都是贼兵平时无事之时开采出来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炼铁而已。

“非常好,告诉那些降卒,他们可以来此开采铁矿,每人每天五十文工钱。”

陈昌让几名小头目回去组织那些降卒前来开采矿石,而他自己则将已经开采出来的铁矿石全部收进了兵工坊里面,果然得到了数百斤精铁。

矿山上开矿的工具有,而且这些降卒已经害怕了陈昌的手段,见到他连自己的士兵违犯了军令也杀,知道他非常严厉,所以开采矿石非常地卖力。

陈昌对于这些降卒和他们的家眷,并没有过多地看守,更不允许禁军士兵去骚扰他们的女眷,这些举动得到了他们的感激,所以让他们做些什么事情都非常认真。

因为在当时,他们的家眷都是军队的战利品,一旦他们战败之后,孩子会被杀害,妻女会成为汉军士兵的泄欲工具,甚至会被卖到官窑做妓,命运非常悲惨,而陈昌的行为则让他们喜出望外。

陈昌一边在山中休整,一边派出斥候于山下四方,打探各地的消息,与陈宫联系,了解后军营的交战情况,掌握贼首黄劭的行踪。

三天之后,有消息传来,陈宫率领大军在颖川郡侧的山上坚守,黄劭每日攻山不下,得知羊山大寨有变,立即率领三千贼军飞速撤退,直扑羊山而来。

陈宫则马上带着大军在后面不急不慢吊着贼军,既不追赶,也不停止,让黄劭有心先灭其军,却又担心大寨有失,失去了根本之地,所以最终只能任由其跟随,全速往羊山而来。

另一边,后军营的消息也传来了,他们于葛陂一坞遇上了贼兵,交战之下竟然失利,后来才得知那不是黄巾贼寇,而是附近聚集起来反抗黄巾的许氏族人。

此战是因为后军营取胜心切,看到坞中出来一队壮汉,以为那是黄巾贼,就立即冲杀了上去,但是遭遇到了激烈的抵抗。

而后鲍鸿亲自率领大军赶来,却从坞中杀出一名勇猛的壮汉,与鲍鸿大战半日不分胜负,而后双方罢战,才得知对方乃许氏族人,聚集于此坞中抵抗黄巾贼的。

鲍鸿有意招降此人,但是对方竟然没有答应,原因是鲍鸿手下傲慢无礼,之前打伤了十多名许氏族人,所以许氏一族不愿意降于鲍鸿。

“许氏一族,壮汉必定就是那虎痴许褚了。”

陈昌一听即大笑起来,许褚看来也是颇为精明之人,并没有遇到什么朝廷将军就投降,而是知道选择合适的主公的,所以他对于收服许褚颇有信心。

一天之后,山下斥候报上山来,黄劭大军已经到了前山,已经派了一队前锋上千人上山来了,而他自己率领二千军士于山下扎下营寨,防止陈宫的军队从后面杀来。

“一切依计而行吧。”

陈昌为了防止万一,将降卒和家眷全部关于仓库之中,同时告诉他们是为了防止他们在交战中受到误伤,等到战后会放他们出来的,倒也没有引起这些降卒的反抗。

这天下午时分,朔风大作,零星的雪花飘荡着洒落下来,天气骤然寒冷了下来,而黄劭手下大将周远率领一千健卒冲上山来。

从大寨外面一里之外开始,周围到处布满了交战的痕迹,树林中、山道旁时不时可见倒毙的尸体,从服饰上看来,既有汉军也有山寨中人。

“将军,寻到半面汉军旗帜。”

不久,有贼兵报了上来,周远顿时大声喝道:“有汉军攻上山来,大家赶快回寨,恐怕防有变。”

一面带着人马冲上山来,一边派人向山下大营汇报,不过到了前面狭窄的山路时,尸体更多了,而且还有擂木滚石占着山路,骑兵无法上山,只得让人将马匹带往山脚处看守起来。

到了近处,他们发现山寨大门洞开,心中顿时生出不详之感,因为许多贼兵的家眷都在山上,所以心中着急,不顾一切地冲上山来。

不过周远倒是颇有些能力,喝令众贼军不要莽撞,先搜索第一关的营房各处,发现里面到处都是贼兵尸首,已经无一活人了。

于是,他们又冲进了二关,同样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于是发狠地叫嚷着朝第三关飞奔而来,不知道山中的情况如何了。

“杀”

然而,就在他们距离第三关不过五十步左右时,寨墙之上突然冒出一排禁军,长弓短弩一齐发射,顿时箭如飞蝗一般倾落入贼兵之中。

“轰”

却是无数的擂木滚石从第三关那高达丈余的寨墙之上被推了下来,轰轰隆隆如同雷霆一般朝着下方的贼兵滚来,顿时一遍哭爹叫娘之声,贼兵死伤无数。

周远带着一批敢死队拼命地冲杀上来,但是堪堪到了寨门的时候,寨门突然从里面被关上了,他们成为了活靶子,被寨墙上面的禁军射成了刺猥。

半个时辰之后,贼军停止了冲杀,但是此时剩余的贼兵不过三百人左右了,躲在第一关的营房之内才侥幸活了下来。

“升旗。”

陈昌一声令下,顿时第三关上迎风扬起一面大旗,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陈”字,周围的树林间也飘扬起了无数的汉军旗帜,仿佛山寨里面藏着千军万马一般。

那些残贼一见,纷纷发一声喊,朝着山下狂奔而去,不求跑得过汉军,只求跑得过自己的同伴,因此推挤之下掉落山谷之中而死者近半。

而山下,黄劭得知山寨已经被人所占,而且汉军颇多,不由得担心腹背受敌,只得忍痛放弃了羊山,率二千余贼兵奔东北方向而去,与汝南黄巾贼首何仪汇合去了。

陈昌等到黄劭大军离去之后,放火焚烧了羊山大寨,而后收取了开采出来的矿石,赶着降卒及家眷下得山来,与陈宫大军汇合。

此一战之后,陈昌再次获得十余点功勋,距离开启兵工坊功能不到十天,竟然又有了六十多点功勋了,看来战争才是他挣取功勋最快的方法。

四五、许褚

黄劭率贼军跑了,陈昌也没有立即追赶,反正自己破了羊山大寨,已经立下了功劳,而鲍鸿正与汝南黄巾何仪对峙,黄劭前去正好可以给他找点麻烦。

因此,陈昌命令全体将士休息一日,然后再往葛陂东北方向进发,因为汝南黄巾的主力已经转移到了谯县附近了。

“将军,如此多的降卒和家眷该如何安排呢?”

在大营之中坐定后,陈宫先向陈昌汇报了连日来的战事,然后才不解地问起了那些降卒及家眷之事,因为他不知道陈昌留下那么多的贼人家眷是何用意。

“依公台之见,应当如何处置这些降卒及家眷呢?”

“若依旧例,降卒当编入军伍之中,而其家眷则多赏给三军将士为仆,但是我想将军定然不会这么做的,不然的话也不会问起下官了。”

“呵呵,诚如公台所想,我希望的是通过一些具体的做法,让更多的黄巾贼寇能够回归田园,重新恢复他们的生活,而不是将他们赶尽杀绝。杀人是容易的,但是救人却不容易。若是能够妥善安置这些贼寇家眷,那么必定会让不少被逼成贼的普通老百姓脱离贼军,这样下去贼军将势难与朝廷对抗了,天下平定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那将军欲如何安置他们呢?他们人数众多,而且皆为妇孺,每天消耗的粮食就不是少数,而且还要担心他们会不会作乱,恐怕不容易呀?”

“事情虽然困难,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明日我会率领五百禁军先行,你带着大军和那些家眷往东南方向一个叫葛陂坞的地方来吧,应该可以安置这些降卒家眷的。”

第二天,陈昌率领着五百禁军快马加鞭直奔谯县而去,根据斥候所打探到的消息寻到了葛陂坞附近,结果却发现前方天上有一场激烈的战事。

原来,黄劭率领二千余贼军过来之后,汝南黄巾何仪并没有收留他们进自己的方山大寨,而是拨给他二千兵马,并粮草武器无数,告诉他们一处可以落脚的去处,正是葛陂坞中。

自数年前黄巾起义以来,葛陂许氏一族为免被贼寇所侵,选择了葛陂坞立下山寨,推举许氏年轻一辈第一人许褚为首领,修建战具,结成营寨以图自保。

后四面八方郡县百姓,遭遇贼寇之苦,纷纷举家来投,遂集结三四千人,选精壮男子八百余人,忙时耕种,闲时操练,以防黄巾贼寇侵犯。

后来,黄巾贼曾数次攻打葛陂坞,但是葛陂坞是坚壁守之,贼寇无法攻上山来,更兼许褚勇武过人,曾经于阵前力斩贼首数人,更以磨盘大小飞石投掷贼兵,令贼寇不敢加兵。

黄劭虽然也曾经闻听葛陂坞之事,但是他丢失了羊山大寨,更失去了多年来积累的粮草武器钱财,所以此时最需要一处落脚之地,故率领本部人马和何仪拨给的二千黄巾漫山遍野杀来。

葛陂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上许氏一族经营多年,准备充分,所以黄巾贼众想要攻进葛陂坞中,非常困难,但是葛陂坞中虽然有人口三四千,却多为老幼妇弱,能战之精壮不过**百人,虽然防守为主,但是也架不住数千黄巾围攻,因此最多坚持三五日便难以为继了。

陈昌率领五百禁军赶来时,黄劭已经率军攻打三天了,而葛陂坞中武器几乎消耗殆尽了,现在只能靠着险要的地势和山上的乱石投掷敌人了。

三天交战,不但葛陂坞中众人疲惫不堪,攻山的黄劭部下更是伤亡惨重,本部人马减员了七八百人。而且,何仪派来助阵的二千黄巾也多有伤亡,心中颇有怨言。

因为黄劭铁了心要拿下葛陂坞来做为他的大本营,所以命令本部人马和何仪部下轮翻上阵,不眠不休地每天坚持攻山,导致了本来可以避免的一些伤亡也出现了,自然令前来助阵的何仪副帅耿成心中不爽。

“传令下去,全营休息一个时辰,吃饱喝足,一个时辰后冲击黄巾贼首黄劭大营。”

陈昌率领五百禁军在距离葛陂坞五里之外停了下来,先命令斥候将周围的黄巾巡骑全部解决了,所以一时间黄劭并不知道陈昌的中军营已经追到了近前来。

此时,葛陂坞中,数百名疲惫不堪的壮汉仍然坚持在阵前,冒着飞矢将一块块巨石从山坡上面推了下来,砸向了攻山的贼兵。

而在人群最前面,却是一位勇士,身长八尺,腰大十围,容貌雄伟,勇力绝伦,尽管已经在阵前坚持了三天了,但是仍然威风凛凛。

“如今我们武器已钝,弹矢俱尽,大家也都没有休息过,再坚持下去恐怕难保有失呀。”

“早知道咱们就该答应之前那朝廷将军招安,也不至于如今山穷水尽呀。”

“那个姓鲍的将军可是什么好人,你们看他手下的禁军就可以知道了,咱们没有投降于他是正确的。”

“可是如今黄巾贼势浩大,咱们如何能够抵挡得了呀?坞中可有三四千家眷族人,如果被贼兵攻上山来,恐怕就是灾难呀。”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发动坞中所有能够动的年轻男女,一起过来御敌,战死沙场也好过贼兵上山后大肆屠杀呀。”

“那怎么行,咱们这些人都还没有死光,怎么能够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上阵呢?”

“仲康,我看不如我们派一部分人去冲杀一阵,虽然必死无疑,但是也能够阻挡他们一阵子。其他的人必须坚守下去,听说朝廷的另一支禁军已经破了黄劭的羊山大本营,按照行程可能一二天后就能够抵达谯县了,也许他们知道黄劭在此,会来救援咱们呢。”

壮汉的身边,聚集着一些人,他们纷纷对眼前的战事感到焦急,各自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但是基本上都主张坚守,不愿意投降黄巾贼寇,也不希望贼寇攻上山来,危害他们的家眷。

“如今天色将晚,黄巾贼到了晚上就会休息,所以咱们再坚持一阵吧。可以挑选一百名不怕死的出来,让大家立即饱餐一顿,半个时辰后我带着他们出去冲杀一阵,将他们赶下山去,大家也可以就近捡些武器箭矢回来。”

“许褚大哥,还是让我们兄弟带人去吧,你是我们的头领,不能有任何闪失呀。”

“许仁、许汉,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无须争着去,我相信黄劭的手下还要不了老子的命的。”

果然,这些壮汉真是陈昌盼望了许久的许褚,也是葛陂坞中聚集这数千人的首领,多年来全赖他的指挥和勇武,才屡屡败退黄巾贼兵。

半个时辰之后,许褚率领一百名身着衣甲的壮汉,打开山门突然冲杀出来,与半山坡上的黄巾贼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许褚一马当先,手执一柄丈余长的九环金背刀,如同切菜一般闯进了黄劭的部下之中,顿时惨叫声响成一遍,贼兵死伤累累。

许褚的身后,一百名敢死队的壮汉发出震天的呐喊,手里握着雪亮的大刀、长枪,一齐向黄劭手下杀来,瞬间就有百余名贼兵措手不及,被砍翻在地。

“许褚,你终于出来了,某家来擒你。”

黄劭手下一员大将奔行而来,销金黄抹额,绿锦细纳袄,身长九尺五寸,手提铁棒一条,正是人称截天夜叉的何曼。

“何曼,今日许某定取汝首级。”

何曼奔杀上山来,将许褚挡住厮杀了起来,而后更多的黄巾贼兵围杀了上来,与百名敢死队展开了殊死搏斗,顿时喊声震天,血流遍地,惨烈无比。

而山门之下,许仁许汉带着一些壮汉冒着箭雨弯腰冲了出来,在门山前捡了许多箭矢回到山上,他们眼看着跟许褚一起冲出去的百名壮汉,不时有人惨叫着死于黄巾贼兵的乱刀之下,一个个眼含热泪,忍不住就想要冲杀下去,跟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并肩作战,但是理智告诉他们不能去,只有听从许褚的安排才能够坚守更久,那些牺牲的兄弟们能够换来更多的时间,避免坞中的老弱妇孺遭遇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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